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畏畏缩缩的看着他。
“都听清楚了?!”
那些人垂头不答话。
沈孟又对那领头的汉子道:“你组织人手将已经出现症状的人单独挪到别的营帐,其他人尽可能远离病患,我会让医修过来诊治。”
汉子惊诧不已:“是……是。”
“聂宁,”沈孟又唤来聂宁,“立刻组织聂氏弟子在此处营帐内外,以及安置点各处焚烧苦艾。以后每日早晚各一次。”
“是。”虽然不知沈孟此举何意,但聂宁莫名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一种信赖之感,立马应下带人去照办。
接下来两日。
沈孟每日亲自带人检查各处苦艾的焚烧情况,又让人在安置点和营帐前架起火堆,掺以月桂,沉香,迷迭香之物,日夜燃烧。
并让人随身带着装有这些东西的香囊。
聂宁不解:“聂副将,戴这些香囊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防瘟疫?”
沈孟道:“这些东西是拿来驱疫蚤。”
“疫蚤?”
“那些染上瘟疫之人,身上大多都有疫蚤咬噬的痕迹。可知这疫蚤能传播瘟疫。戴着这些东西,能避免那些疫蚤近身。”
聂宁一听,大有恍然大悟之感。
“那……是不是只要戴着这东西,就不会有人染病了?”
沈孟摇头,又叮嘱了一句:“切记,不可近身、不可接触病人。”
“是是,我记住了。”
不净世来信,聂锋病危,沈孟交代好后面的事情,迅速赶回去。
不过数日光景,聂锋已经卧床不起,且呕血不断,浑身青紫,煞是骇人,沈孟进门时,正有大夫替他诊脉。
聂明玦坐在旁边,一脸凝重。
“明亭,”见到沈孟回来,聂明玦赶忙起身走过来,“青川怎么样?”
“暂时控制住了。”
聂明玦莫名松了口气:“那就好。”
“但是要彻底治好这瘟疫,只怕……”
“呕——”聂锋再次呕血,两人齐齐赶到床边,那大夫看着也叹了口气:“宗主,老朽无尽力了。”
“你说什么?”聂明玦又气又怒,“什么尽力?聂铎已经死了,聂锋你必须给我治好!你治不好他,你就是没尽力!”
老大夫道:“书中有载,有大疫,人肿颈,一二日即死,病者或于腋下股间生核,又有呕血者,吐淡血而亡,谓之瘟病。少则二三日,多则八九日,也有半日即死者……”
未等他说完,聂明玦便打断他:“别跟我说什么书中有载,书中既然有载,那便按书上说的治。”
“这……”老大夫为难,“书中只记载了症状,这治病之法却没有记载。”
“你……”聂明玦气急。
聂锋微微睁开眼睛,气息虚弱:“孟哥儿,你回来了?”
“嗯。”
“青川……”
“不该你担心的事情不必管。”
聂锋笑笑,脸色惨白无神。
那老大夫道:“宗主,聂副将,让他安心睡着吧……”
此话从大夫口里说出,众人自然都明了这其间的意思,聂锋一脸淡然:“多谢大夫。”
老大夫叹着气摇了摇头,接着,他便拿了药箱要离开。
“你开服方子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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