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收到小道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巡捕房。

白幼宁：你们的意思是，她不是自杀喽？

乔楚生：确切的说是，她不会选择自焚的方式自杀。

白幼宁：不是自杀，那就是谋杀。犯罪嫌疑人有了吗？

路垚：有啊。

白幼宁：谁？

路垚悠哉悠哉的喝着咖啡，对着白幼宁露出了一个笑容。

路垚：这个暂时不方便对媒体透露。

白幼宁：又想要钱了？是不是？

路垚：十块大洋，给你个独家。

乔楚生默默转回头，企图把自己藏起来。他好像一不小心坏了媳妇的好事。

白幼宁：不需要，谢谢。

路垚：真的假的？你不要我就卖给大公报了，到时候别怪我不仗义。

白幼宁：少来，我敢肯定你现在没有丝毫线索。

白幼宁说得十分确定，再看乔楚生那左右飘忽的眼神，路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路垚：乔楚生，你个叛徒！！谁让你告诉她的。

乔楚生：啊？我有说过吗？我不知道呀。

乔楚生在那装疯卖傻，路垚压根不吃他那套，回了他一个恶狠狠地眼神。

白幼宁：线索嘛，我这倒是有一条。

乔楚生：什么线索？

白幼宁：二十大洋，哦，不，三十。

路垚：不给她，你一个子都不许给她！！我自己查！

对于路垚和白幼宁之间的明争暗斗，乔楚生如今也是习以为常了。

乔楚生：可是还有两天就交房租了，你来得及吗？

白幼宁：他呀，巴不得交不起房租呢。这样就可以被房东娶回家，后半生呀，一睁眼就是那张美丽的容颜。

她越说，路垚脑海中的画面感就越强烈，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路垚：给给给……给她。

乔楚生：给？那得看线索值多少钱了？

乔楚生虽然不参与两人的争吵，但是看到白幼宁欺负他欺负的狠了，还是忍不住帮个腔。

白幼宁：死者叶歌蕊，死前是个清贫画家。她的画作可以说是一文不值。但在她死后，因为她的死亡方式与画作酷似，她就成了艺术殉道者。紧接着她的画价格飞涨。

白幼宁：你们可以猜一下，她现在一幅画价值多少？

路垚：多少？

白幼宁慢慢举起右手，轻轻晃了晃。

路垚：五块？

白幼宁：五千大洋。

这惊人的数字，听得路垚眼睛放光，头脑发热，起身就要往外跑。

乔楚生：干吗去呀？

路垚：当时是去死者家里做进一步调查呀。

不得不说，路垚是见到钱智商就下降。他这一动，在座的两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白幼宁：你呀，就别费劲了。她的画早就都卖给收藏家了。她死后，唯一能受益的就是那个收藏家。

乔楚生：谁啊？

白幼宁：一个犹太人，叫雷蒙德。

雷蒙德？乔楚生不禁想起了跟这个人的一段过往。

白幼宁：叶歌蕊死后，雷蒙德手里的画至少价值十万块。

路垚：那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吧？

白幼宁：我还有一条线报，这个雷蒙德平时极其抠门。但就在不久前，他在齐云山买了一栋风水极佳的豪宅，而且是一次性付款。据说，这是他这辈子花过的最大的一笔钱。

路垚：走吧，去会会这个雷蒙德。

乔楚生眼神微变，直接出口拒绝。

乔楚生：你俩去吧，我还有事。

路垚：你还有什事呀？

据路垚所知，这个案子可是目前巡捕房唯一的大案。

乔楚生：这你就甭管了。如果觉得不方便，我让萨利姆陪你们去。

乔楚生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他怕自己去了会控制不住情绪，毕竟那是他曾经在社会低端受尽屈辱的见证。

路垚还是第一次见到乔楚生这副样子，他虽然表面看上去十分平静。但是，刚才的一瞬间路垚却从他身上嗅到了杀气。

看来，乔楚生应该跟雷蒙德有过节。那他倒要好好查查这个雷蒙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