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绾绾：她……她看起来好像还没成年吧！

鹿绾绾：她还小。

鹿绾绾：经不住你折磨的。

鹿绾绾绞尽脑汁想着合理的解释。

她看着此刻连人话都还不会说的女孩，忽然想到了自己当初刚刚穿越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不会说话，只会如丧尸一般乱吼。

那时候，是鹿晗一直保护着她，尽管她是丧尸，尽管她什么也不懂，鹿晗还是把她保护得很好。

如果不是鹿晗，她想，她可能刚穿越过来就死了。

哪还会有今天？

如今看到这个女孩子，她忽然觉得她们好像。

一样的似乎什么都不懂，一样的只会吼吼吼。

所以，她想保护她，她要保护她。

就像当初鹿晗保护自己一样。

张艺兴：折磨？

张艺兴望着鹿绾绾，语气放的很轻很轻。

所以，当初自己那么做，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吗？

鹿绾绾肯定地点点头。

想到什么，开口道。

鹿绾绾：你知道那种针管插在手臂上，看着自己浑身血液被抽干的感觉吗？

鹿绾绾：就像看着自己的生命在眼前缓缓流逝，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与恐惧。

这就是鹿绾绾当时的感受。

比起痛，那种无助与绝望才是最可怕的。

她知道张艺兴可以理解的。

张艺兴虽然没有被抽过血，但是那种无助与绝望的滋味，他也感受过。

张艺兴：既然你知道那种感觉，为什么还要帮她？

他看着女孩，眸光深邃。

似乎是要透过她澄澈的眼眸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鹿绾绾：就是因为我遭受过那种痛苦，所以才不希望她和我一样。

鹿绾绾：张艺兴，你不要抽她的血好不好？

鹿绾绾：只要哥哥没事，你要抽多少血，我都给你。

虽然说这句话时，鹿绾绾的声音有些轻轻颤抖。

但她还是毫不迟疑地开了口。

望着鹿绾绾明明自己也害怕得要死，却仍然还要保护着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女孩子，张艺兴忽然觉得喉咙有些涩。

她是蠢的，可是她也是善良的。

她有着不属于这个末世的干净纯洁。

甚至是在经历了那么多次生与死的考验，她还是如最初见到的那般，保持着自己的初心。

他想，或许这就是鹿绾绾的不同之处吧！

也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

即便再冷再硬的心，遇到她，似乎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变软。

张艺兴忽然没了逗她的心思。

张艺兴：我不抽她的血。

张艺兴：也不抽你的血。

望着鹿绾绾，语气温柔了下来。

鹿绾绾：？？？

鹿绾绾似乎有些不相信张艺兴的话，瞪大眼睛望着他。

张艺兴：潼潼，过来。

张艺兴：到哥哥这里来。

张艺兴抬手，朝着鹿绾绾身后的女孩招了招手。

身后的女孩听到张艺兴叫她，立刻从鹿绾绾身后跑了出来。

一蹦一跳地来到张艺兴跟前，看着他，乖巧地吼了一声。

潼潼：吼吼……（哥哥……）

鹿绾绾：哥哥？

鹿绾绾诧异地望着张艺兴和那个女孩。

她自然听得懂女孩那声吼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