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
等级E的犯人，只是临时代码的产物，特殊能力几乎是无，有的只是比普通人强的身体素质，面对“电击骷髅王”关槙智完全没有反抗力，而崔文瞬移到背后难以预知阻碍追捕是极少数，估计他也是一个有潜质的人。
后勤组在几分钟内到达，光头组长居然表示出遗憾的意思，原因是关槙智的过早的行动令编剧们的剧本胎死腹中……估计剧本也有他的份。
“老师，刚刚那个犯人什么资料。”
“没什么特别的，资料里只是女校的普通学生。”
“那么说，这个人可能是对方女校的奸细，带头大姐所谓的’有所准备’。”
“不排除有人对冷思有更多不轨企图，但那些是警察的事情，我们管的不是这个。”
关桢智把冷思扶到一旁，脱下自己鬼混的战衣——牛仔背心，为了她盖上，麻痹中冷思突然惊醒，但意识还是模糊的。
“你……”
“小妹……小姐你家在哪？把你送回去吧。”
冷思被电击之后感觉全身都不舒服，迷糊中记得一个男人在楼上…….撒尿！
“你是那个变态！”
骷髅面罩极容易认出就是工地上那个男人，而且当她看清环境之后，居然发现自己和陌生男人在楼顶，四周空无一人身上还有陌生的衣服！
“变态？”
“随便小便的变态！还…….”
“你见过谁撒尿是笔直的？那是抛物线！”
“我怎么知道，又没见过男人撒尿！”冷思突然羞红脸，但只是一瞬即逝，情绪管理强得让人佩服。
“算了，这事情不重要，你的同伴因为电线漏电已经全部进医院了，你需要一起去检查身体吗？”
冷思把衣服还给关桢智，扶墙而起。
“不用，但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只有我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你会出现？还有你……是关桢智吧！”
关桢智选择忽视她，起身就要走，冷思出手把他拽着。
“答案就是在你倒下的时候，有人想要偷走你，我把她打跑了。”
“真的？”
“和你穿同样校服的女孩，你回去清点人数谁没在，就是谁。”
冷思和关桢智的眼神对峙，在骷髅面罩下是怎么的一张脸，冷思并不知道，但眼神里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她没有任何理由说服自己留下这个人。
“要我背你下去吗？”关桢智出于好心，不想一个刚从昏迷苏醒的女孩在跌跌碰碰的状态下下楼。
“我不需要。”
“倔强的初中生。”
冷思靠近出口，一阵不适感冲上大脑。
“嗖！彭！”一声是物体快速移动的声音，一声是子弹碰撞金属的声音。
“老师！”关桢智的能量子弹挡下了一根铁棍，同时飞扑到冷思身边，两人进入出口把天台的们关上，楼道里此刻密封相对安全。
“你跟谁说话？”冷思奇怪这个男人突然的举动。
“没事，我打电话。”
“干嘛呢？打扰我吃牛排！”秋菀刚刚在冰柜里拿出早上新鲜运到的牛排，为自己愉快的晚餐做准备，为了关桢智的突然行动推迟了时间。
“是铁棒！是那个杀人魔！”
秋菀放下手上的牛排，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移动到全市地图面前，那些红蓝点表示全都市的人，红为“异类”蓝为“正类”，她把地图放大到关桢智所在13区500号大街。
“从攻击你们的角度和高度看，是隔壁的广播大楼，符合条件的人至少五十个。”
“如果他再次攻击是不是能缩小范围？”
“理论可行。”
关桢智二话不说，打开出口的门，铁棒如期而至！冲入楼道扎进墙壁。
“正西方，广播大楼顶层往下三层内！”秋菀筛选目标降低到九个人。
关槙智从门侧看出，战斗的本能让他留意到对楼内一个闪光的点，黑枪五档充能，准星瞄准但无法读取“不可用等级”，大概是距离问题，关槙智知道自己的准头不好，这一枪只是个幌子。
“快走！”能量弹射出后关桢智甩头就跑，他一点都不管自己的子弹能否射中。
两人跑下大楼，关桢智护着冷思，一直走到大街上，人员密集的500号大街两人假装镇定行走，混入人群的他们往车站方向去。
“刚刚那是什么？”
“不要问，也不要看，过了今天你还是一个普通初中女生。”
冷思感觉危机四伏，而这个男人又奇奇怪怪的，她推开关桢智。
“你到底什么人？”
