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道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说下去:“那王员外说是那女鬼定的规矩，一个修仙者折抵两个暮山镇人。当时他备了三口棺材，我们可以猜测，应该是一次至少要送三人进山。”

“除此之外，还有早已备好的仪仗队，锣鼓队送行，这表明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聂怀桑道:“不会真要隔断时间就在镇子上选三个人送上去吧？这也太……”

沈孟道:“老板娘说，以前是一年一次，那么就是说以前一年只需要送一个人上山。这对于暮山镇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后来，变成一次三个，而且时间间隔肯定也缩短了。但，王员外他们还是在往山上送人。”

沈长宁道:“那女鬼凶悍，他们也只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蓝曦臣道:“他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不送人上山，他们付出的代价一定比三条人命更严重。”

沈孟看向他:“对，所以我很好奇，如果这镇子上的人不送人上山，那只女鬼会做什么？而且，上次我们坏了那老东西的好事，他一定会再找人送上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盯住他。然后，等那只鬼出来迎接她的新郎官……”

众人对沈孟的提议都没有意见，于是便轮流盯着王员外府邸。

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轮到沈孟盯梢，聂怀桑非要跟去。聂明玦怕他拖后腿，不愿他跟去，但他说:“大哥放心，明亭哥厉害着呢。再说，我身上还有他给我的防身武器，肯定没事。而且，你带我出来不就是为了磨炼我吗？”

聂明玦没办法，只得同意他去。

两人一直在王府对面盯着，入夜，却突然有人进出，直觉告诉沈孟今夜一定有事情发生。他便带着聂怀桑从王府后墙上了房顶，两人趴在上面，刚好能看清院子里的动静。

那王员外的确是个狠人。

被聂明玦一顿修理，身上伤还没好，又开始干这种事。

他同两个仆从立在门口，眼睛一直盯着门外，似是在等什么人。

不过一直进进出出的都是王府的下人。

“明亭哥，你说那些被送上山的人是自愿的吗？”

“你愿意吗？”被送去给女鬼当新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谁会愿意？

聂怀桑被哽住。

他自然不愿意。

趴在房顶上也实在无聊，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明亭哥，其实有件事我挺好奇。”

“何事？”

“你以前没少流连烟花之地，竟然还是童男，太不可思议了。”

沈孟脸色一沉，但聂怀桑并没发现，还在自顾自说:“不过你为什么会对沈长宁说那种话？”

“什么话？”

“就……”聂怀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就那句阿……”

沈孟看了他一眼，默默将心底的怒火压着。他想，他再提此事，他就将他一脚踢下去。

不过似乎聂怀桑也不太在意那句话，完全当句脏话在听，他问的意思更多的是想问，为何沈孟会说那种污言秽语，反而完全没往别的方向想。

“我还想向你请教一下，男女相悦之事。可惜，我从来都没去过那种地方。”

沈孟心想，这人怕不是嫌命太长

他要是敢去青楼，聂明玦铁定一刀劈了他。

“你不是号称囊括天下春宫图？你还用去那种地方？”

“春宫图看多了也没意思。”他把下巴垫在手上，“不净世清一色的老爷们，姑娘都没见过，我还是更喜欢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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