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以局外人的身份站在一旁看他们闹，她第一时间发现刘耀文退出了战局。

他脑袋外向另一侧，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林佳：她走过去，关切道：“怎么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他，同时飞快地将围在腰间的外套扯下来，偏了偏头，歪歪斜斜瞟了她一眼，不似以往的淡定，冰着一张脸，眼神有些闪烁。

刘耀文：语气发沉，有些暗哑：“接着。”

声音里没有一丁半点儿的愉悦，惊得林佳握了握拳，刚玩儿的不是还很开心？怎么忽然就变了脸。

林佳没来得及琢磨他突然变脸的原因，就见他抬手将衣服丢了过来。

——不偏不倚，罩在了她脸上。

林佳伸手将衣服从脸上扒拉下来，抱在怀里，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刘耀文。

刘耀文俊脸紧绷，视线飞快向她胸前一晃。

林佳低头，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

刘耀文适时地背对她转过身。

林雀飞快将他的外套穿上，拉链拉倒顶部，把自己围得结结实实。

林佳：穿好后林佳重新检查了下，确定没走光后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刘耀文身后一米处，轻声说：“谢谢。”

刘耀文没搭腔。

林佳：“衣服等我回家洗好再给你。”

刘耀文：他只是说：“啰嗦。”

语气非常不耐，有些许暴躁，似是想要甩开她。

林佳察觉他的耳朵渐渐变红，连带着附近的脸颊也疑似布了层不正常的潮红。

思索片刻后，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跟着脸一红，快步离开回教学楼。

她略微慌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刘耀文冷眼瞧着还在闹作一团的少年们：“没看见林林在这儿？以后闹得时候离她远一些。”

林佳：“？？？”

少年们停下了动作，被训晕了。

他们一头雾水，如果他们没记错，水仗还是刘耀文先提起来的吧……

——

刘耀文做了梦。

步入青春期以来，他时常做梦。

做着类似却又大相径庭梦。

在梦里，他尽情地在成人世界里探寻摸索。

——和各种女人。

女人的脸并不清晰，全凭他的臆想来定位。

丰腴或婀娜，美貌抑或是平凡，清纯的有，妖艳的也来。

与娇羞少女，与风情少妇……

无一不激烈，他肆意驰骋，毫不吝啬挥洒青春期里过剩的热血与躁动。

莺莺燕燕，很是销魂。

只这次的梦与往常略有不同。

在梦里，头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具体的、活生生的人。

林佳坐卧在他床上，身上的校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衣不蔽体，校服之下早已一览无余。

——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穿。

她歪着脑袋，笑意盈盈，很是俏皮：“刘耀文，给我讲讲题呗。”

她将校服脱下，指了指自己，细长手腕缠上他的脖颈，莹润的双唇凑上来：“来给我讲讲，‘我’这道题，要怎么做，好不好？”

……

梦很美妙，醒来时却一片狼藉。

刘耀文收拾好战场，重新去洗了个澡。

从洗浴室出来，他打开窗户，点了根烟。

体内的燥热已经褪去，内心的躁动却越演越烈。

他盯着指尖的烟，看它在夜幕中明明灭灭……

一根烟燃尽。

刘耀文：刘耀文从床头摸出手机，给沈晗扬拨了电话：“我要林佳电话。”

林佳被手机吵醒，她先凭感觉摸到床头灯，打开后才拿起电话

手机屏幕太亮，刺激得她双眼微痛，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先看了下时间。

02:20。

林佳：“谁啊这是，大半夜的那么讨厌。”嘟囔完，再一看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她起床气很重，憋着火气接了。

刘耀文：正想凶巴巴开口，对方抢先说了话：“林佳。”

好听，但没多少感情。

独属于她同桌特有的嗓音。

林佳：一中杠把子的电话，林佳瞬间清醒了：“是刘耀文吗？”

刘耀文：“嗯。”应了声后，他那边就安静下来。

林佳忐忑等他说话，大晚上地打来电话，可别是又想出什么点子来折腾她了。

俩人都没说话，一时之间，电话里只有气流和微弱的呼吸声。

刘耀文：许久之后，刘耀文说：“明天继续给我送水。”

林佳：“你白天不是还说不需要我送了吗？”反正出来也看不见，林佳哭丧着脸，但声音却是愉悦地，没有一丝不满流露。

刘耀文：刘耀文那边停顿了几秒，悠悠开口：“我反悔了，不行么？”

不知怎地，林佳总觉得，他这个“反悔”，似乎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