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重解释道:“你放心，这匕首绝对来源正当。”

“那我也不能收。”

“为何？”江九重看着他，眼里一早的光彩和欣喜一点一点沉下去。

“我不能收前辈的东西。含光君说过，无功不受禄。”

江九重看着他问道:“思追，我送你东西，你也不要？”

蓝思追看了看他，继而摇了摇头:“思追不能要。”

他微微垂眸，伸手将装着百辟的匣子收回来:“好，我知道了。”

“前辈……”

正说着，旁边有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靠过来，江九重头也没抬，只淡淡说了一句:“温宁，你来了？”

“公子……”

“坐。”

温宁戴着斗笠在他对面坐下，旁侧蓝思追道:“温叔叔，你怎么来了？”

“阿苑，你让公子伤心了……”

蓝思追有些不知所措:“温叔叔，我……”

“温宁，与他无关。”江九重看向他，“思追，你不是还要练习问灵么？你先回客栈吧，我同你温叔叔有话要说。”

“是，前辈……”随即，蓝思追便离开了。

江九重看着他离去，半晌才收回目光:“温宁，好久不见啊。”

“公子……”

他笑笑:“当日我还说来找你，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已经是三年后。我这个人啊，说过的话，没有一句算过数……”

“公子……”

“你怎么样？现在何处栖身？魏无羡可能带你去江氏？”

“魏公子让我找你。”

他还是笑，可眼里却蓄了泪水:“这个魏无羡，把我的温宁变成这样便撒手不管了，真是欠揍。”

“公子，我这样很好。”

“哪里好？”

“我可以保护阿苑，保护公子你。”

江九重笑出声:“你既觉得好，那便好。”

温宁从身上摸出一管黑色长笛递给他:“魏公子让我见到你就转交给公子。”

他苦笑:“陈情么？”

“嗯。”

江九重并不去接，只道:“温宁，我若要操控你，哪里还用得着这些东西？还给他吧，堂堂夷陵老祖，连法器都没了，真是不怕丢脸。”

温宁又将陈情放回腰间:“公子，你今日是特意给阿苑过生辰么？”

“带他随便逛逛而已。”江九重自己摸了块如意糕喂进嘴里。

“阿苑忘记了许多事情……”温宁缓缓说着，他不敢说出其实只忘记了江九重一个人这个事实，“以后会记起的，公子。”

“忘就忘吧。”他撑着脑袋盯着面前的温宁，“我只当小温苑早已死在不夜天……”

“公子……”

“走，”江九重忽然站起身，“我带你去见含光君。”

温宁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揽进怀里，似乎很是欣喜:“好，公子。”

两人边走边聊。

“以前你跟魏无羡同他打过交道，也算老朋友了。”

“额……应该不算。”

“不算么？出生入死的交情还不算？”

“公子说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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