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摔倒在地的不止二夫人,司灼更是惨,胳膊肘直接撞在了台阶讨公道,上,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她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断掉了。
不过她没有时间喊疼,咬着牙,忍着泪,爬了起来,想要扶二夫人起来。
“二夫人!”绿合带着其他下人端着吃的正好回了芳沁园,看见摔倒在地的二夫人,放下吃的,立刻跑了过来。
“哎哟,哎哟……哎哟……”二夫人推开司灼的手,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指责道,“报复我是吗?本夫人不就是说了你几句,你竟然如此歹毒要摔死我!”
司灼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明白了二夫人的用意了。怪不得晔萱离开的时候表情那么古怪,眼角含泪,笑容狰狞。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晔萱在她哪儿哭诉了委屈,当妈的开始替女儿讨公道来了。
“我没有,夫人恕罪,奴婢真的没有想要坑害夫人啊!”司灼捂着疼到失去知觉的左胳膊,跪在地上不停地解释道。
“滚!你给我滚出去!”二夫人气急败坏地赶着司灼,绿合把她扶起来的时候,一直到被重新搀扶到床上,都没有正眼看过司灼一眼。
绿合给她使了使眼色,“快去喊大夫啊!”
司灼咬了咬下唇,满头大汗地跑出了院子。
真是防不胜防,本以为二夫人会想个什么高招来折腾她,没想到这么坑,来了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阴招。
司灼一路忍着疼找到了管事的,管事听闻二夫人摔了,感觉天塌下来似的,带着两三个大夫来到了芳沁园。
司灼跟在大夫后面刚踏进屋子,迎面走过来的一道身影,猝不及防地在她的脸上抽了两个耳光。
“啪!啪!”
“绿若!你心里有气找我撒气就好了,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娘亲!呜呜……你的心肠为何如此歹毒!”
司灼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肿了,嘴角也疼得不行,舌头动动,还能尝到血腥味。她转过头,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晔萱,还有她身后站着不动的君晔华,跟君老爷和夫人,她心里不由得感叹: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大夫为二夫人诊治着,其他人闲着没事,当然就是责骂司灼了,晔萱开了个头,君老爷便顺势而为了。
“绿若!你成心的是不是?”君老爷指着她问道。
一旁的君晔华冷哼一声,“恼羞成怒吗?”
司灼抬眼看着他,而君晔华的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半秒钟,甚至看都没看她,只不过一扫而过,一脸心疼地拉过了晔萱的手,将那双掌心通红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吹着。
“你怎么这么用力,手都打红了。痛不痛?”君晔华心疼地说道。
晔萱抿着唇点了点头,又嗲里嗲气地解释道:“萱儿也是被气坏了!呜呜……绿若,府上都知道你被晔华哥哥抛弃了,可是你心里有火朝我发就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娘亲?”
司灼吸了一口凉气,辩驳道:“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难道二夫人自己跌下去,陷害你不成?可能吗?二夫人有必要跟你一个下人过不去而折腾自己吗?”君老爷指指点点地骂道。
司灼知道自己百口莫辩,默默地跪了下来,为了以后的计划,她必须要隐忍下去。
她对着他们磕了一个头,平静如水地说道:“如果老爷夫人,少爷小姐,都不信任绿若的话,那就请老爷责罚,绿若不敢有怨言。”
“怎么,觉得君府冤枉你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个下人,生死都在老爷的手上,今日二夫人受伤绝对不是奴婢有意为之。但是发生在奴婢的身上,奴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切,悉听发落。”
又是以退为进。
司灼发现这招对付君家这些读圣贤书长大的人来说,不要太好使!
与其哭天喊地说自己没有,还不如义正言辞地就事论事。这样,反而不会被赶走,即使受点苦,也不会顺了晔萱的意。
无论如何,她要留下来。
“还说没有,你这个小小的奴婢,说的这番话不就是在变相指责我君家仗势欺人吗?”君老爷也不糊涂,但是也无奈,只能冷哼一声,“等着二夫人来教训你吧!”
司灼就那么一直跪在地上,听着君晔华和晔萱的窃窃私语,虽是知道是在作秀,可是这里就是不是滋味。
晔萱用余光看了眼司灼疼到满头大汗,又红肿不堪的脸,眼睛里满是得意。
没多久,三个大夫退出来以后,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有些淤青,涂些药就好了,然后便相继离开了。
绿合看着离开的大夫,想说什么,又乖乖地憋回去了。
二夫人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司灼,还有那张印着手指印的脸,有些于心不忍地别过了头。
君老爷问她怎么处置,她本想说罢了,怎料晔萱哭哭啼啼地坐了过来,“娘,定不能轻饶了她!这些下人一个个日子过的太安逸了,越发不把主人放在眼里!今日里摔一下您,那明日里是不是就敢下毒了!”
“她敢!”君老爷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