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久等了，稍微改了下衣服。】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香草换好了衣服下楼，来到了秦小羿跟前。

厂家配套的初始衣物是女仆装，实在不大适合外出，香草就利用秦小羿的衣服，临时改了一套出来。

学院制服内搭的白衬衣，身材偏瘦的香草穿着有些太大，她就将下摆解开，在肚脐上方系成一个蝴蝶结，露出自己纤细的腰肢。

女仆裙被截断了一圈，剔除了浮夸的花边后，看着就像普通的白色短裙，白皙细瘦的双腿暴露在外，厚底的小高跟也换成了秦小羿的帆布鞋，尺寸大了不少，她就把鞋帮踩平，当拖鞋穿。

除开裙子，几乎全是秦小羿的衣服，可香草简单一改，却没有任何违和，反而十分合适。

白色的长发在脑后束起，露出纤长雪白的脖颈，就这么简单折腾了一下，她就从一个乖巧的小女仆，变成了一个活力十足的时尚少女。

秦小羿眼睛都有些看直了，香草笑道。

【有那么好看吗？】

秦小羿点头道。

【感觉你能去当时尚博主了，居然能把我那些土气的衣物穿出网红的感觉。】

【时尚相关的资料，我也有储备…穿衣打扮并不是难事哦~】

秦小羿感叹道。

【感觉你真厉害，什么都会，比大部分真正的女人都要优秀。】

香草微微摇头，没有表达看法。

按照委托信的时间，秦小羿带着香草，在地球时间两点左右抵达了公爵制药的大门前。

塞勒涅位于月球南极附近最大的贝利环形山中，因为分级，分批建设的原因，如今的塞勒涅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形环状都市，共计五层，南北纵深超过150KM。

秦小羿所在的是学院区，属于近几年才建成的新圈层，位于第四圈层，而公爵制药是在第二圈层建设期间进驻的，因此位于被称为“生活区”的第二圈层。

学院和生活区之间隔着第三圈层农业区，这里是光资源最密集的区域，昼夜不停的光照结合无土栽培技术，让塞勒涅能做到粮食自足，并为整个都市提供一定的氧气。

同时，比起寸土寸金，高楼林立，到处都是玻璃幕墙，如钢铁丛林般的城区不同，农业区是塞勒涅的绿洲，放眼望去近乎全都是植被，虽然大多是农作物，可对终日难见绿化的秦小羿来说，是难得可以怀念下地球观景的地方。

花了四十分钟，乘车横穿农业区后，两人来到最繁华，人口最密集，也是最富饶的生活区。

这里的观感最接近地球大城市，不过因为面积限制，在加上月面重力较小的缘故，塞勒涅的楼房高出地球两三倍之多，新式有机陶瓷材料取代了传统钢筋混泥土，赋予了塞勒涅花里胡哨的城市风格。

很多地球上无法实现的建筑造型，在月面却可以办到，再加上没有政府这一限制，塞勒涅吸引了相当多的艺术家。随后，太空旅行，第一个地外城市，无政府地带，种种划时代的标签，结合炒作，让塞勒涅成为火热的旅游城市，而这些富有的地球游客，基本也都是在生活区。

用秦小羿的话来讲，学院区是边塞，农业区是郊外，生活区才算真正的塞勒涅。

五彩斑斓，混乱与秩序并存，没有政府，却又井然有序，就像一个巨大的熔炉，包容了形形色色的怪人们。

多元，混乱，又精彩的庞然大物，就是秦小羿对塞勒涅的评价。

公爵制药的董事，外界常称呼为“穿刺公爵”的老人，或许是塞勒涅最富有的几人。

在地球时期，公爵制药的人体实验流言就没有中断过，越传越夸张，到最后，这家公司似乎都成了食肉饮血的恶魔一般。

因此，穿刺公的这个外号就由此而来，倒也没见公爵制药出面反驳，这有些阴森恐怖，又略显中二的称呼，就这么传到了月球来。

公爵制药几乎是把本部都搬到了月亮，对外解释是月面环境有利于药物研发。

很多人却说，那是公爵制药为躲避所在国政府的调查，而前往无政府的塞勒涅，继续人体实验。

秦小羿是不太相信人体实验一说的，又不是什么黑暗中世纪，都快2200年了，连ASCB这种具有完美肉体的细胞工程结晶都诞生了，哪里还需要活人进行试验。

不过，无风不起浪，公爵制药肯定有见不得光的地方，否则也不会如此急切地整个企业搬到月球，甚至连年过九旬的公爵也一并过来。

这样庞大而神秘的企业，有什么事，要重金委托他这么一个半吊子侦探呢？

跨区专线直接沿着半透明的交通管道，将两人送到了公爵制药大楼的内部车站。

向保安出示委托信后，对方也感到疑惑，不过上面附带的识别码又的确是穿刺公的个人邀请码，眼前的少年少女，无疑是贵客。

放他们通过闸机时，保安大哥忍不住耳语道。

【小伙子可以啊？这么年轻就买到顶级的天使人偶，注意身体啊~嘿嘿嘿。】

这种男人间的小玩笑，秦小羿其实并不反感，可香草就在身边，保安毫不顾忌的言语，却令他微微皱眉。

在保安心中，香草或许只是个机械人偶。

可正如香草所说，秦小羿也许真的是个喜欢过家家的大男生，他还是很难把香草视作一件工具。

理智告诉他，天使人偶是不会对这种话感到生气，害臊的，但他走进大楼后，他还是忍不住道。

【香草，刚才那家伙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香草眨巴着眼睛，疑惑道。

【您指的什么？】

【呃，，没什么。】

秦小羿傻笑了几声，没在继续。

对啊，真是太傻了，香草是不可能在意的。

还是那句话，无论再怎么像人，她的一切反应都是程序员写好的算法。

也许，在秦小羿昨晚干坏事的时候，为了迎合顾客，算法会让人偶们做出一些看似痛苦，或者抗拒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