“可是我能去哪儿呢?”司灼为难道。
绿色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要不跟老爷夫人请示一下,来二夫人屋里吧?天气越来越冷了,屋里最近就我一个人伺候着,好几个都去大小姐屋里了,我有些忙不过来,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呢!”
“嘶~”司灼倒吸了一口气,手上受了伤,是被君晔华甩开的那一下子摔的。
绿合借着烛光发现司灼的手受了伤,“哎呀”了一声就要给她处理下,却被司灼摇摇头拒绝了。
“竟然把你弄伤了,看来你和少爷真的是闹矛盾了。”绿合叹了口气,“本以为你的运气好些,以后少爷和小姐成了亲,你也能做个偏房什么的。你不知道大伙儿有多羡慕你呢!”
司灼苦涩地笑了笑,“有什么可羡慕的,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要得到过什么。身份差距太大,做了偏房又怎样,还不是依旧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就像这么大的君府,真正愿意和我说话的,只有你。唉,我啊,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就可以了。”
“我们这种人,哪有什么安静可言。主子不讨厌就算是万幸了。你也别难过,你的能力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明天跟老爷夫人求求情,来二夫人的院子和我一起作伴好了。”
绿合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让人看了也会跟着开心起来。
绿若弯了弯眼睛,点头道:“嗯嗯,明天哟就去找老爷夫人。”
“不过……”绿合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大小姐每天都会在二夫人的屋里待一会,你要小心点。”
司灼说道:“我知道,谢谢你。”
绿合又叹了口气,揉了揉脖子就去洗洗睡了。
下人房一共住了十几个丫鬟,愿意跟她说话的,似乎真的只有绿合了。
司灼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才悄悄地穿了件衣服,推开门抹黑出去了。
都说秋高气爽,深秋的夜晚也是清爽的不得了,尤其是赶在月中旬,圆圆的月亮悬在半空中,照的院子里明亮如晨。
司灼在院墙边上寻了会,一边查看一下有没有跟上来,一边用石头在院墙上敲了三下。
“哒,哒,哒!”
“簌簌~”树影婆娑,月光在地上撒下斑驳点点。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院墙的另一面跳上了树上,又落了下来。
那人转过身来,只字未说便一把拥抱住了司灼。
“你来多久了?”司灼抬头看着这张俊逸无暇的脸,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久。我看看你的手。”君晔华摇摇头,心疼地看着司灼手上被摔破的地方,自责地皱了眉,“都怪我,太用力了。”
“没事的,都是小伤,我已经涂了药膏了。”司灼害怕君晔华担忧,故作镇定道。
“我明天给你带点上好的金疮药。对了,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君晔华小心翼翼地握住司灼的手指,凑到唇前深深地吻了吻。
“真怕你今天不懂我的意思。”司灼笑了笑。
司灼不得不佩服君晔华的反应能力,晚上的那出戏真的是临时起意,她还担心他理解不了她的意思,跟她耍什么小性子,那就白搭了。
“本来的确有些懵的,要不是听见他们的脚步声突然停了,我也不会察觉到不对劲。不得不说,你也挺聪明的。”君晔华也夸了夸司灼。
争吵的时候他抓住了司灼的手腕,手指在她的胳膊点了三下,画了一个横,又画了一道竖。
便是告诉她在院墙敲三下,他会下来等着。
这本是别人都不懂的意思,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君晔华便是从树上落了下来,第一次共患难的时候,也是在院墙上掉下来的时候,他曾经那这个事情打趣过司灼,否则她还真的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司灼懒得搭理他说你这些废话,正经道:“我现在没有太多确切的证据,一切都是怀疑,所以我不能感情用事去无端诬陷别人。你只要和我做陌生人,或者为难我一点都没事,要让别人觉得你对我失去兴趣了,就好!”
“这也太难了。你把我的心装得满满的,别人进不来,你也出不去,一颗心都是你,你让我怎么可能对你市区兴趣。”君晔华为难道。
“严肃点,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那么为了君府全族人的性命,你一定要做到,明白吗?”司灼拧了拧君晔华的鼻子,告诉他奇怪的严重性。
君晔华也不闪躲,仍由着司灼欺负他,反而引以为乐。“有那么夸张吗?你真的能看见未来?那你看见什么了?”
“看见了一部分。”司灼想了想,还是选择说出了一半,“你大婚前,我消失了,君家全族人都死了。如果不想抱有遗憾,你就要认真地听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君晔华的身子一怔,“到底发生了什么?君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存在?会这么严重?”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要替你查出来。我不想你变成一个孤孤单单的人,你懂吗?”司灼抚摸着君晔华的脸。
她一想到半云跟她说的故事,君晔华为了找到绿若所受的苦,她就心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