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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到底是谁

丘北师尊 复杂动物 3676 2020-04-06 15:36

  

灵堂内一众女眷还在低声哭泣,孩童终是年幼,或许还不懂死亡是何含义,开始坐不住要往外面跑,被母亲拉住小声呵斥了一句,便乖乖跪在蒲团上,再不玩闹。

宋闵中与跪在首位的妇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那妇人鬓角戴着白花向刘嘉源三人望去,双目红肿面色苍白,看起来很是伤心。妇人是宋闵其的正室徐氏,其余是妾室以及子嗣。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那妇人便带着其他女眷退下,灵堂内只余四人,宋闵中给宋闵其上了炷香后,对三人说道:“可以了。”

三人也各上了一炷香说了句“打扰了”,刘嘉源捏了个诀将棺盖轻轻抬起竖立在棺尾,三人一齐朝棺内看去。棺内尸首身穿黑底红纹寿衣,面色蜡白,与宋闵中倒有几分相似之处,露出的脖颈上有一处伤口,已经毫无血色,可见断裂的筋脉。刘嘉源手握灵气在宋闵其身上探识,确是金丹被毁,身上伤口也不少,和丘文超的死法很像。不过丘文超修为尚浅,毫无还手之力,而宋闵其是元婴后期,照理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杀,起码有逃跑和传音的能力,何故被杀后无人知晓还被放在祠堂里?

宋闵中此时跪在灵位前,闭着眼不看正在验尸的三人,待听到三人将棺盖重新合上后,才缓缓睁开双眼,有些不悦对三人说道:“可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三人也理解宋闵中的不悦,本来死者为大,合了棺盖就不应该再打开,是对死者大不敬,他们三人却坚持要开棺验尸,也怪不得宋闵中生气。

刘嘉源略带歉意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我等也是为了能早日抓住凶手,有些心急了,是我们唐突了,还请二叔消消气。”

刘嘉源本应与宋闵中同辈,但三人未来得及向宋闵中介绍刘嘉源的身份,现在也不打算告诉他。宋闵中也不知道他是谁,以为是与丘岚等人同行的师兄弟,毕竟当时人数众多,也未能将全部人都记下,所以刘嘉源叫他二叔他并未觉得不妥。

这当口,谁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谁都不能相信。宋闵中没有说话,依旧跪在蒲团上,朝火盆里扔着纸钱。三人也不再问问题,向宋闵中告辞出了宋府。

许是府内气氛太过压抑,总感觉府外的太阳要明亮些,三人在附近找了间客栈歇脚,顺便交流一下彼此的想法。

刘嘉源率先开口:“宋闵其的死法和丘文超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宋大伯身上的伤口不也是斧子砍的?”丘岚苏羽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都是金丹被毁,身上多处伤口,但顺序不一样。丘文超死之前是先被斧子砍伤,后被毁了金丹;而宋闵其是先被毁了金丹,让其无还手之力,而后才一次次砍在他身上。如果说杀丘文超是为了警告你们,那杀宋闵其应该是为了泄愤。”刘嘉源转动手中的茶杯,目光望向别处,他不了解宋家兄弟,也不知道他们与谁为仇,所以也无从知晓是谁最想杀了宋闵其。

苏羽擦拭着冼影,若有所思说道:“会不会宋大伯与凶手相熟,所以才会毫无防备被毁了金丹?”

“那应该是很熟的程度,才会在发现凶手是他之后还能对其毫无防备。”丘岚之前本来怀疑凶手是宋闵其,因为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刚好在外并没有回来,可现在宋闵其也死了,而且死在丘文超之前。

“宋二叔呢?他有嫌疑吗?”苏羽放下手中的剑,给二人倒了两杯茶。他是有些怀疑宋闵中的,可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宋闵中表情、语气都是正常痛失亲人该有的样子,只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丘岚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抬袖拭去嘴角水渍说道:“明日宋大伯就要下葬了,今日我们先分头去各处调查,天黑之后在这里集合。”

三人分头行动,刘嘉源去了宋府,想知道宋闵中是不是在撒谎;丘岚去城中茶楼酒馆,这里是散播消息最快的地方,说不定能知道些内幕;苏羽则又回了宋府,这回是偷偷潜入,宋府家眷小厮不少,而人多最容易嘴杂。

灵堂内依然是宋闵中跪在棺木旁,身后七七八八跪着的是宋闵其的妻儿。妻妾哭得肝肠寸断,幼儿懵懂无知打着瞌睡。

宋闵中一张一张的烧着值钱,供桌上点着长明灯。苏羽离得远,看不清宋闵中是何表情,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又偷偷去了宋家祠堂。

