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出手伤了金子勋,虽然只是小伤,但金光善知道这事,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这围猎还没结束,他便着人将几家仙首唤来,又让人去找沈孟前来对质。但沈孟还没到,反倒是那沈长宁在山里遭了偷袭,被人救出来。
随行蓝氏弟子尽数被迷倒,沈长宁虽然未伤及性命,却受了重伤。
因着沈孟与之发生冲突为不少人所见,他便成了第一个怀疑对象。
就围猎这么会功夫,金子勋和沈长宁受伤都跟他有关,仙门百家也是议论纷纷。以至于他被找来时,每个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不善。
金光善还是顾忌聂明玦的面子,因此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可以肯定的是,若不是聂明玦在此,他绝不会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聂公子,你今日无故打伤子勋,麻烦你当着诸位仙首的面,给我一个交代。若是子勋冒犯了你,我也不同你计较,可若是你无故欺侮,就算你是赤峰尊的弟子,我也绝不姑息。”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提前就将聂明玦的嘴巴堵上,让他不能为沈孟开脱。
果然,他此话一出,周遭的人都看向沈孟,蓝曦臣和聂明玦也在坐在两侧。
金光瑶也看向他,这事因他而起,可若是沈孟提到他,这件事明显会复杂很多。
比如,他二人之间的关系。这又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
凡是解释不清的问题,都会成为他人造谣生事的素材。
他已经背了娼妓之子的名声,若是再有断袖之癖的流言传出来,他在金麟台当真再无立足之地了。
还没等他思索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沈孟已经轻飘飘来了一句:“看他不顺眼就打了。”
此话一出,底下人人震惊。
金氏岂是能随便招惹之人?何况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实在猖狂至极。
果然,金光善的脸色难看的不是一丁半点:“这就是你在聂氏受的教导?难不成是赤峰尊教你如此?”
这话又有诛心之嫌疑。
故意将沈孟的行为与聂明玦联系起来,存心坏聂氏风评,意图打压聂氏。
“别扯聂氏,我这才当了多久聂氏弟子,跟聂氏教导有什么关系?人是我打的,与其他人无关。”
见他如此狂妄,金光善神色越发阴沉:“那你伤蓝氏弟子,又所为何事?”
“蓝氏弟子遇袭,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都瞧见了,你拿强弩伤他,若不是沈梦身手够好,早就死在你手上。”
旁边蓝曦臣一怔。
闻言,沈孟一笑:“他身手够好还会遇袭?”
“你……你真是狂悖无礼!今日若是不给你些教训,这玄门还有何秩序可言?聂宗主,此人是你聂氏弟子,今日之事,还请聂宗主给我金氏和蓝氏一个交代!”
聂明玦坐在位子上,脸色一直黑着。旁边聂怀桑缩着身子,也不敢说什么。
“是你打了金子勋?”聂明玦抬眼看向他,开口问道。
他也没否认:“是我。”
“沈长宁呢?”
“我是拿强弩陪他耍了耍。”
聂明玦眉头紧皱,嘴唇紧抿,众人也都在等聂明玦发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