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润玉：“我……”

被堵在了这里，少年从水里露出了脑袋，有些害怕的看着芷若。

小润玉：“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你别吃我。”

他听别的水族说过，外面的人很凶，如果被抓到了，会被他们吃掉的，少年很害怕，虽然说有时候他会觉得活着很痛苦，很可怕，但他从来没想过要被人吃掉，他只是想要看一看水面上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哪怕不能上岸，只是看一眼也行。

小芷若：“啊？我不吃人的。”

想了想，觉得不对，芷若又补充道。

小芷若：“我也不吃妖怪。”

虽然她挺喜欢吃鱼，但是白雁姑姑说了，成了精的鱼是不能吃的，只有魔族或者邪修才会吃妖怪。

（魔族：好大一口锅！）

听到不会被吃掉，少年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小润玉：“谢谢你不吃我。”

小芷若：“不用谢，你快起来吧，别趴在水里了。”

这里的水只到芷若膝盖处，少年几乎将整个身体藏在水里，自然只能趴着，当然，其实蹲着也行，只不过他大概习惯了游在水里，所以是想不到可以蹲着的。

小润玉：“不行。”

少年连忙摇头，一脸惶恐。

小润玉：“我不能离开水，我是鱼，鱼离开水会死的。”

是这样吗？她只知道鱼不能离开水，成了精的鱼也不能离开水吗？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的吧！

小芷若：“那好吧。”

这样低着头说话实在是不方便，芷若干脆蹲了下来，也不在意身上的衣服打湿。

小芷若：“我叫芷若，是一只大雁，你是什么鱼，叫什么名字啊？”

说自己是大雁也是白雁教给她的，毕竟她跟着白雁生活，白雁的本体也是一只大雁，这么说不会引人怀疑，只要她不露出本体，除非太微亲自降临，否则别人都看不出，这就是血脉的力量。

小润玉：“我娘说我是一条鲤鱼，所以叫我鲤儿。”

小芷若：“鲤鱼？可是鲤鱼没有角啊！难道成了妖精的鲤鱼和一般鲤鱼不一样。”

她说着，好奇的想要摸一模鲤儿的角。

吓得鲤儿立刻将脑袋缩进了水里，闷闷道。

小润玉：“不是的，他们都没有，只有我有，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用手把自己的两个角抓起来，像是要藏住一般，诺诺道。

小润玉：“是不是很丑？”

小芷若：“为什么这么觉得？我觉得很好看啊。”

芷若真心实意的夸奖道。

小芷若：“看起来很可爱，很有趣。”

她都没有呢！

小润玉：“真的吗？”

听到芷若这么说，鲤儿又惊又喜，可随后情绪又低落下来。

小润玉：“可是我和他们都不一样，他们都说我是怪物。”

小芷若：“可是我真的觉得好看啊，你能不能给我摸一摸，就一小下。”

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态度十分陈恳，可见是真的很喜欢了！

从来没有人对鲤儿释放过善意，在水里的时候那些水族同龄者也都不带他玩，甚至都欺负他，芷若是除了娘以外第一个愿意搭理他的人，鲤儿不想让她失落。

小润玉：“那，只能一下下。”

小小的角是冰凉的，还带着些柔软，摸起来十分舒服，芷若觉得自己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小芷若：“好软呀！”

芷若没有注意到，在她的手掌摸上鲤儿头顶的角时，鲤儿下意识的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过察觉到芷若真的没有想要伤害自己，他都神情才慢慢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