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所以他就给了你这把枪来防身？

燕玲：你们回去告诉金梦兰，显贵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如果她不来找我麻烦呢，我不稀罕什么狗屁名分。她做她的刘夫人，我呢？只要人就够了。

刘显贵都死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名分呀？

路垚：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燕玲：我知道什么？

乔楚生：刘显贵死了。

燕玲：不可能，前天我们俩还在一起呢。

乔楚生：你要不信可以跟我回巡捕房看看尸体。

燕玲：乔四，你说是不是你杀了显贵？是不是你杀的？你怎么那么心狠手辣呀？

燕玲冲到乔楚生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就是一顿推搡。

对于一个情绪失控的女人，乔楚生也不能动手。路垚在一边看得却十分不舒服。他对女人确实是挺温柔的！

路垚：他是巡捕房的探长。

燕玲：不可能，就凭他？

乔楚生：不信呀，不信就去看看报纸。看完报纸你就信了。跟你介绍一下，路先生，上海的名侦探，之前几起凶杀案都是他破的。

燕玲：不可能。

路垚：为什么不可能？

燕玲：你不老，也不猥琐。跟报纸上说得一点都不一样。

路垚听到这个回答，生气地把手拍在身边的沙发上。

路垚：白幼宁这个禽兽！

乔楚生揉了揉眉心，白幼宁这个不遗余力地摸黑路垚的恶趣味，跟她的恶俗标题一样让人难懂。

乔楚生：我们如果真是金梦兰的人，就不用在这跟你废话了。

燕玲：你们想知道什么？

路垚：他平时都会佩戴什么东西？首饰挂件，越详细越好。

燕玲：我想想，他平时都会佩戴一个扳指。上衣口袋里还会佩戴一个香囊。

路垚：什么样的香囊？

燕玲起身走进卧室，不一会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了路垚面前。

燕玲：显贵不喜欢闻香水的味道，嫌香水的味道太重。半年前，我正好在舞蹈班认识一个姐姐。她丈夫也不喜欢香水的味道，所以她就送了我这些香囊。

乔楚生：那个姐姐叫什么啊？

燕玲：我们就是课后聊两句的关系。我哪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路垚：长什么样？

燕玲：个高高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就这样吧。

乔楚生叹了口气，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乔楚生：美女不都长这个样子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燕玲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路垚：那这些香囊，她就只送给你一个人吗？

燕玲：你这么一问，我想想在舞蹈班里，她好像没有和别人说过话。

路垚：那你每次上课都会戴这条项链吗？

燕玲：当然，这是显贵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乔楚生：什么时候送的？

燕玲：一年前吧。

乔楚生打开一个香囊，闻了闻之后扔给了路垚。

乔楚生：这个闻着有股果香味啊！

路垚也闻了闻以后，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路垚：那就没错了！

乔楚生：什么没错？

路垚：刘显贵之前投资的项目，详细讲给我听听。

乔楚生：赌场，码头，餐厅，棉纺厂。去年从老爷子手里抢了一个化工厂。

路垚：化工厂？具体做什么的？

乔楚生：具体做什么的，我不清楚。这我得问问老爷子。

乔楚生走到电话机前开始打电话。路垚的心里却有些惆怅，如果猜测没错，他怎么跟他娘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