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宇和萧萧从乱葬岗回来，坐在桌上长叹一口气。

我连忙问，

我：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炎宇：老嬷嬷的尸体倒是没什么发现，重要的发现在卷宗上。

萧萧点头。

萧萧：这个杀人犯挑选的对象要么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要么就是老态龙钟的婆婆大爷，还有告老还乡的宫女太监，杀的人十年来总计有数百人，作案时间和作案地点毫无逻辑，受害者之间也没啥联系。反正这案子很难破。

我：少女和老年人？

端木攸宁：凶器都是一把武士刀？

炎宇点头。

炎宇：对，按理说武士刀在吐蕃国很少见，价格昂贵，相当于十头牦牛的价钱，不是王公贵族没钱买。但是王公贵族也没有几个，除了国王的舅舅，就没啥皇亲国戚了。这个舅舅，一只手还被砍断了，现在在都城的寺庙里当和尚。

我双手叉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我：按理说王室为了繁衍血脉，都会多生几个孩子，怎么到了聂赤赞普这一代，王室的人这么少？

萧萧：王室凋零是常事，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在聂赤赞普即位前，王室人还很多，即位十年间陆陆续续都死了，还剩一个舅舅也出家了。

炎宇：会不会是他为了削弱对自己不利的贵族势力，将他们赶尽杀绝了？

我摇摇头。

我：不可能，吐蕃国国王是国家统治者也是军队的掌权者，他没有理由向没有实权的贵族开刀呀。

正在我们讨论连环杀人案时，万俟敲门进来。

攸宁朝万俟坐的方向问道，

端木攸宁：怎么样？

万俟看向我，有些一言难尽。

我：没关系，你说吧。

万俟：这个王后是当年吐蕃国被称为神女下凡的第一美人，嫁给国王之后，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渐渐和很多男性大臣暧昧不清，加上多年没有生育，被大家诟病。

炎宇和萧萧看向我，我摊手。

我：我又没搞暧昧。

万俟：因为国王真的很喜欢王后，就一再纵容她，没有因为大臣和百姓的说法而改变对她的态度。后来有一次，国王撞见了王后与一个年轻的将领在花廊下搂搂抱抱。

萧萧：然后呢？

萧萧和炎宇凑近，大家都喜欢这些宫闱的八卦。

万俟：国王没有打扰他们，独自走了。然后那个年轻将领被调派到了边境，王后又和国王和平相处好几年，直到前年的中秋才失踪。

第三日，我让萧萧变成我的样子同攸宁一起去给国王诊脉，然后和万俟一起去城中的寺庙看国王的舅舅。

只见他用一只手敲打着木鱼，右手残疾，依然将手臂抬着，念经。

我：您是国王的舅舅？

老和尚抬头看我一眼，继续念着经。

我将画有老嬷嬷死状的画像展示给他。

我：您知道这个连环杀人犯吗？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皱眉。

老和尚：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和万俟对视一眼，向老和尚说道，

我：您还记得一些关于国王早年的经历吗？我听老嬷嬷曾经说他早年经常体弱多病。

老和尚：都是些前尘往事，何必追问？

我：您一定知道什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