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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危险

丘北师尊 复杂动物 2922 2020-04-06 15:36

  

第二日丘岚苏羽两人正准备赶往建康城,丘斯安来禀报说丘文超不见了。

“怎会不见,昨日不还是同你与丘尔东在一起吗?”丘岚有些着急,现在凶手还不知道是谁,丘文超却不见了,怕只怕他是与凶手对上性命堪忧。

丘斯安声音有些颤抖,紧张地说道:“昨日是同我们一起巡逻,可后半夜丘文超突然说身体不适,我们便让他休息了,今早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了。大师兄你说他会不会被凶手抓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在树林里休息。”

苏羽出声安慰:“先别慌,再集合众位师弟一同找找看,试过传音术了吗?”

“试过了,可是根本没有回应。”丘斯安起初以为是丘文超没注意,或者就在附近不需要回答就赶回来汇合了,可等了一阵也不见人。又用传音术喊了许久都没听见回应,甚至问过其他人都说没见着丘文超,他才知道丘文超是失踪了,于是赶忙过来通知丘岚。

三人话不多说立马集合了其他人,帮忙一起寻找丘文超,可大半天过去,整个村子都被找遍都没发现丘文超的痕迹。

丘斯安脸色苍白地问丘岚:“大师兄,现在怎么办?丘文超他到底去哪了啊!”

丘岚不知该如何回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算被绑被杀也应该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可偏偏什么也没发现。他

觉得头大,这次带弟子下山历练的难度是从前数次都不曾经历过的,从前历练只是帮人抓个祸乱人间的妖兽,或者治理洪水瘟疫。这次不仅牵出个魔族血脉,还有两个疯子一样的人,而且每次总是被凶手提前一步,自己却毫无头绪。

“不如向焉宁姑娘求助,让她也派人找找,毕竟这是刘家的地界。”苏羽向丘岚提议,拍了拍丘斯安的肩膀,让他情绪稍定。

“是关于你们的师弟吗?”刘焉宁在这时踏入院子,问向三人道,“我来也是为此事,不用找了。”

三人听刘焉宁这样说,心里隐约有些凉意,大概知道丘文超是出事了。刘焉宁在三人身旁站定,接着又说道:“今日一早就有人去衙门报官,城中用来祭祀的祭坛上,有位年纪不大,身着青衣的少年被吊死在旗杆上。哥哥去看过,在你们当中见过,所以我便来想问问,看你们都在找人,应当是没错了。”

丘斯安双目通红,眼中水雾凝聚,像失魂般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昨日还与我们一起巡逻,怎的今早就被吊在旗杆上了!我们众人与刘公子当日就匆匆见过一面,说不定是长相相似,刘公子认错了!绝对不可能,我再去找!”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声,抬袖抹了把纵横在脸上的眼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丘岚与苏羽也希望不是,但昨日至今都没见人,怕是十有八九没认错,于是叫来丘尔东,将详细情况说明,让他去安慰丘斯安,以防他情绪激动做出格的事。丘尔东虽也震惊伤心,但好在没有丘斯安情绪起伏那么大,领了命就出去了,两人便跟着刘焉宁回了城。

一路三人快马加鞭,天将黑时才到城中,下马便直奔衙门而去。由衙役领着到了停尸房,走廊上点着灯笼,起初应当是鲜红,可能时间长了,蒙了灰尘变成暗红色。烛火在灯笼内摇晃,光线昏暗,说不出的压抑。几人都没说话,到了停尸房仵作已经在门口等候,众人向仵作无声打了招呼,一齐向房内走去。

停尸房内光线也不明亮,稍比走廊的强些,房内排放着简易的床,大半都摆放上了尸体,有些空着的床上还沾有血迹,时间长了变成暗红色渗入床板,看着确实不太舒服。仵作领着几人走到一张靠近东墙的床边,上面躺着一具尸体,全身虽被白布盖住,但从白布多处被血迹浸染的样子来看,恐怕这具尸体的死法也没多安详。

苏羽伸出双手掀开遮盖的白布,沉重而缓慢,白布只褪到鼻子时,丘岚就认出了确是丘文超没错。丘文超生得极好看,一双眉毛很有特色,像是画上去的且与其他人都不同,他左眉眉峰下有道疤,丘文超曾说过,这疤是幼时与同胞兄长打闹时被误伤的。原本修道之人身上是不会留下疤痕,就算是修道前留下的,入境之后脱胎换骨身上的瑕疵疤痕就会消失。只是丘文超的胞兄后来不过十岁便得了重疾不治身亡,丘文超入境后也不愿将疤痕去了,说这是他兄长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白布全部撤下后,苏羽仔细查看丘文超的尸体。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全部散落,发冠也不知掉在了何处,有些混着血污凌乱的沾在脸上,有些铺在床上,发丝上干了的血污凝结成块,乱糟糟的一团。脸上也没一处干净的地方,暗红的血迹胡乱地布满全身。青色衣衫褴褛不整,从破损处露出边缘发白向外翻卷的伤口,大大小小有几十处,有些还深可见骨。

“死者全身一共三十五处伤口,均为斧头所作,致命伤为内伤,五脏六腑皆被震碎,纵使仙人下凡也是无力回天。”仵作一一叙述,最近这庆余城不太平了,先是安和村被屠,又是净泓大师被分尸煮汤,紧接着又是大昭寺灭门,现在又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被折磨的满身伤口,还震碎了五脏六腑。

此时站在身后的衙役开口道:“死者今日寅时被发现吊在祭坛的旗杆上,卖杂货的老王走街串巷时路过祭坛才发现。下午又有更夫来说,昨夜丑时就见上有什么东西,因为天色太黑看不清楚,祭坛又不能随意上去,所以便没有细看。今日听人说有人被吊死在旗杆上,才知道出了大事,便急忙上官府禀告。”

本来出了安和村的事,城中已是人心惶惶,这一众高僧又死状惨烈,凶手还没头绪,谁知这又紧接着死了一个。这两日已经开始有人准备搬离庆余城了,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还是抓紧时间找到凶手为好。

刘焉宁让仵作和衙役都退了出去,停尸房里只剩下三人,“哥哥已经看过了,不是单纯的震碎内脏,而是金丹碎了。”

普通人若是被震碎五脏六腑必死无疑,可修仙之人自身恢复能力很强,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会死,只需多些时间就能恢复如初。可金丹是一个修士的命魂所在,金丹若是碎了,修士也必死无疑。

修士的金丹极其重要,却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摧毁金丹,修为最低也在元婴后期。且光有能力还不行,需是专门修习摧毁金丹的术法,而这又因为效用太过恶毒属于禁术。各门派是不允许本派弟子修习此类禁术,凶手可能是一些心思不正的散修。

“焉宁姑娘可有认识修习此类术法或者元婴修为以上的人?”丘岚实在不知道有谁修习了禁术,只能问问刘焉宁。

刘焉宁摇摇头,皱眉说到:“我也不知,还是回去问问父亲与哥哥,他们见的人多,应该会知道。”

苏羽将白布重新盖上,问刘焉宁:“丘文超的尸首我们何时能带回去?”

“至少要等凶手有线索了才能带走,今日仵作只是粗略的统计与查看伤口,确认凶器和死因,后面还有很多要细查。”刘焉宁说完走了出去,丘岚和苏羽也不再说话,跟在身后出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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