关桢智以极快的速度抱起她，然后不管下一趟车去哪直接把她推进去。
“老师，我刚刚攻击的那个人呢？”
“我已经锁定那个人的锁环地址，他没有跟上你们，但除非他使用能力或者有他使用能力的证据，否则按照规程我们不能行动。”
“麻烦得要死，我们就不能引诱他出手吗？就像我刚才，如果早些锁定他，现在应该有证据了吧。”
“不可以，我们要讲法律和人权……信号消失，对方一定有问题！如果没有动过代码，不会有这样的变化。”秋菀突然发现在地图上锁定的信号点莫名消失，500号大街前后五条街都没有网络盲点，应该是人为的。
“看来对方这次目标也不是我，冷思和甄蝶希有什么理由让杀人魔看上，特殊癖好？寻仇？抢劫？”
“结合被杀的正序第一第二，只能确定目标是‘天马秀’的女性……”
“‘天马秀’我还需要参加吗？”
关桢智记得“天马秀”城际赛是用于发年终奖的，自己如果不是前三怎么能参加呢？
“如果你不想要年终奖金，可以不参加。”
“我只是担心五十名甄蝶希……”
2
周四早晨，鉴于木马城大多数学生的缘故，早晨最多的自然是上学的学生，龙梦语和毕昭梭每天都是步行上课，423号街自然是他们可以选择的路线之一，可并不是最近的，最近的路线在未来的半年都是整修状态，已被封闭。
“昨晚好像又有事情发生了。”毕昭梭无事翻阅新闻，头条是500号街道的女校学生昏倒。
“死人了吗？”
“哟哟，别一开口就问死没死，有一半是女校的大小姐，死伤多可惜。”
“我最烦大小姐。”
毕昭梭苦笑，谁把龙梦语的手臂打伤又是谁给他留下满手的指甲伤，也很清楚这个大小姐是谁。
他们不久经过化妆品商店“悠光”，刚刚打开门的店主许大叔走出大街，为门前的街道清扫，明明喜欢干净的人却把后巷堆满人偶，真让人难以形容。
“许大叔，早呀！”
“哟，年轻人，上次的假发好使吗？”
“你买过假发吗？”这个假发引起毕昭梭的好奇，具他所知龙梦语并不需要用假发，那又为什么买一顶假发呢？
“哈哈，之前买过一顶，不过现在已经坏掉了。”
“那可惜了，那么好的一顶假发，如果有需要可以再来。”听到许大叔的口气似乎很可惜自己的商品被损坏，但也没有对龙梦语有过多厌恶，反而邀请他再次购买。
“大叔你的商品实在是太贵了，一顶假发就要让我饿好几天。”
“没事，我会给你折扣，店是我的想怎么卖就怎么卖，我对客人很有要求，如果看不对眼就只能高阶享受我的服务，符合眼缘的人，就算免费我也会服务于他，你可以算是后者。”
听到这句话，龙梦语和毕昭梭很奇怪怎么就对眼缘了呢？龙梦语虽然是白白净净的，也不至于像个女生吧。
“叮叮。”是店面被推开的铃铛声，不知不觉店就来了第一个客人。
“我要工作了，下次见吧，龙梦语。”
“有客人吗？”进到店里的客人，却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许明恒回到店内，望着远去龙梦语，没有把进来的人当客人，随口就说：“和你一样没有锁环的普通人，并不是客人。”
“我是普通人吗？”
“你想自己不普通吗？”
“好吧，我是普通人。”
进到店内的是个少女，长发及腰的单马尾，年龄约莫十七八，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纪，面容十分精神，那条跳跃的马尾在她的头上显得如此引人入胜。
“别碰我头发！说多少次了。”
少女坐在化妆台前，因为马尾太碍事与许大叔有所碰撞，少女就变得不悦。
“你头发又长了很多，你再这么留下去是要角色扮演’贝优妮塔’么？”
“我喜欢留就留，你有意见。”
“哪敢，今天要个什么妆容？成熟？艳丽？清雅？朴素？”许大叔绕开马尾，语气和神色里保持亲密，而在少女的脸上也是驾轻就熟。
“我只要和以往都不一样的。”
“尽给我出难题……”
化妆是很需要时间，而时间就在许大叔的手上一点点行进，妆容也一点点呈现。
少女对上镜中的自己，清雅脱俗，配上她的大长马尾，连许大叔也难逃迷惑。
“你的发票。”许大叔没有收钱却给了少女一张发票。
少女换上一对雪白的长靴，摇摆她的大长马尾走到柜台，微笑着以优雅女士的动作接下许大叔的发票然后离开。
在大街上，少女拿着发票走到垃圾桶旁撕碎了发票，没有任何犹豫地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