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菲尔听见这话，一口鸡尾酒差点没喷出来，强行咽下肚后，恼怒地看向奥尔维娜，“咳咳......”酒水呛肺，菲尔咳嗽了两声，直到喝下两杯清水才好许多，她看向自己曾经的眷族，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来道歉还是来损自己的，“总之，有什么话，坐下来再说。”

“听见了吗？洛儿，还不感谢真祖大人。”

维娜身后的洛儿身体轻颤了一下，她抬起绯色的双眼，看向菲尔的眼神有点害怕，她咬咬牙，随即又看了眼伊芙，注意到这家伙脸上挂着微笑后，洛儿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了：“感谢真祖大人。”

母女二人坐在菲尔和伊芙的对面，伊芙好奇的眼神不断游走在洛儿身上，不过洛儿气呼呼的脸颊，似乎不太待见伊芙。

菲尔点点头，目光变得温和许多，看向洛儿，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善意的微笑：“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匆忙吗？要真的撞到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洛儿移开有点胆怯的目光，轻咬着嘴唇的皓齿松懈下来，那双绯色的眼睛时不时瞥向菲尔，下定决心后，她还是开口了：“因为...很赶时间，早上在希维伯爵家学习血魔法，然后要去赶回家学习战技，就只有那条路最能节省时间了。”

“嗯，这样啊，虽然时间很赶，但也要注意下四周人的安危，能走在瓦洛尔街的人都不会是奴隶，即便洛儿你是公爵家的长女，也会受罚的哦，而且血族的刑罚和人类的刑罚可不一样呢，下次记住别伤着其他无辜人了。”菲尔劝告完洛儿后抬头看向奥尔维娜，“说起来，洛儿为什么会在白天学习？这样对你的孩子可不好吧，维娜。”

“那...那是因为......”维娜的话突然有点结巴，眼神也有点飘忽，“洛儿前些月通宵过头，作息规律已经变成白天行动晚上歇息，虽然尝试过扭转洛儿的作息，但似乎已经形成习惯，一到晚上就会浑身倦怠，所...所以我也只好让她在白天研修。”

“我之前说过。”菲尔的态度突然冷淡了起来，笑容渐渐从那张可爱的脸庞上褪去，“维娜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代...代价？”维娜艰难地咽了口喉咙，原本她以为好好道歉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菲尔也是自己的长老，看在眷属的份上，应该不会难为自己，但现在，维娜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当第一真祖说出“代价”二字时，没有人能逃脱所谓的“代价”，战力位于血族巅峰的第一真祖，即便维娜同为真祖，身为第九真祖的少女，根本就无力抗衡第一真祖，兴许她的“不死鸟”天赋能让她在菲尔面前多撑几个回合，但要说逃跑的话......她完全没有把握。

菲尔点了点头，愈渐冷淡的神情令维娜感觉到可怕的压迫力，紧咬着牙关，维娜看了眼身旁的女儿，她站起身来：“有什么代价的话，请让我来承受，不要牵连到洛儿，这孩子本性并不坏，只是有时候会因为鲁莽冲动而做错事，拜托了，母上大人。”

菲尔点点头：“坐下吧。”

维娜轻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菲尔要怎样惩罚自己，但从她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来看，她只能祈祷不要是难以接受的惩罚。

“那么......”菲尔拿起餐巾擦掉嘴角残留的血色液体，“代价就是，这餐饭了。”

“......”维娜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脸上还是表现出乐意至极的神情，“当然，您想点什么都可以，我的荣幸。”

紧接着维娜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洛儿：“洛儿。”

“啊......”洛儿似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被维娜叫到自己的名字，过了两三秒在反应回来：“请说，母上。”

“你是不是忘了向伊芙道歉。”

“......”

在维娜话音刚落的那一霎，洛儿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她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向维娜，绯色的双眸里夹杂着悲伤和愤怒，洛儿难以置信地望着维娜，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家的母亲，反倒像是看一名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洛儿轻咬着嘴唇，扭头看向伊芙，眼中的愤怒几近实质，似乎就要化作深渊将少女吞噬。

砰！

洛儿从沙发上站起身子，哪怕在第一真祖面前，她眼中对伊芙......不，应该是对吸血鬼的憎恶也难以隐藏，那双瞪大了的绯色眸子，简直犹如业火灼烧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发自内心的憎恶......当伊芙与那双眼眸对上视线时，她诧异于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能让洛儿如此愤怒，但仔细想想，自己也只不过是和她刚见过一面而已。

“我才不会接受，吸血鬼什么的，都去死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