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四夫临门:妻主别乱来

一念之间

  

“不!不是任何人的错!”

柴北恒走过来,任裙摆曳在雨地里,浸湿了丝履,有些无奈地道,“李即墨,你这是何苦?”

“北恒,北恒!”

李即墨扑过来,抓住了柴北恒的衣摆,如溺水之人抓住生命的稻草。“是我的错,我应该相信你的。”

“这一切,是命。”柴北恒蹲下来,用手帕擦着他脸上的雨水,“奶娘的话,你不必介怀。墨云的事,若是你觉得累了倦了,随时可以抽身。你该得的利润,年底自会一分不少地送往你府中。”

“你……你什么意思?”

李即墨有些疑惑,随即摇了摇头,“不会的,你不会不要我的。”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柴北恒将他扶起来,看着他平静地道,“李即墨,什么样的生活,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谁会陪着谁一辈子。”

“红楼的事……”李即墨有些艰难地问道,“你知道了是不是?”

“墨殇是红楼楼主,掌墨云洛京分舵,是我手下得力干将,倒也不辱没你,只是……”

柴北恒顿了顿,又道,“你若是无心便休了吧!毕竟身为男子,无法进你李氏家门,你以后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

“不!”李即墨抓住她的手,“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找他了!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的心里只有你。”

“李公子,你放手!”陈嬷嬷看见他抓住了柴北恒的手,心下大怒,就要冲过来。

“奶娘,您回去休息吧!”

柴北恒抬手阻止了她,“有些事情我想和李公子单独谈谈。”

“是。”陈嬷嬷虽然不放心,但也只好和晓月退到了院外。

梧桐落雨三更寒,淋湿的又何止一人心?

“且不说哥哥之死……”柴北恒笑了笑,泪水夺眶而出,有些苦涩地道,“我们之间多年友谊,竟然毫无信任可言。大清湖的事,若不是你执意挽留,我无法推脱,我又怎会选择坠湖?”

“麓盘山断崖上,我被七个杀手围攻,胸口中毒针、腹部中箭、坠落深渊,你却可以说是我的诱敌之策。李即墨,你觉得我是闲的没事干,去找死吗?”

“我……”李即墨被这温柔却诛心的话语,刺的哑口无言,“我……不知道。”

“不,你不是不知道……”柴北恒敛了神色,道,“从小你就争强好胜,在宫中蒙学的时候,你就凡事都要与哥哥争个输赢。你对我,不是爱,不过是我一直拒绝你,你的不甘心罢了。”

“原来……”李即墨脸色,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退后了两步,“你是这样看我的。可是……”

顿了顿,对着柴北恒眼眸猩红地嘶吼,“是爱也好,不甘心也好!这辈子我就这样了,你一日不能成为我的女人,我便一日不罢休!”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柴北恒突然觉得有些悲哀,悲哀这命运的无常。

转身离去的时候,柴北恒冷冷地道,“善恶总在一念之间,一念错,满盘皆输。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但若是你敢乱来,不要怪我狠心。”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李即墨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仓惶无措的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原本就是来看望她,向她道歉的。他想告诉她,他会想办法治好她的眼睛,可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远处的柴北恒听见他的哭声,终于忍不住喉头的腥甜,一口血喷出,倒在了雨地里。

如今成王伤重,一个瞎眼体弱的公主在众人眼中自是不足为惧。如何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兵权,有心之人心里开始打起了算盘。

半个月后,请柬拜帖便如同雪花一样飞进了成王府中。

凉亭中,柴北恒一袭白衣,长发用同色丝带松松系起,坐在石凳上,懒懒支颐,如花般明丽的风情,又如云般淡然的姿态。

“季夫人请殿下过府赏花!”

“砰!”陈嬷嬷抬手,毫不留情地丢了纸篓里,“一个小小的侍郎夫人,其父一辈子也不过是个五品中郎将,她也配?有时间在这里盘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如想想怎么升官!怎么管教她家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少爷!”

柴北恒听罢,脸上有了一丝表情,“季府可有消息?”

“季府已经有我们的人,”晓月端起茶盏递到柴北恒面前,“殿下,茶!”

柴北恒抬手接过,却没有饮。

“殿下放心,季公子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晓月笑了笑,“现在有人忙的很,可没有空找他的麻烦。”

“这季岳然小小年纪,敢爱敢恨,杀伐果决,以后非池中之物啊!”

柴北恒将手放在石桌上轻扣,轻笑一声问道,“奶娘,可还有您老入眼的帖子?”

陈嬷嬷看着如小山一般的帖子,转眼就被她扔的还剩一张,有些讪讪地说,“还有一张,靖安候府李夫人请殿下过府参加迎春诗会。”

“哦?”柴北恒有些疑惑,“不是说……小李氏乃庶女,妾所养,因心里自卑,最恨那些舞文弄墨的嫡女。什么时候也学着附庸风雅,办诗会了?”

“靖安侯府世子未立,这大少爷和二少爷同为嫡子……”

陈嬷嬷放下手中请帖,颇有些不以为意,“按理来说,立嫡立长。可是,这小李氏又怎会甘心?所以这两年在洛京女眷中,走动的十分频繁,目的就是想要找个出身高贵的媳妇,在夺世子位的时候为她儿子增添助力。”

“这不,去年二月就开始整了个迎春诗会。像她这般胸无点墨的人,自是不可能操持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可是她身边养了才貌双全的表小姐。不过……”,

陈嬷嬷顿了顿,有些鄙夷道,“全洛京都知道这位表小姐跟她儿子暧昧不清。谁家当父母的傻了,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当然,不排除某些利欲熏心之人。”

柴北恒扣着石桌的手一顿,心想:是啊!那情意可是比天高比海深,为了表妹,叶庭清可谓是脸都不要地不择手段!

“嬷嬷!”晓月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你在山上竟然也会知道这些?”

“那是当然!”

陈嬷嬷拍了拍胸口,笑的十分自豪,“嬷嬷我当年可是跟着太后娘娘的,若是这些都不知道,那不是坠了太后娘娘的名声。”

“你别看是女眷之间的聚会,这背后的联系可是千丝万缕。殿下又不喜这些,我自是要多留意了。”

“嬷嬷辛苦了!”柴北恒将面前的点心盘子推过去,“吃筷糕糕犒劳犒劳自己!”

“呸!”陈嬷嬷笑着唾了一口,道,“不过为了殿下安全起见,这诗会,还是回了的好。”

“去,”柴北恒毫不犹豫地答到,“怎么不去?总要让那些好奇的人见一见我。想必到时候有热闹可看。反正有奶娘在,我也不会受欺负。”

“怕是殿下另有目的吧?”晓月神秘兮兮地问道,“我可是听柴一说了,殿下坠崖的时候,叶将军可是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那三天,你们可有发生什么?”

“晓月,你胡说什么呢?”陈嬷嬷脸一板,冷冷地道,“去看看殿下的药煎好没有?”

“是。”看着陈嬷嬷疾言厉色的样子,晓月垂着头,立即退了下去,她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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