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我与四魂君当月老的日子

第三十章 出来混 迟早都是要还的

  

此后弥勒再没有见过信正,也没有见过奈落的任何手下。小队人马都安然无恙,少司命也始终待在角落,一切似乎只是信正自己的主意。

小春从法师口中知道了油城被屠灭的惨案,很长时间都独自待在河边。弥勒整夜没合眼,暗自观察所有人的举止,但无论小春还是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异状,他也就放松下来。

队伍随后将小春送往他处,村落距离油城大约两天的路。村长是个年近六旬的学官,几年前同弥勒打过交道,人品相当正派。小春看着一行人收拾行装,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没有意外她会就此安定下来嫁人生子,至于法师终究是无缘也无分。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她还是走到众人面前。

“弥勒大人,请至少让我再跟您相处一夜。”

话说,这股刀子一样,来自身后的杀气……是不是他的错觉……

“还是算了吧……我再久留的话,小春只会徒增相思之苦的,而且……”他干巴巴举起手,感受着来自背后不止一人的,箭芒般的穿心攻击。话说其中一支真心不是一般的痛……

“如果不小心让小春有了宝宝,她一定会还念我的面容一辈子的。”

好吧,应该不是错觉,因为眼刀杀伤力明显更强了,就好像放在炭火里烧红了现捅的一样……

小春用手捂住脸,哭着跑回了屋子。

但五人组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来,一半是因为小姑娘哭得实在太伤心,犬夜叉都听不下去,但还有更重要的。

“还是留下来的好。”从小春房间出来的时候,犬夜叉在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我闻到了,是奈落毒虫的味道。”

一行人因此留在了村里,符纸在油城被用去大半,只能临时制作。好在村里物产不算贫瘠,神社存放着用来绘制咒文的白纸和墨块。其他人按部就班,或是研磨草药、或是裁制符纸,整整一天都没离开屋子。

小春捧着竹筒来到井边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突然黯淡的瞳孔,和停留在手背上的虫子。

那是一只刚从王台蛹里钻出来的蜂王,个头比普通毒蜂大了一圈,通体黑红相间。小春僵立在井边,瞳孔是失去光泽的灰色。她打开竹筒盖子,蜜蜂调转身体,尖刺内的毒液滴落在水中,无声无息地化开。

女孩在毒蜂飞离后恢复神智,手里是刚打好的新水,她呆了半晌才回过神,将竹筒端回正屋。

弥勒接过竹筒,将研磨好的药粉一股脑倒进去混合均匀,之后将药汁倒入砚台,用墨块细细研磨。边上是裁成方形的素纸,法师用毛笔蘸上新墨。

“抱歉了小春,你必须出去。”他说着朝女孩微微一笑。

“你这样美貌女子在身边的话,我很难集中精神去做其他事。”

屋外响亮地传来的木板被掰碎的声音。

村子从围墙到屋舍,都用符纸做了加固,一整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小春从早到晚都待在厨房,准备了丰盛的家常料理。直到夜晚降临,一行人刚刚端起碗筷,半妖和法师交换了眼神,脸上终于露出了大战将至的神情。

“我们被包围了。”犬夜叉说着拿起刀。

小队人员背后都贴了防备神无的镇魂符纸。天色已经暗下大半,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走动声,但很快法师的神情变得不太对劲,犬夜叉用鼻子嗅了嗅,脸上露出和弥勒一模一样的诧异。

随后珊瑚戈薇守在屋内,他和法师冲出屋外探查情况,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先前出于防备,弥勒按照给村里每户人家都做了符纸。但所有本该躲在屋里的村民,现在都低垂着头,像是手提人偶般摇摇晃晃朝着这边走过来。大部分人手里提着镰刀和锄头,个别举着火把。瞳孔和巫蛊山那些被控制的孩子一样,呈现出没有丝毫意识的涣散灰色。

犬夜叉皱起眉头,将拔出一半的刀子插回腰间。

“怎么回事?符纸不是能防妖吗?她是怎么进来的”

弥勒同样一脸震惊加意外地看着被控制的人。

“不可能……我一间屋子都没落下……”

