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缺钱莫名其妙被当成波涛，惊讶得花容失色，朝许零投去求助的视线。只是许零也同样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她是贼缺钱小姐，不是姐姐。”波达一说，老婆婆又回复原本的模样，脸上浮现温和笑容。

“哎呀，我认错人了吗？原来是我认错啦……”老婆婆面露哀伤，静静地坐着，之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正如许零所说，贼缺钱几乎一个人喝完一大锅汤，吃完后还一副没吃饱的模样，着实让波达惊讶不已。

在那之后又过了半个小时，服侍母亲就寝后，波达回到餐桌旁，解释起突发状况。

“波涛在二十年前……十八岁时进入麦山后从此下落不明，是我的姐姐。”

“波达小姐的姐姐？不过，你母亲为什么会把我误认成你的姐姐呢？”

贼缺钱一边问，嘴里一边还吃着从马车拿下来的饼干，似乎没想到那是因为自己的外表看起来只有十八岁。

“呃……你们也看见我妈那老糊涂的德性了……她只要一看到十八岁左右……而且那里比较大的女子，就会把那人当成波涛。”

知道事实真相后，贼缺钱气呼呼地噘起了嘴。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你的姐姐为什么要上山？她当时不是只有十八岁吗？”诗婷摸贼缺钱的头，安抚她的情绪，一边问道。

“其实那时候我只有六岁……完全不记得姐姐失踪的经过。我真是无情啊，只记得姐姐曾经陪我一起玩耍。姐姐和我不一样，长得可爱，头脑又好……不过我也只是隐隐约约有这样的印象就是了。”波达自嘲。

“不过，那时候你才六岁，也难怪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吗？谢谢你的安慰。不过，对我爸妈来说情形又不一样了，他们始终忘不了姐姐……爸爸甚至进到麦山里找过好几次，结果也在去年失踪，再也没有回来……我想他一定是误闯进雪女的领域了。”

因为波达的独白，现场气氛顿时变得阴郁沉重。倒是“雪女”这个字眼吸引了许零的注意力，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提起雪女。

(雪女吗？是类似于以前冰之斯雅夫那种不？)

“妮娜小姐，请问那个雪女到底是指什么？我们在路上救了你的时候，你提过一次，村里的孩子们也把贼缺钱当成雪女，那是这个村子里的传说吗？”

“对……这件事流传很久了，传说麦山山里住着雪女，是雪龙的手下，闯进深山里的人都会被她冰冻后杀死。我说过进山采百灵花的人没一个生还，对吧？村民相信，他们一定是遭到雪女痛下毒手。”

听了波达的话，贼缺钱忍不住浑身发抖，抓紧了裴勇的衣服。

雪女。雪山确实不乏这样的灵异怪谈，许零在另一个世界就听过好几个类似的故事。在梦里也经常听伊文讲述那本《暗林空间》里的诡异事件。

之前许零听到这样的故事都是一笑置之，当真正需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他只觉得有些胆怯，尤其听说没有生还者之后更是雪上加霜。

“抱歉，跟你们胡扯一通。今天就先睡了吧。我和妈妈睡同一间房，你们可以睡在我的房间。”说完，波达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相当整洁，只是在波达离开之后，贼缺钱指出了一个重要关键。

“这里只有一张床！”

贼缺钱说的没错，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他们却有四个人和一头龙。

“不要紧，你这么小一只，跟诗婷还挤得下。”裴勇说道。

“那我跟裴勇睡地下！”

贼缺钱目光警戒地盯着许零好一会儿，接着解下发带，拉着诗婷匆匆钻进被窝。

裴勇熄了灯，躺到地上。只是地上实在冷得要命。他现在倒是认真想睡在温暖的棉被里头。

“零先生……你睡的着吗？”裴勇冷冷问道。

“慢慢就可以睡着了，怎么了？你千万别想到“断背山”那里去！”

“什么是……断背山？”

“算了，当我没说！”

……

作者:E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