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这关算是过不去了。想他赫赫有名的乔四爷，以前谁敢过问他的私事。如今在路垚面前，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乔楚生：我跟她真没有关系。我俩是同乡，村里闹灾，一起逃难到上海。后来，我在码头扛包，她被卖到长三堂。平时也不怎么联系，有事就互相照料一下。她算是我妹妹吧。

路垚：你要是真拿她当妹妹，怎么不给她赎身呀？忍心看她卖身啊。

乔楚生一笑，这家伙对风月场所的事还真是一无所知呀。

乔楚生：你是不是搞不清楚青楼和妓院的区别呀？

路垚：有区别吗？

乔楚生：青楼女子，允许只卖艺不卖身。妓女，没艺可卖，就只能卖身了。

白幼宁：妓女？你又去逛窑子了？

乔楚生正在跟路垚科普呢，白幼宁突然出现。这句话一出，险些让乔楚生之前的解释功亏一篑。

乔楚生：什么叫又啊？我什么时候逛过窑子？怎么张嘴就来。

乔楚生眼睛瞄着路垚的反应，恨不得立马就把白幼宁踢出去。

白幼宁：没逛就没逛嘛，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俩办什么案子呢？

路垚：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一大早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跟踪我们俩吧？

白幼宁：本小姐可没那个闲工夫。

白幼宁把手里的文件往前一推，乔楚生拿过来一看，竟然是验尸报告。

白幼宁：昨晚那个案子，死者陈广之，死于窒息。为了这个验尸报告，我都快给法医跪下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有案子？

白幼宁：这家伙夜不归宿只有两种可能。一嘛被你拐回家了，但是冲他的矫情劲，显然是不可能的。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被临时抓去办案了。

乔楚生从她这话里感到了深深的耻辱。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把人拐上床。

路垚倒是想反驳，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拿过案卷里的照片开始研究，死者的额头上竟然被人刻了个“孽”字。

路垚：这个字也不知道是生前刻的还是死后刻的，看着就疼。

乔楚生：窒息而亡确实是被勒死的。

路垚：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在头上刻个“孽”字呢？什么意思呀？谁会把人勒死，在头顶上刻字呢？吓唬谁呢？

对于这么奇特的作案手法，路垚一时也没有思绪，不知从何查起。

白幼宁：合着你们在长三堂一晚上，什么消息都没查到？

路垚：谁说的？我们打听到了死者的身份。

白幼宁：刻瓷师。

乔楚生：可以呀。

白幼宁：只是比你们聪明，又比你们勤奋一些罢了。

路垚：打听小道消息，本来就是记者的基本素养。

路垚最是看不惯别人在他面前得瑟，尤其这人还是白幼宁，那就真的是不怼不舒服了。

白幼宁：你们想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路垚：不想！

路垚回答的十分干脆，作为宠妻狂魔的乔楚生那是无条件支持路垚，点头附和。

白幼宁：你们想嘛。

白幼宁难得露出了这么小女儿的姿态。但是对眼里只有彼此的路垚和乔楚生来说，这番撒娇倒是有些“瞎子点灯，白费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