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够了，芷若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

小芷若：“你的角真的很可爱，而且摸起来也很舒服，那些说不好看的妖怪一定是眼睛有问题。”

身为凤凰一族，芷若骨子里还是有着凤凰特有的傲慢的，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觉得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的，肯定是别的妖怪的问题。

小润玉：“谢谢你。”

抿了抿唇，两颊上两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小润玉：“你是第一个说我的角长得好看的人。”

他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角，眼中划过一抹黯然。

心思尚且并不缜密的芷若并没有差距到，她还在为自己交到了一个朋友而高兴，没错，第一个朋友。

芷若出生之时，和鸾算到她命中有劫，渡则生，渡不过则亡。

和鸾修为不高，但对命理一道却是天赋极佳，无人知晓她到底算到了什么，但临终之时她曾留下掩盖天际，助芷若渡劫之法，而在此之前，不能让任何外人知晓芷若的身份。

所以芷若幼时虽是在翼渺州生活，却是被凤王安置在翼缈州的异境之中，异境是一个缩小版的翼渺州，那里的一切都和翼渺州相同，天澄澈，水晶莹，白云绿水，青山环绕，只是没有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的鸟族子民，没有展翅翱翔，自由自在的鸟族，有的只是一些未开灵智的动物，以及千篇一律的景致。

所幸芷若自幼便是十分沉静的性子，十分耐得住寂寞，况且有凤王陪伴，倒也过了这一千七百多年。

直到凤王出征，怕年幼的芷若一个人待在异境，万一出什么事都无人知晓，才将她送到了荼姚身边。

而在天界，荼姚防太微防的紧，哪怕是在紫方云宫，也不敢大意，导致芷若很少接触人，身边来来往往都是那么几个，更别谈交朋友了。

小润玉：“我要回去了，我娘带会儿要找我了，不能被她发现我偷偷跑上来。”

小芷若：“嗯嗯，我姑姑等会儿也要来找我了，她不让我下到水里的。”

看了看已经完全浸湿的衣服，又看了看鲤儿，忽然觉得两个人的命运及其相似，忍不住笑了起来。

鲤儿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不过看着她笑，他也忍不住抿唇，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

忽而，鲤儿皱了皱眉，神色惶恐。

小润玉：“遭了，我娘找我了。”

说着，竟也顾不上许多，潜入了水里。

小芷若：“鲤儿，你……”

还会上来玩吗？

水中波纹皱起，不过须弥便不见了他的踪影，快的芷若都没反应过来，将要说出口的话只得咽了下去。

有些闷闷的鼓了鼓嘴，她望了一会儿鲤儿离开的方向，然后踏着水，一步步往岸边走去。

‘哗’，有水声自身后起，惊起游鱼，芷若惊喜的回头。

小芷若：“鲤儿。”

小润玉：“那个……”

踌躇着，鲤儿终是问了出来。

小润玉：“你明天还在吗？”

小芷若：“在的。”

芷若连连点头。

小芷若：“我就住在附近，每天都会过来。”

靠近水源，对她的修行有利，这一点上，白雁从不拦她，只除了不让她下水。

小润玉：“那，我明天也还上来。”

犹豫半响，鲤儿小声道，说完这句话，他就飞快再次潜入水底。

水面上，芷若裂开嘴，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

小芷若：“那我明天在这里等你。”

水纹荡漾，一圈又一圈，不急不缓，似乎在应承芷若。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少年略带些沉闷的声音。

小润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