少司命一直盯着手表,琥珀规规矩矩紧挨着她坐在边上。就在指针走向六点整的瞬间,原地打坐的道士暴跳而起,抽出电击枪怼进男孩劲动脉。随着一连串亮蓝色的爆裂电火花,十一岁的除妖师蜷缩在地哆嗦成一团。少司命辣手摧娃,半点没犹豫地用精神病院里的束缚衣把琥珀捆了个结结实实,确定鼻孔嘴巴能出气后,又用胶带把他在树上缠了个里外三层。最后少司命捡起地上的镰刀,用扔铅球的动作和力气连刀带链条甩进湖心。做完这一切后,她丢了个防蚊防妖防土匪的守护结界给他。这才取出摩托,油门大开朝着犬夜叉所在的村落狂奔而去。

四魂君看着叫花鸡一样被套进束袋,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的琥珀,“你不是说你不能伤害小孩,伤了就会被雷劈什么的吗。”

少司命一记油门踩到底。

“第一,我写了免罪报告,刚下的审批!!第二,我没打他,我只是把他捆起来而已!!!”

“第三,你给老娘闭嘴吧你!!”她朝着四魂君怒吼。

“有空担心他,你不如担心担心那只死土狗,他要挂了我得头朝下跳冥河!谁TM还管那么多!!!”

屋外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珊瑚和戈薇躲在门后观察战况,就在她们打算上前帮忙的那刻,小春推开木制障门,急匆匆闯进里屋。

“不好了,”她朝着珊瑚和戈薇说道。

“屋里出现了白色的妖怪,把村长他们……”

两个女孩同时警觉起来,珊瑚抓过手边的飞来骨。

“白色妖怪?是女孩吗?”

小春摇头,“我没看清楚,他一下子就消失了。”

屋外的打斗还在继续,但明显法师一行还处在上风。其他人没再犹豫,珊瑚打头戈薇殿后,七宝和小春则被护在中间,以三角队形在屋内逐一搜寻。

戈薇在厅堂见到了村长一家,身体毫发无损,但都失去了意识,明显是神无的招数。可整间屋子都被他们贴了符纸,妖怪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就在这时,西侧障门自行拉开,神无没有隐藏行踪,一动不动站在门边,怀中的镜子熠熠闪光。珊瑚知道那面镜子邪门的厉害,下意识提起飞来骨,神无全身惨白站在她面前,没有任何躲避或抵挡的动作。就在投掷武器的瞬间。

“绝不能伤害任何小孩子……”

“你就是个乱丢飞来骨的笨蛋……”

耳边毫无征兆地响起少司命的话,电光石火的刹那,珊瑚突然改变主意,她做出甩飞来骨的动作,却在丢掷的瞬间,扔出了手臂中的袖剑。

镜面闪过暗蓝色的光亮,女孩全身在被刀刃刺中的刹那间,弹出半圆形的白色结界。短剑毫无征兆反转方向,用相同的力道朝着珊瑚不偏不倚刺过来。

珊瑚下意识将戈薇和小春推倒在地,袖剑擦着手臂飞过去,牢牢钉在身后墙壁上。珊瑚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当初丢的是飞来骨,自己胸骨恐怕已经断了。

但还没等她做出其他反应,镜面正对她的脸,就在生魂光团从除妖师体内被吸走的那刻,身上的符纸亮起咒文,将魂魄牢牢框束在体内。珊瑚再次举起飞来骨,就在这时背后被冷不丁被敲了一记闷棍。除妖师软绵绵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其他知觉。

戈薇睁大眼看着倒地的珊瑚,和手中拿着陶罐的小春。但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女孩上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架住她,身后的符纸也被她用牙齿划成了两半。

神无侧过身,将镜面对准戈薇。

“灵魂,给我。”

随着镜面森白色的反光,戈薇突然停止挣扎,木偶般瘫坐在地上。就白色生魂源源不断地从戈薇身上剥落而出,像涌动的河水被抽离地面。漆黑瞳孔迅速失去光泽变得暗淡无光,然而灵魂始终磅礴涌动,没有半点衰退的迹象。

神无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镜面随着不间断的吞噬,发出细微、却越来越剧烈的颤动。

