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呵……

听到朴灿烈肯定的回答，边伯贤忽然冷笑了一声。

边伯贤：就因为鹿晗已经变成了丧尸？

朴灿烈：……

朴灿烈紧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边伯贤的话。

可是他的沉默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因为鹿晗变成了丧尸，所以为了整个基地的人着想，他必须杀了他。

看着朴灿烈沉默地表态，边伯贤眸中的怒火忽明忽暗。

可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轻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

边伯贤：朴灿烈，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在这个畸形的世界里，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心。

边伯贤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朴灿烈：……

朴灿烈蹙眉看向边伯贤离开的背影，眸中闪烁着忽明忽灭的光。

人心？

他当然知道。

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人心都是世界上最难测的。

吴世勋：我要出去一趟。

吴世勋站起身，淡淡丢下一句话，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他不放心鹿绾绾在张艺兴身边，所以，他必须去盯着。

朴灿烈：好。

朴灿烈抬头看向吴世勋清冷深邃的眼波，点了点头。

他知道吴世勋要去哪儿。

其实，他也很担心鹿绾绾在张艺兴手上，张艺兴会对她做些什么。

就算张艺兴保证过会把鹿绾绾完好无损地救回来，可是，他们信不过他。

————

张艺兴陪着潼潼吃完午饭后，叮嘱了车银优好好看着自己妹妹，然后便离开了研究所。

东郊一所废弃的学校里。

四周环境出奇的安静。

唯有操场上稀稀疏疏的游荡着几十只面貌丑陋的丧尸。

时不时会传出几声低低的轻吼声。

张艺兴站在窗户前，神色平静地看着外面操场上漫无目的游荡的丧尸。

漆黑的瞳孔深沉似海，在无形中好似掀起了一道道波涛汹涌的浪花，让人窥不明，看不透。

过于苍白的脸色在一身大红色西装的映衬下多了一丝红润。

金珉锡：……

金珉锡站在三步远的距离，神色冰冷，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张艺兴挺得笔直的背影。

他不知道前面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也不敢开口打扰，只能静静地等着他的吩咐。

张艺兴：鹿晗呢！

似乎过了良久，张艺兴才收回落在操场上丧尸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开口。

金珉锡：已经带回来了。

张艺兴：嗯。

张艺兴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又微微垂下眼眸，好似在细细思忖着什么。

空气里一时之间又再次恢复先前的静默。

似乎又过了良久，张艺兴伸手掏了掏西服口袋，取出一只装满鲜红液体的试剂递给金珉锡。

张艺兴：把这个给鹿晗喝下。

金珉锡：是。

金珉锡伸手接过，没有多余的话，也不好奇地询问张艺兴这试剂里装的是什么，只是恭敬地回答着。

张艺兴：一次不要太多。

金珉锡：是。

张艺兴：珉锡，如果还有机会可以让你重新变成人，你会怎么选择？

张艺兴似乎只是随口问问，又似乎在心里已经思虑了良久。

语气是他一贯的温和温润，丝毫听不出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的情绪。

金珉锡：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金珉锡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