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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的秘制探险 新宇发怒 2595 2020-03-03 07:55

  

森林里住着个奇怪的人。

这个森林也挺奇怪的。只有灌木丛和枯木的森林和只有一只腿的男人奇不奇怪。

我发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坐在我死去婆婆的小屋里,从门中望去,只看见一个黑影,他抬起头,露出混浊的眼睛。他手中拿着一封信,翕动着嘴唇:“拿着。”“不要,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有人住的。”我摇头,警惕地看着他。他征了一下,失神地摇摇头:“我不住这,我,来看看。”他自顾自说着,放下信,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我这时才看清他的模样,一个邋遢的苍老男人,黝黑的脸上,胡子拉碴,布着皱纹,一道长长的刀疤横亘在他的左脸上。他突然转过身,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怒目圆睁,说道:“你婆婆她,她,”忽地又放下了手,悲伤的眼神,“她有说什么吗,离开前?”“…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不过她留下了一只玉笛。”“看看这封信吧,唉,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男人叹了口气,他没有再说话,也没问那只玉笛,摇摇晃晃地走进森林里。我才看见他空荡荡的裤腿和制作粗劣的拐杖。

我拆开了那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吹着这支玉笛,沿着开满格桑花的路一直走,你就能找到我。除此之外,信封里还有一沓相片。我用手划开那沓相片,泪水奔涌而出,心底的悲伤再也压不住。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一张张记录着婆婆的人生的照片,青少年的阳光朝气,青年诗人劳动后的疲惫而满足,中年初为人母的欣喜,老年时怀抱着我的慈祥与幸福。我突然好奇这封信是婆婆留下的,亦或是男人要带给婆婆的?那他究竟为何会选择在婆婆离开后来到小屋?我决定去森林里找那个男人。

婆婆没和我说过森林的事情,为什么只有灌木丛和枯枝,为什么我记忆中高大的森木不在,那仿佛是禁忌一般。我跨过一丛丛灌木,找寻那个男人的踪迹。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深入森林,我似乎看不清地上男人的足迹,天色将晚,森林里光线越来越暗,我想赶紧折返回到小屋里去,沿着来得足迹往回走着,我突然觉得头很沉,视线更模糊了,昏昏睡了过去。@1

月光从云隙间溢出,不亮,淡淡的雾气漫在林间,几双幽火般的眼睛正包围着靠近躺在草地上的男孩。从树丛中窜出几只猫头鹰。羽毛散尽,我仿佛听见了玉笛声,悠扬的旋律带着一丝熟悉。我循着声音,深入灌木丛,近了,但我不敢走出丛林一探究竟,只能拨开几片叶子,看到远处一只玉笛悬在空中,仿佛有人在吹奏它似的,可在那周围偏偏没有人影,我突然想过去把它拿到手。走出丛林,我试探性地迈着脚步,突然我停了下来并快步往回退。眼前的一切,吓得我直冒冷汗。

原本满是枯木和灌木的树林变了。树叶,正迅速的长出。枝条抽出环绕在玉笛附近,竟隐隐看出了人形。而那玉笛却突然冲出树藤,飞向我,速度极快。吓得我一哆嗦。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雾蒙蒙的天空,我还躺在草坪上。玉笛则在身侧悠悠地发光。我拿起玉笛照着梦中回荡的旋律吹奏。路边的场景开始变换,一朵朵深粉色的花在尽竞相绽放。我沿着开满格桑花的路,走着走着路的尽头是一片广阔的沙漠。沙漠的上空是一片极光,光滑的沙粒映射着星光,仿佛置身于无垠的星空。突然我周围的沙开始像漏斗般向下陷,而我刚好置身于漏斗的正中央,我的手在拼命的挥舞想要抓住点什么,可这当然是无用的。我紧抱着玉的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抬头看了看我坠入这里的那个位置,沙漠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镶满宝石的金顶。

我的身子很沉,勉强用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环顾四周,忽然一个女人的背影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裙子上用金丝绣着格桑花,头发披在身后,扶在地上,像跪拜一样,而她正对着的正是那个男人的坟墓,坟墓上的照片有些褪色,但仍然可以看出是他。只不过他的左脸上没有刀疤,那双深邃的眼睛,倒是未变。女人口中似乎在念着什么,但我去听不清,那女人仿佛感觉到了我转过头来,不正是年轻时的婆婆吗?可是她似乎并不认识我,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慢慢向我走来。“你是谁?你怎么到这儿的?”――我叫李华,婆婆一直阿华阿华的叫我,但现在已经很久没再听她这样叫我啦,我陷入了怀念,却听那个女人的语气突然愤怒起来。“是不是他那个男人,他带你来的?”

“他,”我想,是有个男人,但,她说的,“是谁?”“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她愣了一下说,倒是平静了些。“是。”“唉,他总是这样…”她低下头,喃喃道。“你认识他吗?”我本不该以这样的语气和婆婆说话,更何况很久没有见到她,我本该高兴才是。但在这个女人身上,我看不出丝毫婆婆的样子。“认识,何止认识,哼,他是我的爱人,唉,只是他离开得早了,剩我一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怎么办,哈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那那个带我来的男人,他…”“他不是他,不是,那个恶魔…”她又激动起来。@3

照片,玉笛,猫头鹰,流沙,黄金墓,年轻的婆婆…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等等,那个男人,他引我到这里来,为了什么。我看向那个女人:“你呢,你又是谁?”“我…,”她支支吾吾却突然恼怒起来,“给我离开这里…你本不该是这个时空的人,不该来这…给我滚!”她已恼羞成怒,根本不像我慈祥的外婆。我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玉笛从口袋里掉了出来,直觉告诉我―吹响它。我飞快的吹着之前听到的曲目,虽然因为急促而有些走调,却并不妨碍眼前景物的迅速变化,黄金墓化作流沙那个像婆婆的女人尖叫着来抢我的玉笛,最后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只猫头鹰,直直扑来。另一边,完好无损的黄金墓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是那个把李华引来墓中的男人。“你为什么把他引进来?”女人平静的雨刚才宛如两人。“我以为你想见他。”男人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委屈?“哼,自作聪明。”(画面转移)

猫头鹰在我身边环绕飞舞,他咕咕地叫着,仔细听,他似乎在哼唱那首曲。他不停地重复着,仿佛在召唤它的同伴,随后千百万只猫头鹰聚集到一森林里,他们幽绿色的眼睛仿佛一盏盏的魂灯,通向森林的深处。一个人的身影慢慢地从森林深处走出,是那个男人。我觉得我的思绪越来越乱,我拼命地想让自己更加清醒。我仔细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想要找到一个漏洞找到一个答案。眼看男人离我越来越近,他的另一只腿居然恢复了,也不如刚才那般苍老,眼睛血红,模样实在赫人,来不及思考答案的,我撤退就跑,朝着森林深处奔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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