灵魂……吸不完……

她没有做过多的纠缠,自动断开魂镜。白色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村外

犬夜叉将围上来的人单手拎起来,远远地扔飞出去。倒地的人被击飞后又陆续站起来,眼看半妖的火越来越大,弥勒用禅杖勾住挥过来的镰刀。

“是肢体操纵,应该是神乐在捣鬼,你再下重手活人也要被打死了。”

犬夜叉咬牙切齿了半天,但下手明显轻了许多,只是打飞村民手里的镰刀。

“我知道了……”他说着将锄头“咔吧”折成四五截。“没完没了的谁能架得住。”

远处传来女人的嗤笑声,神乐挥舞折扇,缓慢出现在田垄间。

“你们也太天真了吧。”

她说着用扇子半掩住脸,“砍掉手脚就能解决的事,居然这么磨磨叽叽的,不过想你们也下不去手。”

犬夜叉抽出铁碎牙。

“是你在操纵他们。”

神乐扫了两人一眼,弥勒右手的念珠解下三分之一,犬夜叉则是一副随时拼命的架势。很显然缠斗起来她并不占上风,因此她只是收了扇子。

“没有灵魂的人和尸体没两样,”她说着冷笑一声。

“屋里那两个女人,灵魂应该也不在了。”

这下两个男人同时慌了神。犬夜叉转过身,身后主屋屋不知何时灯火俱灭,在夜色中透出死气沉沉的晦暗。

这下他连声音都变了调。

“你赶快回去找她们,这边我一个人对付就行。”

弥勒原本有些担心,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也只能调转方向支援主屋。神乐似乎也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围上来的人装模作样的拦了两下,便被他和云母拨在田边动弹不得。

房间门户大开,墙壁和门扉上符纸都完好无损,但屋里的人全部倒在地上,显然已经中了神无的手段。弥勒撕下一张符纸,咒文内涌现出的不是光纹,而是刺鼻的腥烟,很快将整张纸污成一团。

是绘制符纸的时候,被人在墨汁里动了手脚。

可恶。

女孩都倒在西侧内屋,珊瑚明显是被打昏了过去,但背后符纸是先前制作的,因此生魂并没有被吸走。弥勒将珊瑚从地上扶起来,除妖师勉强睁开眼。黑暗中小春站在他背后,手里是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

戈薇灵魂被吸去大半,虽然残存意识,但行动明显变得异常迟缓,连最简单的说话都无比艰难。

犬夜叉并不知道镜子能反弹,神无不见了想必是去对付他的。

“帮帮我,”她勉勉强强从地上撑坐起来,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云母,“带我……去犬夜叉那里。”

少司命几乎以每小时280迈的速度一路飞驰,和她推测的丝毫不差,虽然提前做了防备,但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故事还是按照剧情还原了反弹风之伤。因为奈落分•身在场,四魂君多少能感知周围的场景,不停地在耳边做解说。屋内弥勒差点像原剧情那样被小春用菜刀扎个透心凉,而屋外犬夜叉正和神乐对峙,风使卷起的妖气里成片地引出风之伤,犬夜叉显然也有些疑惑,迟迟不肯挥刀。

少司命离村口只有三百米不到,红色的身影远远地伫立在前方。

“住手啊!!!”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将油门直轰到底。

“不能砍她!!”

“砍了你就死定了!!!”

犬夜叉听到呼喊声越来越近,他认出少司命的摩托,她把探照灯打到最亮,老远就能看见。

如果说他先前还有顾虑,那么少司命的出现彻底让他不再犹豫。

鬼女明显和奈落达成了什么交易,那么她一定会站在神乐这边对付自己。现在不发招,一但俩人汇合联手对付她,自己孤身一人战局会极其不利。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挥起铁碎牙,朝着风之伤所在的方向用尽全力挥了下去。

少司命:“••••••”

刀刃划过裂缝开辟出金色的光河,他看着磅礴的妖力将神乐整个席卷,就在风使被吞没的瞬间,抱着镜子的神无倏然出现,硬生生接下风之伤。然而对面没有丝毫的震动和破坏,就像是石块投入水银般悄无声息。

