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已修改）

羽生柊月换上浅青色的运动服，背上网球包坐车去希望俱乐部雨水敲击车窗的声音像一首单调的催眠曲。

　　雨滴从云端坠落，细细密密的雨织成一张看不见蒙蒙细雨如烟似雾笼罩在这坐城市。羽生柊月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银白色的发丝在昏暗的车厢内格外醒目。

　　雨比他想象中要大。下车时，细密的雨丝立刻将他包围。羽生柊月没有撑伞，只是将运动服的兜帽拉起，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小小的水珠。

　　"喂，木川前辈，我已经到了。"他对着手机说道，声音比雨声还要轻。

　　俱乐部门口，一个穿着明黄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他打电话。那人身材微胖，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在灰蒙蒙的雨幕中像一盏明亮的灯。

　　"木川前辈，希望俱乐部门口站的是您吗？"

　　男人闻声回头，手机还贴在耳边。他看到雨中站着的银发少年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匆忙挂断电话，朝羽生柊月用力挥手。

　　"你就是神木说的那个小子？"木川快步走来，将伞倾斜到羽生柊月头顶，“怎么没打伞？"

　　雨水顺着少年的发梢滴落，浅青色的运动服已经湿透了大半，紧贴在身上。羽生柊月抬头，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雨中显得格外清亮。

　　"木川前辈好。"他微微欠身，声音温和得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我是羽生柊月。"

　　“别仗着年轻身体恢复力强就祸祸身体，"木川不由分说地拽过羽生柊月的手腕，触感冰凉，"到老了就有你好受的。"

　　羽生柊月没有辩解，只是安静地听着，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当木川松开手时，他轻声说："木川前辈，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这给木川整不会了，看着羽生柊月乖巧的样子，是真的没想到神木收了一个这么乖的弟子，本以为是个闹腾的，没想到神木说的乖巧是真的。

　　轻咳一声“先进去吧，外面冷。”羽生柊月本以为要被讲很久呢，木川和教练讲的不符，没有教练说的这么凶啊，

　　希望俱乐部内部比外观要宽敞许多。六块标准硬地球场排列整齐，即使在下雨天，也有两块室内场地亮着灯，传来网球击拍的清脆声响。

　　"更衣室在那边，"木川指了指右侧走廊，"你先去换身干衣服，我在3号场等你。"

　　羽生柊月点点头，转身时木川注意到他网球包上挂着一个褪色的晴天娃娃挂件，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摇晃。

　　二十分钟后，当木川在3号场做完热身运动时，羽生柊月已经换好了一套深蓝色的训练服，银发半干，松散地搭在额前。他站在场边，正专注地看着场内一对选手的对打练习。

“打一场”要想了解对方的实力最快的，方法就是和对方打一场。

　　“你先发”“您不热身吗？”小川摆了摆手“如果你实力不错，和你打勉强算得上热身了”看着对方漫不经心的样子，羽生柊月心中有些微恼。

　　虽然知道对方以前很厉害，在歌网上也有一定的名气，看不起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是正常的但他也是有傲气的，嘴角向下撇了撇。

　　他取出一颗球，没有做任何热身动作，只是轻轻将球抛起——

　　球拍与网球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啪"声。黄绿色的小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发球区边角，

　　羽生柊月站在底线，指尖轻轻摩挲着网球，眼神锐利如刀。他深吸一口气，精神力如无形的丝线缠绕在球拍上，随后——

　　‌“砰！”‌

　　网球化作一道刺眼的白光，撕裂空气，笔直射向对面。球速直逼195km/h，在国中生的比赛中堪称罕见。

　　木川枫眉梢微挑，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就这？”他手腕一翻，球拍精准拦截，轻松将球回击。

　　“当然不止！”羽生柊月不服气的回怼。

　　挥拍，网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二人打了十几个来回，羽生柊月鼓着脸，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像一只被挑衅的猫，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球拍柄。

　　‘冷静……不能被他的节奏带着走。’

　　他闭上眼，深呼吸——

　　再睁眼时，眸中的躁动已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专注。

　　‌“唰——！”‌

　　木川的回球突然加速，几乎贴着羽生柊月的耳际掠过，气流掀起他额前的碎发。

　　皮肤能感受到网球摩擦空气产生的灼热，但羽生柊月反而勾起嘴角。

　　‘这种压迫感……太棒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捡起网球，指尖在球面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是他的小习惯，仿佛能通过触感确认"伙伴"的状态。

　　手臂肌肉绷出流畅的线条，球拍划破空气发出"咻"的轻响。网球拖曳着淡金色的尾光，在空中绘出抛物线，像坠落的流星。

两人身影在底线快速交错，鞋底与胶地摩擦发出尖锐的"吱嘎"声。第十三个来回时，羽生柊月瞳孔泛起微不可查的蓝光——

　　羽生柊月用精神力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原可就不低的五维更高了。

　　木川枫的每一记回球都像经过精密计算，网球划着刁钻的弧线，次次落在羽生柊月最别扭的击球点——

　　‌羽生被迫扭转手腕，球拍险些脱手

　　‌贴身追身球‌，制服布料被气流掀起，皮肤留下红痕，逼得他像困兽般在网前与底线折返

　　记分牌无情翻动：

　　‌15:0→30:15→40:30‌

　　裁判的声音如同钝刀割肉。

　　“Game羽生柊月拿下此局比木川枫甚至没出多少汗，踱步的姿态像在庭院散步。他随手接住弹起的网球，在掌心抛玩。

　　"挺能撑嘛~"

　　嘴角噙着猫戏老鼠般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意外——

　　『接得住我七成力的定位球…国中生里倒是少见』

　　‌"Game！木川枫拿下此局，“比分0:1”

　　羽生柊月扯开护腕时，金属扣"咔嗒"砸地的声响格外清脆。

　　黑色负重带在地上上滚了半圈

　　裸露的手腕露出长期佩戴压出的淡色痕迹

　　脚踝轻抬时带出残影

　　挥拍试动作的破空声陡然锐利

　　木川枫瞳孔一缩，喉结滚动：

　　"…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