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四咧嘴笑。
丁老四:切,什么鬼怪神奇我没见过,你还吓得了我?
他起身拿着灯盏前去关窗户,嘴里念叨着苛扣小二工钱和脏言秽语。
丁老四伸手摸到一把头发,只见灯盏下一副苍白的脸咫尺之近。
风把灯盏吹灭。
丁老四:鬼啊!
牡丹:谁是鬼?我,口臭好重!
一阵乱拳把刚起来的牡丹和萧萧又打翻在街道上。
我急忙走上去看。
我:丁老四,他们是我的人。萧萧、牡丹,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看着你们上楼的嘛?
牡丹站起来,从窗户把醉酒的萧萧扔进来。
牡丹:是啊,后来我们又出去喝酒啦,谁叫你们把门都关那么紧,就只有找扇窗户翻进来啦。
丁老四重新把灯盏点燃,小心翼翼地打量这个从窗户翻进来的猥琐男子,果真是跟在云容身后,见过的。
丁老四:哎哟,我的娘啊,差点没把我吓死。
牡丹扛着萧萧朝楼上走,走之前还不忘张牙舞爪地吓一吓丁老四。
我:牡丹!不得无礼。
丁老四惊魂未定。
我:咱们要在立夏之前出发,否则夏季山间多暴雨,进斗等于找死。装备已经置办得差不多了,你准备好你的啊。
丁老四:好嘞。
接下来的几天里阳光明媚,小陶去赌场换掉苗疆古墓里的金链子和玉镯,用换来的碎银子和银票,采买干粮、马匹。
我和轩辕攸宁在客栈里做符咒、辟邪用品和炸药。在蜀国是禁止使用和买卖炸药的,但是民间还有很多家庭小作坊,他们做出来的炸药不够细,用起来很危险。
我们只能把买来的炸药再研磨制造成圆棍状和饼状,以便携带和在墓道里安放。
我:李长青那个神经病呢?
攸宁:去跟丁老四摆龙门阵了。你这身衣服已经穿几天了?还不换,邋遢得很。
我瞪轩辕攸宁一眼。
我: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管我的事管太多了呢?
攸宁:被人管不好吗?臭丫头,你就是自由惯了。
我:管家婆!
轩辕攸宁端一盆草木灰放在桌上,拿旁边的布袋分开装。
攸宁:我已经派人做你的喜服和凤冠霞帔了,爷爷说你我的八字要拿去五台山算日子,也许巫山之后就会有消息。
我放下手中磨火药的药碾,站起身,一手按住他的后颈埋进草木灰里。
我:啰哩巴嗦,还让不让人活了,最讨厌有人在我耳朵边嗡嗡响!整天说,我这是第二十四遍听到这些话了。哼。
轩辕攸宁抬起头喷出口中的灰烬。
攸宁:端木云容!
我转身跑到门口被提着衣领拉了回去。
攸宁: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麽?
他抓起一把草木灰往我脸上摸,我挣脱开他的手,也向盆子里抓起一把灰烬扔向轩辕攸宁。
我:你今晚别想洗一次澡就洗干净!
他笑着抓起灰烬向我撒来,房间里到处乌烟瘴气,我擦擦脸上的灰看着轩辕攸宁的脸大笑。
我:哈哈哈,你可以去唱戏了,变态。
见我还要抓灰玩儿,他把盆子夺过去,放到桌子下面。
攸宁:人家就这点灰,撒完了到哪里去烧?
我跑过去俯身拍拍轩辕攸宁的头,他起身抓住我,我紧闭着双眼等着他拍我脑袋,却没有。
我睁开眼睛,见他正在凝视我,然后对我的嘴咬了一口。
攸宁:说你爱我。
我:说你爱我。
轩辕攸宁拍了拍我满是泥灰的脸。
攸宁:你是如花附身吗?
正当我们两人打情骂俏时,即墨一路疾走闯了进来,只见一片烟雾缭绕,猛咳了几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