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恩美在蜜柚找了一圈后，总算在练舞的地方找到顾烟。

顾烟背靠着玻璃窗，地上已经躺着几个烟头，南恩美悄然上前，

南恩美：“我找你半天了。”

顾烟：“找我做什么？”

顾烟回头，嘴里的烟圈顺着红唇逸出来。

南恩美：“顾烟，有时候，我们可以不必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嘴巴长在她们身上，我们想管也管不住。”

顾烟：“恩美，我和你不一样，”

顾烟见烟味呛着了她，便将剩下的半截烟扔到地上，以细长的高跟鞋踩灭，

顾烟：“若有别的选择，哪个女人喜欢来这种地方？”

顾烟：“我们陪了笑，陪了青春，我们干干净净的，可是在别人的眼里，我们还是出来卖的，”

顾烟：“没有人会来了解我们，也没人会接受……”

顾烟说到最后，眼圈便有些发红，南恩美喉咙微堵住，倾上前抱住了她，

南恩美：“别人不了解……没有关系，当初我们踏进来的时候……不就已经打算放弃一些东西了吗？”

就像她，金泰亨到现在都认定，她的第一次是给了别人。

顾烟：“我不想放弃，我不想被人看不起，恩美……”

第一次，她们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顾烟双手紧抱在南恩美背后，镁光灯下，照亮了两个形单影只的人。

男人A：“顾烟。”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唤。

顾烟擦了下眼角的湿润，见对方一人过来，便问道，

顾烟：“都办好了？”

男人眼神回避了下，

男人A：“办好了，一号会所来了新客，让你过去喝杯酒。”

顾烟：“好，我这就过去，”

她抬起手在南恩美肩上轻拍了下，

顾烟：“有时间的话，我们再聚聚。”

南恩美：“我和你一起过去。”

见她没事，南恩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们定下的包厢正好就经过一号会所。

顾烟：“今天的事，对不起，我以为那些都是你朋友。”

南恩美：“没事，她们怎么想是她们的事。”

男人走在前面，后头两人只顾说话，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来到一号会所门口，男人率先敲了敲门，南恩美听到一阵男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金泰亨：“进。”

她眉头轻拧，刚意识到熟悉，门就被男人推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名满头是血，躺在地上的男子，紧接着，是沙发上神色阴戾的金泰亨，

以及，他怀中搂着的仙渝卿。

南恩美：“不——”

南恩美欲要抓住顾烟的手，可身边的男人已经快一步将她推入了包厢内，紧接着，还将门反锁了起来。

南恩美：“开门，开门，顾烟——”

顾烟一个趔趄摔进去，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男人时，就知道出了事。

包厢内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她冷冷抬起头，见仙渝卿正窝在金泰亨怀中哭个不停，

南恩美：“你们想怎样？”

金泰亨：“这些就是你找的人？”

金泰亨用脚踢了踢伏在地上的男人。

顾烟：“对，”

顾烟丝毫没有想争辩的意思，视线对上犹在哭泣的仙渝卿，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顾烟：“看来，是我拔了老虎须了，没想到她是金少的人。”

金泰亨：“既然已经动了，你就该知道后果。”

顾烟点点头，

顾烟：“可我并不后悔，”

她上前两步，见仙渝卿除了受到些惊吓外，似乎并没有被侵害，

顾烟：“这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