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阵之外，连宋吩咐众人散去，并且加以警告，而阿兰若之梦中的凤九，却与他人所想不同，她做了一个梦，但却不知道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心里淡淡的忧伤提醒她，这不是一个愉快的梦。

眼角湿湿的，伸手抹去一片冰凉，然后她又想起来，这不是梦，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那些人也不是梦境的梦魇，都是她的记忆中最深刻的记忆。

白真也好，润玉也罢，轮回转世许多次，她转世之时总会在轮回镜中抽去情感，可轮回镜从前残缺抽离的并不齐全，加之心魔缠身，才会在这一次的阿兰若之梦中，冲突并发，伤及自身。

心脏空空的，好像缺失了许多东西，她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心若磐石，她也曾少女情怀总是诗，畅享着一切美好的感情，也曾为情付出一切过，然后是她为了大道同意了轮回镜的轮回之旅。

凤九不懂，系统为何要算计她？他们曾立下誓约，神魂平等，同生共死，她努力参悟规则，为系统修复本体，而系统带她轮回三千界，以情入道以情证道。

可是为什么呢？要这样算计她？因为本体已经恢复，不再需要她了吗？

凤九不知道，但，既然是系统先违背了誓约，一步一步算计她至此，那就别怪她狠心。

凤九打量四周环境，水月谭繁华绿树，不见半分雪色光景，她方才陷入过去的几世情感，已经圆满的心境有了缺口，心魔入侵以至经脉错乱仙体受损，幸好她向来喜欢做两手准备，轮回镜内的藏品并非全部，梧桐空间里亦有大半，取出丹药服下调养。

她不急，眼下即便破了这梦境出去，恐也不是系统的对手，调息一轮炼化丹药醒来后，却发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之人。

白凤九：东华？

东华帝君：是我。

白凤九：这幻境强横，我如何知道，你是真的东华？

**剑剑锋所指，东华心中一痛，他们在坠入阿兰若之梦时不知为何被分开，待他再找到凤九时，凤九已白衣染血面色苍白了，眼下既然提到了幻境，又疑他非真的东华，可见先前必是经历过幻境幻化之人的伤害。

东华帝君：你要如何才能信我？九儿。

白凤九：梵音谷内时，我曾说过，听闻帝君赤金血液，饮下一盅可抵千年修行，眼下我身受重伤，你若真是东华，把血与我尝尝。

这八荒六合之中，即便系统如何手眼通天，这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血液却是无法作假的，这已经是凤九唯一想出来能辨别东华是否为真的法子了。

已经握着剑准备迎接攻击，却见东华一步一步走过来，未曾握剑而伸出左手，任由**剑抵在胸口，将左手指尖画出一道口子，放在凤九唇边。

东华帝君：是不是，你自个儿尝尝不就好了？上回你不是还说想试试是什么味道吗？本君仔细想想是不是从那时起，你就在觊觎本君了，是不是？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