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泽烨惊恐，看着苏羽手上握着刘嘉源的眼珠子，正饶有兴趣地在手中转来转去。说完那句话后，便将手中的眼珠捏爆，发出“噗”的一声。

他知道话是对刘嘉源说的，可那捏爆的眼珠是给自己看的，三息之后取谁身上一物还未可知。

三息很快，不过是捏爆眼珠子的空，于是刘嘉源还未从右眼的疼痛中缓过来，左眼也发生了同右眼一样的事。

一旁的刘泽烨惊恐，看着苏羽手上握着刘嘉源的眼珠子，正饶有兴趣地在手中转来转去。说完那句话后，便将手中的眼珠捏爆，发出“噗”的一声。

他知道话是对刘嘉源说的，可那捏爆的眼珠是给自己看的，三息之后取谁身上一物还未可知。

三息很快，不过是捏爆眼珠子的空，于是刘嘉源还未从右眼的疼痛中缓过来，左眼也发生了同右眼一样的事。

刘嘉源闷哼，双眼彻底没了，刘泽烨则看着苏羽仍旧面无表情地捏爆了左眼眼珠。

又是三息，刘嘉源右手被一缕魔气附上，瞬间血肉无存，只剩骨架。

又是三息，那魔气顺着手往上攀，整个右手臂被那魔气吞掉血肉，留一条白骨。

刘嘉源已经叫不出来，虽疼痛难忍他却没有昏过去，只是无意识地痉挛。

又是三息，魔气顺着肩膀包裹住刘嘉源的头，眨眼间剥掉皮肉只剩白森森的头骨。

刘泽烨终于忍不住，看着整个头都没有一丝血肉的刘嘉源，却还有意识仍旧还痉挛着。

周围的这一切，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这个魔王，让他突然想起来被封印的沉星云，那时也是建康城。

也是一脸煞气的魔王，不过沉星云那时是以幻术出现在建康，也是这样的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刘泽烨呼出鼻腔中浓重的血腥味，望着苏羽说道:“苏丘被带走了。”

苏羽眼中的冰寒这才化了一丝:“在哪？”

刘泽烨摇头，被带去哪他也不知道:“被苏易带走了，或许丘陵与音珏会知道。”

他们跟着苏易一起走的，自然会知晓人被带去了哪。

音珏？苏羽眉头冰霜更甚，师尊的一腔真心竟被人利用至此。

丘陵……一手带大那样的丘岚，竟也会变坏么？苏易呢？他又是为何？教出师尊这样的人，竟能狠心对他下手？

刘泽烨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但求你看在我实话实说的份上，给我个痛快。”

他不想像刘嘉源一样，受着非人的折磨，要死就让他痛快去死。

苏羽身形未动，嘴角勾了一下:“跟本座讲条件。”

随后盘在刘嘉源身上的那缕魔气一分为二，一缕朝刘泽烨飞去，迅速包裹住刘泽烨，不顾他的挣扎，一寸一寸地蚕食血肉。

刘泽烨痛苦至极，大叫道:“你如此残忍，就不怕高高在上的苏丘容你不得！”

苏羽看了一眼周遭的景象，鲜红的血液四处都是，残肢堆叠。

他笑了一下，眼中冰雪化开。

他不在乎。

他只要找到师尊，哪怕当下师尊就要杀了他，他也不在乎。

这些人全都死了，也比不上一个师尊重要。

还有。

苏羽看着不远处正在与妖兽缠斗的刘焉宁，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微微蹙眉。

飞身朝战斗中心而去，轻轻挥开狼曾一，落在刘焉宁身前。

狼曾一不明白，朝玄易看了一眼，玄易摇头示意他退下，狼曾一便带着妖兽退下，这才给那些修士一些喘息的空。

刘焉宁看清眼前这人是谁是，兀地朝后退，这一身的魔气可不是入魔能修炼来的。

“你没死？”

想起两百多年前，他们同丘岚一起调查宋闵中的那桩案，蓦地心惊，他应当就是那桩案里的主角，魔王血脉。

苏羽没回她，只盯着刘焉宁看，随后笑了一声，似鄙视，又似嘲讽。

“丘岚还活着吗？”

刘焉宁被他盯得不自在，伸手护住腹部:“应该。”

她那一掌不轻，下山后又有人埋伏，但她没见到丘岚的尸体，应该是还活着。

苏羽瞬间到了她身前，扼住刘焉宁细白的脖颈:“你骗了他多久？”

丘岚那样是非曲直，黑白分明的人，不该是这种结果。心心念念要娶到身边的人，同床共枕六年的人，为他生儿育女的人，不该是这样的。

感觉到脖子上的收紧，她自知逃不过了，无论是作为魔王，还是作为丘北弟子，苏羽都不会放过她。

刘焉宁冷笑:“你不也骗了他？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怎会死那么多人？不过那时却不知你就是魔王之子，若早知道，应该杀了你，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

苏羽忽然想起苏丘对他说的话，谁的错都不是，只是因为立场不同。

如雕刻般的容颜冷静看着刘焉宁，没有一丝怒气:“不是本座也会是别人，况且本座没有杀他们任何一人。”

苏羽顿了一下，突然又接着说道:“或许……你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他’？净泓么。”

是了，是他了。

刘焉宁曾说过自净泓十六岁就与之相识，猜出被煮人肉汤的是谁时，那脸上的苍白与泪珠都不会做假。

或许嫁给丘岚也是为了净泓。

只是，丘岚知道吗？他的枕边人，他满心欢喜娶来的人，只是为了死了多年的净泓才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