趁着府里的人都在前院守灵,苏羽进祠堂也是轻而易举。宋闵中说宋闵其死在祠堂,且是一大早去了发现的,这太不正常了。

一般不祭祖,家中无子嗣或者不出太大的事,是不会去祠堂的,祠堂也有专人看守,负责打扫祠堂。

宋闵中没事来祠堂干嘛?刚好他是第一个发现宋闵其死亡的,这巧合的不符常理,好像还有什么问题是自己没抓住的。

苏羽仔仔细细的在祠堂查找了一番,发现供桌底部有个用血写的字,血迹早就干透,红色暗到快变成黑色,一横下面还有个点。应该是没来得及写完,只写了一笔苏羽想不出来到底要写的是什么字。

趁着没人发现,苏羽悄悄的出了宋府,直接回了客栈。

见其他两人还未回,就独自抱剑靠在床边。从下山至今已有两月余,每日惦记着追查魔族血脉之事,倒是将些龌蹉心思忘了些许。只是同行的师弟死了一位,他清楚历练之路险象丛生,生离死别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仍不免有些惋惜。这次的事牵连太多人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魔族血脉。

若是找到了又该如何处置?若是他心性纯良,便将他偷偷带回丘北,交于师尊;若是他十恶不赦,便是拼死也不能让他活着为祸天下。如若他死了,那魔族血魂就算再厉害也掀不起大风浪。

丘岚与刘嘉源是一同回来的,见苏羽在那发呆便喊了一声,苏羽听到喊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站起拔剑摆出一副防御姿势。

刘嘉源见他这样子发笑:“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若是真有人要攻击你,还怎会喊你一声,有这喊你的空档,早就能让你人头落地了。”

苏羽面皮发紧,收了剑与二人坐在桌旁,也不多做解释,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舔了舔嘴唇问道:“如何了,可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刘嘉源也不再打趣他,回道:“宋闵其不是在申府死的,他的确去了申府,可没过多久就从申府出来了,这一点申府家眷和街坊四邻都可作证。”

宋闵其当时是从大门进的申府,大家都看到了,人总爱凑热闹,见宋闵其刚从外面回来就去了申府,以为要向申府的人问罪,便都出来聚集在申府外等着看宋闵其如何发落。可左等右等也没什么动静,反倒是宋闵其又波澜不惊的从大门迈了出来。众人虽有些猜不透宋闵其怎么想的,大概也看出他不打算处置申府等人,于是这热闹等于没看成,众人也就散了,谁知第二天就听说宋闵其死了。

“茶楼酒馆的人却说在一家酒楼里曾见过宋闵其,我推测时间应该是去过申府之后,那人说他独自坐在一旁喝闷酒,看起来心情不好。因为宋闵其平日里平易近人,不管是谁他都以礼相待,就算是路边的乞丐在他喝酒时向他讨口饭吃,他都会请乞丐一同坐下,与之对饮。可那日他却谁也不理,只自顾自喝着酒。后来喝得稍有醉意,酒楼老板便客气请他回去,不想让他喝多了,宋闵其也听了进去,付了钱便出了酒楼。再往后他便不知了,不知他去了哪,不知他见了什么人,也不知他会死。”

丘岚在酒馆坐了一下午才听了这些,城内风言风语不少,但大都是些各自惶恐臆测出来的,并无可信之处。

苏羽双手托腮,叹了口气说道:“我在宋府却没有任何发现,只在祠堂供桌下发现了用血没写完的字,猜不出来是什么字,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不对劲。”

刘嘉源问道:“哦?有何不对劲之处说来听听。”

“府中从家眷到下人,没有一人提及宋闵其的死,只除了孩子吵闹被大人责骂,再无别的。”苏羽想不明白,人多嘴杂,难免有些内情想议论,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讨论。是宋府的人自律还是别的原因?

“还有就是宋闵中闲着没事大清早为何要去祠堂,宋闵其正好又死在了祠堂,这会不会太巧了些?”

看来偷听是听不到什么,不过宋闵中确实有些可疑,刘嘉源说道:“等明日一早,再去宋府试探一下宋闵中,今日都累了,别想太多早些歇息。”说完对二人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羽点了点头,自己脑中也是一片混乱,很多事情理不清,与其瞎想不如好好休息,于是也同丘岚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人都走后,丘岚吹熄了灯,和衣躺在床上一直想将这些线索串到一起,却想不出来凶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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