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若她说出这番话，媚九娘就会立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以维持她温婉大方的形象。

这也是让她最最讨厌的地方。

可她没想到的是，媚九娘脸上还是方才那样的表情，那样的……镇定?

媚九娘：姐姐?

媚九娘：婉妃，我和你很熟吗？

婉纤纤：……姐姐?

婉纤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婉纤纤不可思议地看着媚九娘，不敢相信她会问出这样的话。

媚九娘只是瞥了眼她，像是看不到她脸上的吃惊，继续道，

媚九娘：婉妃，我在问你话。

婉纤纤皱了皱眉，勉强道，

婉纤纤：不熟。

婉纤纤：可……可这称呼只是一个代号不是?你我同为……皇上的妃子，

婉纤纤：你也比我早先入宫，论道理，我叫你一声姐姐，也没什么错。

婉纤纤语气诚恳，就是灵儿，也有了些动摇。

她担心地看了眼媚九娘，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像以前那样，又入了婉纤纤的坑。

媚九娘：论道理是没什么。可是，关键在于，我不想和你看起来这么亲近。

媚九娘：你懂吗?

婉纤纤：……为什么？

媚九娘：有人会喜欢一个把自己推下水要至自己于死地的人吗？

婉纤纤：皇后，你不要血口喷人！

婉纤纤怒指着媚九娘，殊不知正是她这样慌乱的反驳，更加确定了灵儿之前的猜测。

她本来只想诈她一下，没想到这婉妃，倒自己先露出马脚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和婉妃有何深仇大恨，她非要让自己死不可……但如今，害她的人，她不会让一个好过。

婉纤纤也明白自己反应过度，急忙收敛好表情，柔声道，

婉纤纤：皇后娘娘，你想多了，我没有要害你。

婉纤纤：不会是……

她看了眼灵儿，又说，

婉纤纤：不会是娘娘身边的人胡乱说了什么吧？

婉纤纤：娘娘，这下人这些下贱坯子，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婉纤纤：她们啊，巴不得我们自相残杀，好在一旁偷偷看笑话呢。

婉纤纤：姐姐可不要上了别人的当才好。

婉纤纤：别的，丢了……皇家的颜面。

媚九娘心里冷笑，婉纤纤这是开始，拿皇家威严来威胁她了？

媚九娘：婉妃，我身边的人我信得过，你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媚九娘：倒是你，你既然，提到皇家的脸面，

媚九娘：那我也要问问，祖宗家法里，以下犯上，谋杀皇后，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