镜面旋即翻转,从刀刃劈出的金色光河瞬间反弹而出,犬夜叉完全没有料到事态会变成这样,身形整个暴露在攻击之下。

他什么都感知不到,光河袭来的瞬间,身躯像是被沸腾的洪水包裹,他看不到任何事物,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金色瞳孔内是大片炫目的白光,或许是错觉,他看到黑色的身影冲在身侧,在两人面前凝聚出大片钻石般的盾牌界壁。但仅仅只是数秒的时间,防护便在近乎毁灭的冲击下裂成无数细小的碎块。滚烫的气流和妖力冲刃迎面轰击,将两人裹挟其中,重重地掀飞出去。

弥勒和珊瑚看着光芒逐渐消退,随着妖气散尽,田野间露出大片被划出丈深的狭长切口。少司命和犬夜叉被掀飞出十丈开外,犬夜叉挨了最重最狠的一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左腿至右肩被切出整齐的纵深切口,创面血如泉涌。少司命头朝下趴在地上,手臂、大腿、后腰布满了两寸深的长痕。她在风之伤反弹的一瞬硬生生挡下半数攻击,右肩同样是尺长的口子,汩汩地冒着血。

我堂堂第一事务官,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温热的血顺着肩膀流进地里,少司命挣扎着扭过头。看着边上一脸难以置信的犬夜叉。她用尽最后力气,冲着半死的犬夜叉吼了一句。

“都说了不要砍,你聋了还是傻了?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摊上你这么个蠢出生天的王八……”

她吐了一口血,彻底栽在地上背过气去。

随着两大战力全部折损,田垄尽头卷起深紫色的妖气旋涡,穿着深紫色纹付羽织的奈落从气流中缓步而出,边上是背着妖刀的信正。他的表情有些难看但更多是意外,显然并未料到少司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其他人都惊呆在原地,事态会变成这个地步,是谁都没能想到的。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弥勒珊瑚冲上前,一个护住犬夜叉,一个护住少司命。道士明显不如半妖扛打,嘴角不间断涌出鲜红的血浆。

奈落终究还是挤出一丝冷冰冰的嘲讽。

“被自己的力量打中的感觉如何呢?”

“真感人啊……”他说着朝地上的人看了一眼,“被误会的同伴不惜用性命去自证清白,我原本以为她很懂事。”

他说着取出几乎被修复完整的四魂之玉。

“我原本是真心想收她的,可惜……桔梗都想通的事情,她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犬夜叉一口气上不来,嘴角“呼”地涌出一缕血。

少司命脑子被打木了一半,朦朦胧胧只听到这几句,之后全部都是浆糊般近似耳语般的幻听。她知道大体还是原先的走向,比如奈落如何用四魂之玉和桔梗对犬夜叉一顿嘲讽。比如失去冰弓的戈薇如何从天而降,像剧情里那样,打碎镜子释放灵魂。之后四周变得安静,她被用担架小心翼翼抬回屋中。醒来的时候自己趴在村社的土炕上,珊瑚和七宝用毛巾替她清洗背上的伤口。

少司命欲哭无泪。

敲锣打鼓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不用再狡辩也不用再解释,她站在五人组这边的事算是铁板钉钉。奈落彻底不会再相信她,也绝不可能与她合作,相反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干掉自己。

她丢了工资,没了摩托,记了大过,降了处分,还被委托男主和剧情男主联手劈了一记风之伤。

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她更惨的!!她简直是史上最烂的事务官!!!!

信正跟随在主公身后,镜面被打破后,一行人便不再逗留,干脆利落地离开。奈落再没看少司命一眼,仿佛那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角色。

信正见过少司命几次,她实在不像能为犬夜叉舍命的人。那她就一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也许她背后的人有更大的目的,逼她不得不这么做……

“应该不是桔梗大人,”信正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蜜蜂不会看错,她们已经很久都没见面了。”

奈落停在原地,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河。

“不会是她,”他很认真又很慢地说道,“冒险的事她从不给别人。”

他顿了好一会儿。

“你亲自去告诉她,”他侧过头看着信正,“就说他们俩都性命垂危,这都是因为她。”

信正愣在原地,“可是那样说……她一定会生您气的。”

“就算什么都不做,她也高兴不起来。”

他很难得用手拍了拍信正的脑袋。

“喜欢是喜欢,事情是事情。”

“给人情分太过,迟早都会变成弱点。”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