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树林里一束巨大的蓝色火焰冲上天空，传来毛毛虫的呻吟。相柳看向那边，用长着黑色指甲的手挥了挥，地下传来一阵响动，里面的东西冲向了火焰燃烧的那头。

幸好我们早点遇上相柳，不然就要葬身在这里了。

我们继续走，直到我怀中的沙漏已近半数，现在是早晨。前方一片白雾，没有树，地上也没有草，白茫茫一片。

轩辕攸宁的罗盘指针不停地转动，定不了方向，地上出现一道银矿石围成的边界。

我和炎宇拿出鸡毛做成的符咒，飞到半空撒向四周，鸟毛纷纷扬扬落下来，消失在迷雾中，没有一点声响。

我：记住，凡是身上沾着鸡毛的都是吸血鬼，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众人点头，慢慢跨过边界。相柳也走进来，我看他一眼，他用了隔空传音。

相柳：我进去过，我会留下帮助你们。

旁边走来一个黑衣男子，面色苍白。我拿出背上的弓箭射向他的心脏，他发出一阵惨叫，身体化为一堆灰烬。

四周开始出现更多的吸血鬼，我们围成一个圈，不断地射击。一只吸血鬼，拔掉肚子上的箭冲向射他的秋岚。

我：射他的心脏！

秋岚见他冲过来，闭上眼睛将长矛刺向前方，吸血鬼顿时化为灰烬。四周再次恢复平静。

我们小心地往前移动，渐渐走出了迷雾，眼前一片接到天边的金鱼草花海。

金鱼草又称龙口花，开花成串。传说金鱼草的成熟种子类似骷髅头，吃了可以使女子容颜不老。

我转身发现只有相柳和我在一起，他身上没有鸡毛。他也看看我。

相柳：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还想问你。现在有两种可能，其一，我们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轩辕攸宁他们也进入了幻境；其二，我们因为体质和平常人不同，所以没有受幻境控制，已经脱困了。

我在观察他的表情，他也在观察我的表情，一瞬间我向相柳施了定身印，他向我投了银质长矛。两人躲过攻击，踩倒了红色的金鱼草花丛。相柳拔出长矛，对我笑笑。

我走过去伸手与他的大手相握。

相柳：你不是中原人种？

我：我身上有鲛人血统。

我利用赤鹿仙人的身体活在世界上，没想到还省了不少事。

相柳点点头，走向花海中央，金鱼草在风中摇摆着，看来他对这里印象很深刻。

我：你既然能对我隔空传音，能不能帮我传句话给他们？我一个人的功力不足以传递给所有人。

相柳：可以，说吧。

我：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他盘腿坐下，两手交叉，一阵烟雾升起又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