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1
悦老大还在码头附近的人工山体边上，远眺灯火通明的街道和被后勤组封禁的货运码头，她身边的IT男收起了投影电脑，他脖子上的临时锁环解开。
“完成了，没有留下我们的任何记录，应该没事。”
IT 男脱下面具，他感觉自己非常疲累，还有他那一戳戳被烤焦的发丝在告诉他别好奇。
“自己搞出来的事，自己处理也应该，别摆出一副你很受累的样子！”
“是的老大，老大说得没错！”
“我这两天都不想看到你，别来烦我。”
悦老大心情本来还不错，看到IT男之后就降到了冰点，她坐进一台黑色豪华轿车的后座，IT男恭恭敬敬地给悦老大做门童关上了车门，随着黑色轿车扬长而去，IT男送了口气。
“你觉得自己可以放松了吗？”
“啊哈哈，二姐姐你咋还没走呢？老大不是说她不想看到我吗？你看到和她看到不是一样吗？”
“老大归老大，我归我，说说看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没有啊，那信我都没拿回来，你不会是让我再回去吧？”
“事到如今拿回来也没用，本就是为了不让老大早暴露自己的。”
“也是哦，可是老大不怕关桢智把老大出卖吗？”
“因为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别扯开话题，我说的是老白为什么要你把姓叶的调走？他们认识吗？”
“认识啊！白老头可迷恋她了！”
一不小心就说了大实话，有那么几秒他想撕了自己的嘴。
“噢～～原来是个闷骚怪，怪不得他每次在姓叶的比赛日期就请假！”
“总有些爱好不是嘛，以前我害怕他不喜欢女人……不过到头来叶炤是个不接受威胁的人，最后还是上了那趟本来就是给关桢智准备的列车，设计上应该是关桢智英雄救美高月遥，以黄旭的性格和精神状态肯定会找关桢智晦气，顺理成章做一个背锅侠，又能把把关桢智带到海追鹰原来隐匿的房子，找到玫瑰印……”
“本来是引他自己去红玫社，捉他正身现身的，就是你在他还没进去之前动手了！”
二姐姐说到这里就来气了，感觉这一篇是翻不过去了。
“嘻嘻，错有错着吧！最后关桢智和高月遥遇上了，剧情回到了正轨，可恶的是那个男人把黄旭杀了，没了主谋让外面都觉得是我们干了坏事，回来说关桢智我还是认为他不会轻易成为老大的剑，除非老大献身……我好像说中了什么……不会吧，老大在我们眼里多么神圣高洁，二姐姐你去还行。”
“为什么我会还行？”
“至少没那么痛……对崇拜老大的我们来说。”
“还没到那一步呢，”
“还没到那一步呢，如果关桢智有能力的话，那有什么问题，强者为王的时代！”
二姐姐带着笑容转身，往马路上走，收尾工作完成，是时候要离开了。
“二姐姐，下一步我们还有什么计划吗？”
IT男小步跟上，顺手把临时锁环扔进路边垃圾桶，然后他进入隐身状态，隐身对他来说是最自由自在的。
2
靠近码头的暗巷子里，关桢智在附近寻找着东西，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衣服也是悦老大给的，没有任何设备可以通知秋菀，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恒星钥匙”还没找到。
“砰砰！”
巷子内发出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因为后勤组在运作的关系，这个片区都没有人出入，静静的巷子发出一点点声音都非常刺耳，引起注意的关桢智寻着声音而去，在转角之后另一个路灯之下他看到了“恒星钥匙”，可能是因为系统替换的原因，整个枪身透着红色的规则裂纹，上手一摸滚烫的令人无法触摸。
“这是后遗症吧？”
关桢智心里真的是好奇，这个造价过亿的武器隐藏着好大的秘密，说到底神创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做出“恒星钥匙”，仅仅是为了对抗“越狱代码”，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突然一闪而过的东西，使得关桢智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又是一闪而过，在他感觉里好像有什么一直围着他转，在多次追望之后，好像是两串马尾辫。
“谁在装模作样？”
在关桢智身后突然伸出两只小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再次转身又是什么人都没有，眼角边晃来晃去的身影变快了，眼球疲惫感让他有些晕头，渐渐回响孩子般的笑声。
