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的马车使出赵国边境,一直飞奔向魏国。后面的追兵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逐月转了一个弯,追兵放出箭雨,车窗到处是孔。
领头的司马魏冉飞向马车的顶部,逐月反手一击,被魏冉刺中腹部,口吐鲜血。
魏冉从逐月身体里拔抽出剑,朝车里一看,什么都没有。
“调虎离山,往韩国追!”魏冉掉头奔往韩国。
逐月倒在路上被车轮碾过,半边脸被压成肉泥。
第九日,令尹越骑着单骑越过赵韩边境,抵达韩国城防,立刻下马压低斗笠,拿出通关文书给士兵,士兵看看上面赵王盖的章,再看看他,“过去。”
当晚令尹越在客栈休息,一阵兵器人声响起,韩国上大夫带人来到令尹越下脚的房间,见空无一人。
谩骂道,“非人哉,这令尹越密谋害得韩国连年被秦国侵犯还要付赵国兵马粮食,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给我找!”
令尹越从房顶飞入城郊的密林中,被一个士兵发现,“他在那里!”
“追!”
令尹越跑到一处悬崖往后看去,仿佛看到昔日自己带着赵军追逐中山国的残部,龟兹的王族,现在他也体会一把陷入绝境的感受。
那些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事业,已经不被赵王看中。自己武功再高又如何,敌方数量太多有隔阂。
只听韩国上大夫带着数百名士兵说道:“只要你愿意投降,我们会比赵王对你温柔些,留你全尸。”
我跟着一线牵的指引,来到悬崖边正看到他纵身跳下悬崖,于是现身随他一起跳下悬崖,一手抓住他一手抓住藤蔓。
我:告诉我,母后临死前给你说了什么?
令尹越笑笑,不回答。
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眼圈微红地看着他。
令尹越:即使我现在是丧家之犬,也不用你可怜我。
令尹越冷漠地向我打出一掌,我被拍上悬崖,口吐鲜血,而他则望着明媚的阳光,闭上了眼睛,彻底掉了下去。
韩国上大夫看向我,“你是令尹越的什么人?”
我轻笑一声,“仇人。”
突然之间我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凭空消失在了韩国土地上。
再一睁眼,子慕担心地看着我。
子慕:夫人,夫人?
我:怎么啦?
我的声音怎么变了?
发疯似的跑到镜子面前,一看就有两百斤的胖子出现在我眼前。
遭了,走火入魔了!
子慕看着我,我推撒他。
我:出去,出去,我自己有办法!
眼下只有先调节气息,运功打坐看看能不能变回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废了武功。
待到子时稍微消除了浮肿,我和衣睡下,肚子里的孩子胎动突然频繁起来。
我深呼吸,要是因为这样早产了,怎么跟轩辕攸宁交代?!
还好第二天又恢复正常,看着一夜未眠的我,子慕皱着眉。
子慕:夫人,这件事我还是要禀报一下太子殿下。
我没有答应他。
我:错在我,你告诉他是应该的,但是现在局势不妙,你禀报了我的事会让他心神不宁的。
子慕:太子殿下让我每三日就送信给他,我怕,
我:没关系,你就说一切如常,我本来也好好的。
不知道孙秉文收拾了我母后的遗体几时才能送过来,听他说,进去地牢的时候,一大股尸体腐烂的味道,有好几只老鼠正在啃咬我母后的血肉。
我让无忧和尚帮我超度钟仪的时候,应该也让他为我母后超度一下的。不过此刻他被困在粪水车中,过了韩国,一直往南就可以回到普陀山了。以后什么时候见面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