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四夫临门:妻主别乱来

到底是谁的错

  

这高帽子给戴的!

柴北恒无声叹了口气,想着景帝在颁旨的时候,怕是会一边念一边骂,“什么端庄淑睿,是举止粗鲁!什么性姿聪慧,是不学无术!什么率礼不越,是胡作非为!”

又想到执笔翰林被吓的战战兢兢的场面,柴北恒觉得甚是好笑,幸而袖子遮住才没有失态。反应过来,立即跪地叩拜。

“柴北恒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如海浪般呼啸的声音里,叶庭清如遭雷劈。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前面那道背对着自己的紫色身影,脸上神色变幻,痛苦、震惊、不可思议。这清越的嗓音是如此的熟悉,日日夜夜于梦中响起,柔柔地唤着自己‘清哥哥’。而后醒来一场空,梦中多甜,梦醒便有多苦。

“殿下请起!”

苏忠贤将圣旨交给柴北恒手中,亲自将她搀了起来,恭敬地道,“陛下交代,请公主莫要太过于伤心,他一定会请天下名医为王爷诊治。”

柴北恒轻轻颔首,道,“还请公公代北恒谢过皇伯父!”

“公主客套了,”苏忠贤拱了拱手,“杂家就告退了,还请殿下多多保重!”

“公公慢走。”

柴北恒将圣旨递给晓月收好,转身对着叶麟阁道,“此番有劳叶将军护送。”

“公主折煞微臣了!”叶麟阁躬身回到,“既如此,臣便回宫复命。殿下……珍重。”

“改日一定好好答谢将军,”柴北靖对着他笑了笑,“将军慢走。”

“告辞。”说罢,叶麟阁便翻身上马,带着御林军离去,擦身而过的时候,并未再看叶庭清一眼。阻碍自己的从来不是谁,而是柴北恒的心。

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起了雨丝,人们边感叹着公主的天人之姿,边朝家中走去。晓月撑着伞搀着柴北恒往府中走去。

“殿下!”

李即墨看着柴北恒的背影,有些干涩地道,“殿下这几年可还好。”

“有劳挂念。” 柴北恒淡淡答了句,“甚好”。话落,便抬步进门,至始至终没有转过身去。

“呵呵,”李即墨笑了笑,眼里是藏不住的落寞,踉跄了两步,转身上了李府马车 。

空无一人的街上,叶庭清站在大雨里,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久久不能回神。

夜,靖安侯府。

洗砚阁中,叶麟阁坐在书案后看着桌上的兔子,时不时拿着手指戳戳。

“哎!”叶麟阁叹了口气,“你可真黑啊,灯一灭都找不见你了。”

“嘻嘻,”叶驷再也憋不住笑,“少爷,我觉得它跟你挺像的!”

“我可没它好命!”想到以后这只兔子还可以被柴北恒摸摸、抱抱,叶麟阁就觉得心里发酸。追妻之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啊!

“二少爷!没有经过大少爷的允许,你怎么可以随意闯进我们洗砚阁!”

叶驷正欲再说,却听见院外吵闹之声。主仆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打开了门往屋外而去。

“让他进来。”叶麟阁站在台阶上看着被拦住的叶庭清,“有事吗?”

“叶麟阁!”叶庭清冲上前来抓着他的前襟质问,“你知道是不是?她是公主是不是?是不是?”

叶麟阁没有应他,反而垂着头看着被他抓住的衣襟,冷冷地道,“放手。”

洗砚阁上下已经捂住了眼睛 。

“叶凌阁你……”

“砰!”

“啊!清儿!”

“表哥!”

李氏看着落在自己脚步的叶庭清失声尖叫,立即蹲下来着急地查看,“有没有伤着啊?”

“娘,我没事儿!”

“麟阁!”李氏转过身来看着台阶上的叶麟阁,盈盈美目泫然欲泣,“你对母亲有任何不满,母亲都受着,你何故拿你弟弟撒气啊!”

“逆子!”叶世清赶来,看着倒地的叶庭清,和哭泣的李氏,肝火大动,指着阶上若无其事的叶麟阁骂道,“这么多年你母亲对你视如己出,疼爱又加,却没想到你是个心肠狠毒的白眼狼!”

“滚!”叶麟阁冷冷吐出两字,转身进屋。叶驷立即跟上去,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是我无理取闹在先,不关大哥的事。”叶庭清擦了擦嘴角血迹,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院外而去。胸口的剧痛让他知道,叶麟阁这一拳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他几乎能听到肋骨骨折的声音。

“表哥,你没事儿吧?”

南胧月走上前来,搀着叶庭清,眼里满是担忧,触及他濡湿的衣裳又是一惊,“表哥,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没事,”叶庭清挣脱了她的手,疲惫不堪地道,“夜已深了,表妹还是早些休息吧。”

“什么?”

南胧月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和叶庭清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表哥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自己的,今天到底出了何事。

屋里,叶麟阁坐在案后,俊美的脸满是寒霜。

叶驷静静的立在一旁,却不敢多言,只是一张脸满是怒色,这偏心也要有个限度,少爷与二少爷几乎同岁,凭什么二少爷在洛京安安静静读书的时候,大少爷小小年纪就要被送往战场厮杀。

“砰!”

黑兔子打翻了桌上砚台,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叶麟阁冰冷的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意,“还嫌自己不够黑。”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玉萝院中,没有花草,只有一棵梧桐树,柴北恒站在绣楼的窗户边,一伸手便便可触及其枝丫。

“殿下,”晓月走过来为柴北恒披了件披风,轻声道,“夜深了,歇息吧!”

柴北恒收回了手,感受着指尖凉意,道,“晓月,去给李公子送把伞,让他回去吧!”

“殿下,”晓月将披风打了个结,有些愤愤地道,“此人也真是的,快半夜了还不走。累的殿下也不能睡觉 。”

“去拿吧!。”柴北恒苦涩地笑了笑,“我去见他。”

王府正厅,青石铺就的庭院中。

陈嬷嬷撑着伞,看着跪在雨地里的李即墨一脸恨色,“李少爷,你回去吧!你就是跪死在这里,殿下也不会见你的!”

“嬷嬷!”

李即墨浑身湿透,一脸苍白,看着她恳求道,“李即墨只求一见!”

“你有什么资格!”

陈嬷嬷突然凄厉地嘶吼一声,扔掉了手中雨伞,扑过来甩了李即墨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响亮。指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就是我成王府的灾星!你害死了世子,王妃因此万念俱灰、英年而逝,公主因你受累,不得不乔装示人,日日夜夜胆战心惊!你还要怎样?”

“砰!”

陈嬷嬷重重跪地,朝着李即墨不停地磕头哭求,“李公子,老奴求你了!你离殿下远点!老奴求你了!”

这重重一跪,仿若天倾,击在李即墨心上。四分五裂的痛苦中,跪在地上的李即墨晃了晃,满眼湿意,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是……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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