“立体投影吧。”
关桢智闭上眼睛，他不看凭感觉声音是从街巷的监控设备里发出的。
“哥哥。”
一只小手伸到关桢智的衣角，拽着他的衣角叫了一声，让关桢智睁眼一看，是结结实实的感觉，关桢智的怀疑一点点地降低。
“你……找不到妈妈了吗？”
“嗯！哥哥，我找不到家的路了。”
“好吧，我带你去警察局找找人帮忙。”
关桢智握住女孩冷冷的手，他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回头发现女孩没有动。
“怎么了？”
面对蹲下来询问的关桢智，女孩突然变成光粒子消失，在关桢智身后出现。
“是全触觉投影，能让你的脑子以为真真切切地触摸到，而非看到听到。”
“你是谁啊？大晚上在秀些什么，你的投影设备呢？”
小女孩指着他头顶的街巷监控说：“那，就是！木马城内所有的监控都是我的手脚，我可以去哪都可以随时而到。”
女孩站的位置是“恒星钥匙”的位置，她蹲下来用稚嫩的手指触碰了“恒星钥匙”。
“系统替换——守正缉盗。”电子音回归温和，裂痕紧闭，枪托处推出冷却条。
“让秋菀换一根就可以了。”
女孩如医生诊治完交代家属拿药的感觉，另关桢智稀里糊涂的，这是神创的人吧。
“你不问了？”
“不想问，这两天稀奇古怪的人和事特别多，我感觉这个城市很疯狂。”
“赛斯莉雅。”
关桢智身边走过一个路边清洁的机器人，捡起“恒星钥匙”递到关桢智跟前，示意他拿回去，而关桢智听到这个女孩说出的四个字，先是一愣然后接过“恒星钥匙”，闲情信步地走到这个投影出来双马尾女孩周边，伸手摸一摸她，质感就像真的触摸到一个小女孩的一样，发丝的质感也柔顺如丝。
“神创的中枢人工智能——赛斯莉雅。”
“嗯，还记得入职说明，算是记性不错。”
“还好还好，我们每次二次解锁都得通过你，想不记得都不行。”
小女孩只是勉强地笑一笑，她也只是按规则办，至于关桢智他算是第一次看到人工智能笑得如此自然还包含情绪，平时见到服务性机器人都是职业性假笑，都是既定程序，虽然程序上越做越自然成熟，可是感情这东西不容易模拟。
“不多说废话了，关桢智你如果再不回去报到，秋菀怕是要找疯了，至于今晚的所有资料都归我管，从此刻起便被串改后加密封存，连奥斯博士都无权查阅。”
“你是在帮我？”
“是的，从两年前这个部门成立起，你是第一个激活了‘灭亡奏歌’，也是从今天起你被列为候选者，‘天马秀’上好好努力吧！”
关桢智心想他们一个个带着锁环，哪里有能力突破那百分八十的界限，但是说出去龙梦语必然被套上锁环，那时候就悲剧了。
“候选者，倒是越说越迷糊，算了有些事知道越多我会越短命。”
“你心里有秘密，不要以为谁都不知道，但是以后可以放心一点，转告你的正身吧。”
关桢智眼睛瞪得贼大，他的内心被重击了一下，拼命往后退。
“不然，你以为我不知道激活‘灭亡奏歌’的条件吗？等的就是你这种人。”
女孩再次成为光消失，关桢智知道这是特效，可他觉得有必要做这些浪费资源的事吗？倒是在赛斯莉雅口中说的自然明白，龙梦语以后似乎有人愿意为他擦屁股，旁人怕是会觉得是好事，可听到这话的龙梦语不觉得，在赛斯莉雅的资料越多他越危险。
3
一天清早，龙梦语在朦胧在醒来，他一手摸在枕头下，一般人摸的是闹钟，他摸的是一张硬卡纸，上面有一个唇印。
“这又是什么颜色？死亡芭比吗？”
一连三天，这是第三张卡片了，每天早上醒来都有一张印着悦老大唇印卡片，似乎每天在提醒他尽快找到悦老大是谁，其实他也很想知道，毕竟他是奔着奖励去的。
出于青春期叛逆，他用非常淘气的字体在卡纸背后写两个大字——闭嘴！
起来刷牙洗脸，今天他觉得奇怪，高清逸起来还挺早，把早餐给做了，同居三天第一次知道他原来会做吃的。
“为什么只有一份？我没有的吗？”
“都是你的。”
“哦豁！什么情况我还有独一份的早餐？”
龙梦语不怎么客气坐下开始吃起来。
“因为我有早餐。”
“哦！那些这两天都给准备早餐的小女生，可怜同居不同命。”
“所以我做早餐就是让你心里平衡一点。”
高清逸脱下围裙，背起书包就出门，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穿衣风格，总喜欢脖子以下两颗扣子打开，一出门就招蜂引蝶，第一天去学校还好好的，下午放学的时候就被妹子围绕成了男神，据说他第一天就把上课的老师问倒了，所有科目测试都是满分，感觉他的光芒有点过分。
“这么早就出去了？”
“当然是迎接我的早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