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忆起这些往事在看凌霄，一切有了不寻常的意味。

他在打坐维持体力，我则渐渐唤醒了我三万年的修为，融合血珀的能量，午后我独自一人行走在沙丘上，抬起一只手，远处的沙丘瞬间倒塌了。

左手附在右手上，翻转掌心朝上，我渐渐记起来，银川也是用的这种手势，好像这种手势有心而生，它自发地带我穿越了人间来到妖界。

鬼兰已经全部被清除，为了维护神界的名声，所有修道之人闭口不谈当年神域陨落的真实原因。

那些重新生长的弹簧草、姬玉露等异界植物又将妖界的土壤覆盖，转眼我来到了魔界，见已经变成玄姬的青青正在与魔尊一起查看士兵，准备天黑后出兵。

我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毁掉了魔界通往人间的入口，玄姬前来与我交手。

玄姬：怎么，那小屁孩儿给你打开天灵盖了？

我：青青，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玄姬拿出三叉戟。

玄姬：晚了，神域杀死我丈夫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这样做了。

我忽然想起凤族老夫人给我讲的故事。

我：是天齐仁圣大帝杀了你丈夫？你最后也死了？

玄姬轻笑，

玄姬：天齐仁圣？那是太夸奖他了。我呀，活着是具美人，死了是具艳尸。没资格去神界，下地狱很羞耻，那就在妖界呗。少废话，来痛快打一场吧！

我拿出后羿之弓与玄姬对战，我们穿梭于荒芜的神界，白茫茫的仙界，又堕落到冥界，在忘川河的彼岸花丛中打斗，我幻化出沉江：

我：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伏化天王，降定天一；天地玄黄，阴阳妙法。天罗维网，地阎摩罗；慧剑出鞘，斩妖诛精。

玄姬飞向忘川对岸，空间开始混乱，随着我们的追逐扭曲变形。

周围幻化出军须靡的影像，易睿的影像，攸宁的影像，姬职的影像，她是要以情来击溃我，可惜我已经脱离了凡尘，从吐蕃国归来后，我已经无欲无求。

小陶的死，卓英的死，牡丹的死，丑奴的死，钟仪的死，在我的一剑中划破，左眼眼角流下一滴泪。

转眼我回到了人间的库车，此刻已经是黑夜，玄姬和魔尊指挥着魔兵和妖族作战，凌霄已经倒地吐血，何琼露抱着即墨哭泣，芙蓉还在和萧萧、万俟奋战，燕兵也被步步紧逼着后退。雅楠帮蕙花山奈扛了一刀，背部重伤。

蕙花山奈：二愣子！

姬职正在被一只浑身触手的绿魔兽缠住，我连忙上前斩断触手，将他救下来。我侧身看向姬职，将他放回了营地，飞身上前与魔尊和玄姬对战。

凌霄奋力起身来到我的身边。

凌霄：师傅！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袍，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

玄姬笑笑。

玄姬：手下败将。

魔尊好奇地打量我。

魔尊：郁垒追了五千年的道姑，就是你？

我：是啊，你要怎样？

我眉眼弯弯得望着他，虽然自己已经恢复了真身，但是云容的记忆还在，性格也还在。我还是那个祸国妖姬。

凌霄望着我，我看向他。

凌霄：别担心。

我们合力摆出女娲时期创造的《风后八阵图》，据说伏羲倒插门儿到女娲家，女娲就是用这个阵法助他统一天下，成为一代帝王的。

我们将魔君和玄姬困于其中，用血珀之力将其包裹，玄姬和魔尊也合力试着破除阵法，却不料天空中出现八角星宿相连，我将集天地正气的金箭射向玄姬和魔尊。

一瞬间，玄姬将自己吞噬的血珀能量和盘古石引爆，一场铺天盖地的风暴席卷了大漠。

等到众人睁开眼时，已经没有了魔兽和妖族的踪影，同样消失的还有云容或者说赤鹿仙人。

凌霄倒在地上。

凌霄：师傅！

芙蓉呐喊着，

芙蓉：大人！

姬职站起身，奔向了库车大湖，大湖里有一个人正漂浮在水面。

姬职纵身跳入湖水救人上来，抱在怀里痛哭。

姬职：端木云容，醒醒！我的宓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