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怯。

万一是真的……万一是真的呢……

房间里死寂一样的安静，二人都没有说话，王俊凯是第一次看到乖巧粘人的许烟暖这么倔强委屈的样子。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喘不过气来。

以前她讨厌排斥他，但只是单纯的厌恶他的靠近，不像现在这么赌气得让人心疼。

良久，王俊凯长叹了一口气，弯腰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知道不能妥协。

教导不听话的孩子最忌讳的就是心软，否则下次还会再犯。

但是看见这样的许烟暖，他没办法不妥协。

单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拇指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王俊凯：告诉我，在委屈什么？

许烟暖喉咙涩涩的，堵得慌，一句话都说不出。

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闷得发疼，她紧咬住下唇，想把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

王俊凯：（轻叹了一口气，嗓音微哑）暖暖，是不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保证不会再犯了？嗯？

他声音沉沉的，不严厉，反而带了几分轻哄的意味，循循善诱。

许烟暖吸了吸鼻子，默了一瞬

许烟暖：是。

王俊凯：那昨晚上是不是你自己言而无信，说到没做到？

他继续，声音依旧平缓。

许烟暖：（声音闷闷的）是。

王俊凯：那是不是你做错了，该不该认错，嗯？

许烟暖：“……”

许烟暖垂着眼睑，睫毛轻颤。长长的睫毛上还有水雾沾染，小嘴下撇着，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她紧抿唇，良久才轻声开口

许烟暖：我错了。

可能是刚刚哭过，声音还有些哑哑的，分明不情愿，还有几丝不甘心。

王俊凯无奈的低声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

王俊凯：知道错了就好，不准哭了。谁家女孩子动不动就哭的，一点都不乖。

许烟暖仰头，水漉漉的大眼睛瞪他，满是控诉

许烟暖：那谁让你打我！

她二十多年来都没被打过，他竟然打她！

还是打……！

王俊凯伸手将她捞过来，放在腿上坐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王俊凯：不打不长记性，再说了，我也没用劲儿，昨晚是谁哭着让我用力的？

许烟暖：“……”

到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额头全是黑线。

她怔怔的看着他，水漉漉的大眼睛通红，还有水雾挂在睫毛上，可怜兮兮的。偏偏眼神羞愤，一副见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