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染血，剑浮尘。

墨白樱莞尔一笑，旋即轰然倒塌。

“昊因？”林君临伸出手指探墨白樱的鼻息。

“对不起，我撒了谎，但我不会愧疚。”

“十四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个道士。他自称半仙，要收我为徒。我不同意，他就给了我一盒药。”

“是Q9？”林君临问。

“对，”昊因点点头，“我之后才知道那是Q9。”

“你……”天官的舌头惊的僵硬。

“他叫我每天服用，我照做了。这也是你们看到我舌头发蓝的原因。”

“你瞒了很久。”伊的声音淡淡的。

“对，很久。”昊因环顾四周，“阴阳眼实际上不是异能，是一种病，长期服用Q9带来的并发症。”

“但这并不是Q9的主要功效。”光闪盯着他。

“当我知道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Q9能保持我的面容，让我永远停留在十四岁。但它像毒瘾一样，会牢牢的抓住我。没有Q9的时候，我痛的想去死。就在上个月，那盒药用完了。”

“你难道不能戒掉吗？”冥月目光凌厉。

“你见过哪个吸毒者能自己戒掉？”

“你还有一点没说。”

“Q9没了，也就没有东西能拖住我迈向死亡的脚步了，我只能活十八岁了。”

“你可知Q9像核辐射一样会散播？”天官的牙咬的咯咯响，“我们都会受到你的影响，寿命缩短多则几十年，少则十几年！”

“当然知道，”昊因疲惫的笑了笑，“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被取消身份。”

“你还不应该愧疚吗？”

“当然不会，”他环视四周，“我把我塑造成了自己的神，神是不会愧疚的。如果不是这样，我绝无可能在没有Q9的这一个月里活下来。”

“我们走。”天官一步步退去，仿佛是害怕昊因下一秒就会兽性大发扑上来。

冥月警惕的看了看，转过身，拉着光闪飞奔而去。

林君临回过头，居高临下看着昊因的眼睛，绝尘而去

“哈哈哈哈哈……”昊因仰天大笑，笑的痴傻，笑的狂妄。

良久，他抬起头，仿佛后脑勺长眼睛一般，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倾诉衷肠：

“伊，我错了吗？”

“神是不会错的，”伊没有发出一丝脚步声，“但你只是你自己的神，而不是我们的。”

“你也不想想吗？”伊看着已经冰凉的墨白樱尸体，“她为什么执意追杀天官？”

“难道不是……嗜血吗？”

“吕篝雄那个**说的话你也信？”伊扬了扬眉毛，蹲下来解开了墨白樱腰间的布袋。

昊因愣住了。

里面装的是金子，刻了一个小小的“N”。

“你的意思是……”

“没错，”伊站起来，拍了拍手，“职业杀手。”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说？”

“当然是为了给你们一种她为了杀人不计后果的错觉，”伊撇撇嘴，“好让你们产生心理恐慌，做出一些不明智的选择。”

昊因仔细端详着金子，轻轻用指甲敲了敲。

“那我更想知道，吕篝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