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司灼暴怒吼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尤其是在听见钦月那么风轻云淡地说杀了晔华，她那颗早已死亡的心脏就会忍不住地疼痛。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要什么玉石啊！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害了那么多的性命，还炼化了不少厉鬼，如果是为了报仇，为什么要牵扯进来那些无辜的人！”

“我从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阻挡我的，要么有能力杀了我，要么就乖乖地死在我的手上。子衿当年把我害成这般模样，我怎么能放过他的灵体。”

钦月的眸子阴骛地看着司灼，仿佛一颗钉子钉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他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本性，倒真的看不出他多余的情绪了。

他说的对，只有本性如此阴狠，才会做到这么波澜不惊的吧？

“那关我什么事！”司灼质问道。

“本来的确不关你的事的，甚至挺喜欢的的，想留着你再快活一段时间。可是，谁让你自己误打误撞闯了进来呢？一只不会奔跑的猎物，我若是不抓住，岂不是太可惜了。”钦月掐指算了算什么，轻笑道，“不知道那个小鬼能不能把晔华带来，挺无聊的，要不你给我唱首歌听听？”

“呸！做梦！”司灼对于钦月调戏的她的行为，嗤之以鼻。

钦月邪魅的挑了挑眼睛，抬手理了理头发，毫不在意。

“你有办法找到子衿的，是不是？我知道他找过你，就在昨晚，你的梦里。”

司灼的身子一怔，在这一刻，她感觉浑身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她惊愕地看着钦月飘然于世的身影，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在那个……”

“那倒没有，毕竟我不爱用梦境控制别人。”钦月打断了司灼的话，微微昂起的头靠在了立柱上，抬眸看着半举起的手指，上面游走着的是宛若毒蛇的红色绳子。

司灼蹙眉，被钦月尽收眼底。

“我和他是上千年的老对头了，有些东西，不想知道都挺难的。见你这么为难，那我勉为其难跟你聊聊子衿的事吧！我想想，他是不是跟你说过他是来找玉石的？”

钦月似乎的确无聊了，把手里的红绳系成疙瘩，又解开，再系成疙瘩，继续解开，如此反复。

司灼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卯十先生当初在鬼域的时候的确是这么说的。

“他说是为了方便寻找遗落的玉石，所以才在其中一颗里注入了灵气，幻化成了晔华的凡体。最近感应到了，所以寻找来了。”司灼不情愿地回答道。

“佛门中人，当真不会撒谎啊，这么漏洞百出的谎言，你还信了？”

“什么意思？”司灼反问。

“真要是为了方便为了寻找两颗玉石，以他的修为，随意施丹咒，自然可以知道在哪里。何必自费修为，散去一缕灵气呢？更何况，他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你，怎么就取不回玉石了呢？是没有能力拿回去，还是玉石根本就不是他的目的？”

钦月手中的红绳子随着他的语气不停地抖动着，一会变化成小人的形状，一会变成玉石的形状，非常形象，令司灼深陷其中，盯着不放。

此时的司灼，眼眸死沉，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