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外对峙的双方情绪随着战狼出现紧绷到了极致，大有一触即发的情况。眼看冲突将起，老鬼这时突然开口。「先別出手，让我跟牠谈谈。」

「谈谈？」李若白不解看着老鬼。老鬼什么时候学会说兽语了！

老鬼解释。「虽然不是每一只，但多数的王级合成兽都具备跟人类相同智慧而且会说话，双方来说要沟通不是太大的问题。」

有智慧、会说话！这世界变得够玄幻了，人类居然可以跟动物直接沟通！不过既然王级合成兽有智慧能沟通，为什么当初在面对蝙蝠女王的时候不以沟通方式来解决双方冲突，而是选择用战斗方式直接把对方杀害？

李若白想开口询问原因，但不是时候。蝙蝠女王众所皆知死于拾荒者之手，如果这时候李若白以弓的身分提问可能会令人产生疑窦，对弓跟拾荒者的身份产生不必要联想，最別提问比较妥当。

不过犹豫再三后，李若白终究抵档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最后忍不住开口问了。「当初在面对蝙蝠女王的时候，为何要请拾荒者击杀而不是进行沟通？」李若白尽可能不表现出异常，以旁观者的问话方式来做掩饰。

在提问同时，李若白悄悄注意探查队伍成员的反应，看他们注意力全放在实验室内合成兽身上，并没有十分注意两人的对话，李若白松了口气。

老鬼用颇有含意的眼神瞧了李若白一眼。「我说的是绝大多数，还是有一部份是因为除了因为不具备智慧无法沟通外，另外还有些是因为某些因为就算沟通了也化消不了敌意。」

从蝙蝠女王的指挥蝙蝠群的攻击看来不像是不具智慧，这么说来牠是老鬼口中对人类有著敌意的合成兽？李若白忍不住又问：「牠对人类有难以化消的仇恨？」

老鬼心想李若白既然已经提问，就让他藉这个机会把之前李若白内心的疑问给一次解释清楚。「之前遇到老鼠的时候，妳不是跟我提问牠为什么会从人类变成合成兽的？妳说过想听我的回答，原先一副要追根究柢的妳，为什么方才有时间可以提问，却没有向我询问答案？」

问题的转移让李若白一下子从询问方变成被询问的一方，话题的转换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该怎么回答老鬼提问。不过就算不是突然的提问，李若白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想到自己早已得到的问题答案，李若白的手不自觉因为激动的情绪，紧紧地攥成了拳。

老鬼漠视李若白激动情绪继续说：「其实老鼠之所以会成为合成兽妳恐怕也已经猜到，只是对于人类的黑暗面无法接受，有这样想法还有蝙蝠女王，牠因为自己处境变得疯狂失去该有的理智，对于造成的一切的人类产生无边恨意，让牠想摧毁这世界，击杀牠是当时最好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从叶倩到蝙蝠女王、老鼠，李若白怎可能不能明白怎么回事，只是不愿意去接受这样事实，不管在怎穿越多少世界经历不可思议的事，李若白表面在怎么漠视人命，在心底深处终究将自己归类於人类的一份子，发生在叶倩、老鼠身上的事跨越了她的底线，知道缘由的她没有可以怪罪的对象，只能选择佯装没有发现逃避残酷的真相。

老鬼明白李若白想法，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这事以后有时间去想，现在先让我们来迎接贵客。」

因为体型过於庞大活动不易，战狼没打算进到隧道内，以战狼跟人类等同智慧看得出来，今天双方应该不会起冲突，因此牠没执没跟一般合成兽一样，蠢到看见敌人就一股脑死命想办法塞进隧道内。

距离墙的出入口一段距离，战狼停下脚步，慵懒的趴在地上，透过相对于牠体型而言狭小入口看着众人。「你这家伙居然还敢来，你的胆子真不小。」战狼说起人话时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如果光听声音会认为说话的是名具有相当年纪，颇具成熟魅力的中年大叔。

听到从狼的口中说出人话照理是件颇毁三观的事，不过因为李若白自身因为穿越，经历不正常的事件经历丰富，加上事前老鬼有提示，因此对于战狼说人话这档事，倒没有无法接受，很快习惯甚至因为战狼具有独特魅力的嗓音，对于牠的印象甚至比起同为人类的老鬼来的。

「不是胆子大小问题，而是因为我很清楚你杀不了我的。」因为具有开启空间闸门的能力，要杀老鬼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面对一张口就可以把他给吞了的战狼，格外有胆气。

「杀你是有点困难，但你带来的人呢？要杀他们应该不会太难。」老鬼带来的人不可能各个都具备有开启空间闸门的能力，战狼如果真要执意要杀人解恨，在不记代价情况下必能留下几个人。

「要杀就杀，反正我想他们在来之前早就做好心理準备。」老鬼耸肩蛮不在乎的说。

虽然这一趟在来之前李若白评估过风险不小，有遇到危险的觉悟，但听到老鬼的话还是差点喷血，谁跟你做好一定想被杀的心理準备！

随着老鬼这句没节操的话，在李若白心中印象又一次下降，让她突然产生联合战狼把老鬼给做掉的冲动。尽管有杀伙伴保命的冲动，但为了让自己面子掛住，表面上依旧是表现出一副不受生命威胁影响从容赴义的模样。

像是感受到身旁的小伙伴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老鬼赶紧转移话题。「战狼大人，你这次来应该不是单单只是想找我聊个天？」

「我没有这么有空閒，要是真这么有时间，我倒是宁可花在想办法把你的脑袋咬下的事，不过很遗憾这样行为暂时不被允许。」趴在地上白色巨大狼头，裂开长长的大嘴，露一只只尖锐锋利可比刀剑的利齿。「如何，想不想配合一下，达成我的愿望？」

战狼虽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但里面也夹带着几分真实情绪在，双方在几次激烈攻防中合成兽死伤惨重，要说没有对造成一切的老鬼产生怨恨是不可能，不过是现在报仇不被允许罢了，真要是有机会，战狼一定很愿意像牠所说的咬下老鬼的头颅。

「战狼大人，如果你还想继续开玩笑，恕我不奉陪先离开了。」老鬼自然瞭解，但故意佯装没听出潜藏在话语中杀机，含糊带过。

看老鬼真打算转身离开，战狼连忙阻止。「等等，我家大人想问你怎么样才肯让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