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醒来时,自己正靠坐在树下,金光瑶蹲在他面前看着他,满脸焦急。
“没事吧?”见他要起来,金光瑶顺手扶了一把,“头疼的毛病怎么又犯了?”
沈孟拿手敲了敲脑袋:“没事,歇一下就好了。我不耽误你了,我去找怀桑。”说罢,他就要离开。
金光瑶拦住他:“你这样我如何放心?”
沈孟看着他。
“我送你回观猎台。”
他看着他,片刻后还是回了个好字。
金光瑶看着他笑笑:“上来,我背你一段。”
“不用。”
金光瑶道:“怎么?跟瑶哥哥生气了?”
“没有。”
“你啊,还是那么孩子气,一句话就能惹到你,关键你生气归生气,动不动还气晕过去。”
沈孟没解释,也没反驳。
金光瑶将他拉到背上背起来,往观猎台方向去:“你这是第几次气晕?第三次了吧?”
沈孟趴在他背上,不答话。
“记不记得小时候那次,就因为我离开时忘了给你打招呼,你急火攻心,当时就从楼梯上翻了下来,摔得满脸是血,从那之后,我去哪都得先跟你讲清楚……”
沈孟没答话,似是忆及从前。
“如今,是不是二哥去哪也都得跟你报备?”金光瑶用略带玩笑的口气问他。
“你放我下来。”他忽然道。
也没有下文,见他半晌不说话,金光瑶只好把他放下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记不记当初你去金麟台之前,我说过若你能入金氏,便送你一件礼物贺喜。”
见他是说此事,他笑着道:“好像是有此事,这么多年了,只怕你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沈孟道:“没忘,只是一直不知道该送你什么。”
“送什么都好,不送也没事。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沈孟看看他,继而从腰间抽出一把金丝软剑递给他:“给你。”
金光瑶一脸震惊:“这……”
沈孟走过去直接缠到他腰上藏好。
“此剑锋利无比,为其所伤者,伤口薄如蝉翼,让人无所察觉。我知道你不擅剑术,修为也不及金氏其他人,但有此剑在手,定然如虎添翼。金子勋再敢无礼,杀了他。”
金光瑶看着他,脸上神色难明:“这把剑……我曾经听温若寒提过。”
沈孟直言:“的确是温氏的东西。”
“那,怎么会在你这?”
他移开目光道:“破不夜天时,我去炎阳殿地宫取出来的。”
金光瑶看看他,手覆上腰间的软剑:“那地方,不是早就塌了吗?”
沈孟不答,只道:“聂宗主将聂怀桑交给我,他的安危我得负责,我还得去找他,就不同你去观猎台了。”
“阿孟……”
沈孟抬眼再次看向他:“我知道你一直在就好。走了。”
说罢,他抬脚往相反的方向去。
金光瑶看着他远去,心中百感交集。
他很清楚,不夜天地宫在仙门百家攻破之前就已经塌陷,他绝对不是在那时取了这把剑。唯一的解释是,他一定在很早之前就潜进去取了这把剑。
至于为何现在才给他,这其间有很多原因。
而他心中,比谁都清楚那个原因。
但为何今天给他,为何选在此时此刻,他却是不知各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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