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霆脸上毫不掩饰得意的表情，办公桌后的陈蕾表情僵在脸上，总是掛在嘴边用来应付人的虚伪笑容消失不见，这时候的陈蕾一点也笑不出来，如果这人不是自己最亲的长辈，陈蕾很有可能因为对方这时候掛在嘴上欠抽的笑容，就考虑找上门去把他的脸打扁。

「好久不见了，老头。」陈蕾清楚自己无法永远躲避下去，被找出来不过是意料中的事，不过陈霆比想像中更有办法，两人见面时间比想像中来的更早。

陈霆目光落在萤幕另一段这个许久未见孙女好一段时间，注视一会用疑惑语气说：「我们两个已经许久未见，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我了，怎么好像一点也不高兴？」

陈蕾干笑两声。十分典型明知故问，都被拒绝了视讯这么多次，难道会不清楚自己的意思？故意装蒜的老头看起来一点不可爱，不过对方既然打算这么玩，陈蕾也绝对愿意奉陪到底。

「老头，你想太多了，你可是我的至亲，我怎么可能不想见你？」谁不会装糊涂，陈霆不明说，陈蕾也学着装不明白装糊涂。

「妳不是因为不想见我才故意不接视讯？」

陈霆故意先不提视讯的事，等到让陈蕾以为自己放弃了，这才突然又提起，这样猛然一记回马枪，让以为陈霆要打迷糊仗的陈蕾有些措手不及应付不暇。「你想太多了。」

「难道不是因为我想把妳调回基地，才不肯跟我视讯？」陈霆逮到机会不肯放手。

陈蕾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言谈间陈霆钸弹展现老辣主导谈话节奏的技巧，让学着想打迷糊仗陈蕾无法回避，强迫必须给陈霆一个避不见面的理由，压迫狠狠教训在谈话艺术上显得还生嫩一些的陈蕾。

「我们可是爷孙，我怎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避不见面，只不过是想要多点时间，好找一个可以说服你，不让你再想把我调回基地。」无法掌握主动陈蕾被迫只能说出心中想法。

「妳想到了吗？」

陈蕾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老头子要是我说还没，你会把掛掉视讯给我在一点时间？」

「很遗憾并无法，事实上我并不希望妳可以找到说服我的理由，为了妳的安全著想，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早一点把妳调回基地，因此我不可能给妳充分时间去找理由说服我。」

无奈地陈蕾叹口了气，对着办公室的零跟莉莉丝做了手势。两人知道陈蕾想跟陈霆私下谈谈，走出办公室腾出空间给正在进行视讯的陈霆跟陈蕾两祖孙私底下聊一聊。

帮了陈霆一手的莉莉丝，尽管是帮同样属于自己上司的陈霆，也是为了让陈蕾从清泉市这个泥沼脱身，内心依旧是心虚不已，好不有个脱身机会怎会不把握，走出办公室后当下想顺势想离开，免得被陈蕾秋后算帐，谁知却被零给拦住。

「妳做的？」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睛，表示她所做一切，自己已经看见了。

莉莉丝因为零的指控眼神飘忽了起来，不过那怕是心虚也不肯承认。「妳再说什么我不知道。」慌张地莉莉丝不想在办公室前跟零争吵，故意装作生气提高音量，虚张声势想逼退零。

零却不吃这套，无视於莉莉丝迫人气势，阻挡在前面就是不肯退让半步。「大人知道了。」

尽管只是最平淡的字句，也没有如同莉莉丝迫人气势，零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刃，一下子插入莉莉丝心头卸除她的心防，故意武装起来的平静转眼间崩溃，脸上血色尽退，一个没站稳踉跄退了几步，人差点跌坐在地，零赶紧见状上前扶住。

「大人不会再原谅我了吧？」莉莉丝惊恐的说。前一次陈蕾之所以愿意不计前嫌原谅自己做的错事，除了是因为自己被控制身不由己还是因为第一次犯错。

但这次？完全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莉莉丝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为自己辩解。

「大人，不会怪妳。」原先还趁着机会教训莉莉丝个几句，但是看到莉莉丝崩溃弦然欲泣的神情，零倒是心软不好意思再责备，反过来打算安慰她。

这时办公室大门打开，在两人没预期下陈蕾从门后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