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过来看了看输液的速度，见南恩美的面色苍白，就调慢些。

护士：：““没有人陪着你吗？”

南恩美摇了摇头。

护士：：“第一次居然这么拼命……”

护士：：“你老公也真是的......就是只顾自己爽......”

护士：：“等挂完水后，记得回家好好休息……”

年轻的护士神色愤愤然，却没有丝毫的鄙夷，让南恩美心头觉得暖暖的。

南恩美：：“谢谢。”

电话铃，好像催命一样响起，南恩美拿起来接听。

南恩美：：“妈。”

南恩美：：“这儿很好，上班很轻松，同事们待我也不错……”

南恩美：：“妈，你别担心，我下班后就回家……”

面对妈妈，她撒谎已经不是第一次。

电话中的语气还是那样关切温暖。

南恩美翻个身，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南恩美的两眼微红，有种想哭的冲动。

南恩美：：“妈，我要上班了，先挂了。”

合上手机，南恩美整个人缩到被子中，只留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在外面。

独身一人走出医院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肯定不能穿回家了。

她在商业街的衣服店随便挑了一身换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小区里，路灯昏黄，南恩美沿着水泥地面走向楼道。

远远一抬头，就看见金泰亨身倚车侧，拿着手机转着。

被金泰亨盯着，南恩美觉得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身体的不适还残留着，这个时侯，她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金泰亨：：“第一天上班，就玩失踪？”

金泰亨靠着的身体，倾起。

南恩美：：“我有急事。”

金泰亨：：“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金泰亨似乎很没有耐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南恩美：：“开了振动。”

在医院的时候，她生怕妈妈再打过来，怕自己累的无法应付。

金泰亨：：“上车。”

南恩美低下的头这才抬起来，神色略显焦急。

南恩美：：“去哪？”

金泰亨已经打开车门，狭长的眼睛看她一眼。

金泰亨：：“蜜柚。”

南恩美：：“我不想去。”

南恩美下意识的排斥，把手护在身前，两手紧紧地抓着。

蜜柚，就像是一个充满噩梦的地方。

金泰亨手撑在车门上，高大的身影压住南恩美脸上的灯光。

金泰亨：：“那么害怕干什么，还是，你怕在里面遇上之前的恩客，难以面对？”

南恩美：：“我没有恩客。”

金泰亨：：“是吗？”

金泰亨噙着笑，意味深长。

南恩美：：“改天吧，现在我想回去了。”

南恩美说完，转身就要走。

金泰亨：：“喂，”

身后，金泰亨轻轻唤住她，她盯着她瘦弱的背影，眼底，一汪深邃越发阴沉下去。

金泰亨：：“是谁买了你的第一夜？”

鞋跟的声音戛然而止，南恩美面色僵硬。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而是要跟她秋后算账。

转过身，南恩美尽量坦然面对，以平和的语气回答。

南恩美：：“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的。”

金泰亨：：“哈哈哈——”

报以回应的，是金泰亨不屑而尖锐的冷笑。

金泰亨：：“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有几个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