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俯视腐世,我吐啦

无论高尚或是自私,都是她的自由

  

许恋姬一夜醒来,天光乍亮。林知女和童夏莹团团围在她身边,神色凝重。屋檐上挂着的银色铃铛微风中摇曳,许恋姬眨巴眨巴眼睛,林知女的青色衣袖落在榻边,同身后童夏莹的狮子一般冷静沉着,不为所动。

三个老大的人儿围在一处大眼瞪小眼。

半晌,林知女终于开了口。

"你昨夜说梦话,一直叫大法官。我还以为你..."林知女还没说完,又被童夏莹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我看阿姬这是猫咪踩奶。"

许恋姬用力地瞪了她一眼,转头握着林知女的手哭起来:"知女你看她欺负我...呜呜呜她居然恃强凌弱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说罢还煽情地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坐在油纸糊住的窗上一双长腿无处可放的许辞玑颇有些无奈地扭头看戏,看他这便宜哥哥都望尘莫及的戏精程度。

林知女无奈地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童夏莹,假意安抚着许恋姬:"对,她恃强凌你,她真是太勇了。"

许恋姬眼角余光瞧着温情不在,便好奇地四下张望着:"温情呢?怎么没见到她?"

林知女笑言:"她一大早就去做饭了,说自己别无长处,唯饮食做得营养美味。"

"靠你想起来,我们早饿死了。"童夏莹故意盯着揉眼睛的许恋姬调侃她。

听闻了皇上的旨意,郑昭即刻赶往皇宫自请面圣。

边陲小镇上,顾昀再一次全胜而归,一身重甲,意气风发,霸气侧漏。

李旻跑上前去顺毛:“不愧是我师父,师父威武!”

腐女实验者穿到了曹娘子身上,安静地站在一边,面带笑意,看得很是满足。

与此同时许恋姬正在骂人,她飞身而起将红缨枪深深插入青砖墙壁整个人以之为支点,踩着枪头大骂基佬不是个东西,还想让自己给插屁眼的憨批代孕。

"代你妈!!!"许恋姬越想越气,就又骂了一句。

郑昭屈身行大礼,长揖在勤政殿门前,任由雨打风吹。圣上似乎清楚他的意图,迟迟不肯见他,郑昭也不急,仍是风度翩翩的模样,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地继续等。

过了许久,小太监终于请他入殿面见皇上。

"参见陛下。"挺直如松的背脊游刃有余地再度弯下,他又一次作长揖。

"无妨,无妨,门外雨势大,同朕进些热酒,祛祛身上寒邪。"皇上请他入座,又命人摆杯煮酒,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偏偏不提许恋姬的婚事。

"陛下,我——"

"先喝些热酒,朕的私藏。"

话被打断,皇上神神秘秘地和他比了个"嘘"。

郑昭行事温和周正,听了兄长的话便毫无犹豫疑惑地喝了两杯酒下肚。酒确是热的,就如同雨确是冷的一样,令少年公子的精神逐渐模糊起来。

"在下护国将军,许恋姬。"

"在下昭阳王,郑狡童。"

郑昭看着许恋姬开开心心的小模样也露出了温和笑容。

他想起了她身上的婚约,如同沉重地枷锁,牢牢将他的鸟儿锁住。

夺权之时,就是她和李旻的大婚之日。

是该谋划些什么了,比如那些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

这是皇上为了看透他的心思,为他所准备的梦。梦中所见,便是他所祈盼的幻景。

梦里,郑昭不动声色地饮茶。

童夏莹同集市上的人斗狗,得胜归来,一路上奔波疲累,先回屋泡莲花浴了。

“狡童,我得到的消息,下月月中戌时,你要起义。”许恋姬坐在桌子上晃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郑昭说着话。

郑昭含笑看着她,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早有主意。

“我暗中扶持赢灵多年,是时候推上帝位了。”许恋姬手指关节抵着下巴沉思,“我觉得,让夏莹当这王上一年半载她都不愿意,当一辈子她肯定要把我真当成捕来的野兽烤烤吃了。”许恋姬想着一皇宫鸡飞狗跳的场面,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所以呢?”郑昭并不着急得出结论,他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李代桃僵,嬴政有个私生女,随母姓,唤武赢灵,在京城时我们曾救过她。现在觉得,当初把她留给你照顾,真是太对了。”许恋姬眼睛闪耀着光,堪比天神布下的灿烂星辰。

“你觉得好便好。”郑狡童的眸子清清亮亮,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这儿没有旁人,许恋姬猛然一个激灵,她盯着他,越凑越近。

“真是太像了,”她凝视着他的剑眉星目,凝视着他的峰鼻薄唇,“夏莹给我打过预防针的,她说过,狡童是肮脏世界之外的魔术师星月抚子。”

却换郑狡童心中惊讶了,他握住她的手,十分急切。

“此话当真?”

“可是我没想到,你们在不同的世界里,看着我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许恋姬浑然不觉她已经凑到了多么靠近的程度。

绮丽少年的心里霎时间绽放出了一片空前耀眼绚烂的花海。

“你说,我若是喜欢上你,算不算是对抚子桑的移情别恋?”

许恋姬看着他的眸子有些恍惚,“可我现下是许莲霁的身,应该……”

郑昭轻轻浅浅地吻了上去。

“当然……不算……”他说着,细密的绵长的吻温温柔柔地落下来。

许恋姬精神恍惚地圈住了他修长的脖颈。

郑昭松开了抱住她的手臂,轻轻一点,一个光华流转的蓝色屏障罩在了堂屋外。

从外面看,朦朦胧胧,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许恋姬的衣衫毫无预兆地落下。

郑昭的衣衫也相继滑落。

郑昭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时时与许恋姬的脸重合,额角上渐渐浮起了绵密而细小的汗珠。

林知女说他是什么神仙的转世来着……脖颈的曲线这样美好,定然是一只鹤吧……许恋姬脑袋里混混沌沌,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周身润泽的九尾狐腾空跃起。

湿润的龙摆尾缠绕着它。随着它的跃起旋转升腾。

狐尾触碰到龙身的瞬间开出了大朵大朵绚丽的花儿,仿佛春天来了。

一时之间,秦国方圆千里万花盛放,蜂舞蝶飞,百鸟争鸣,天空架起了虹桥,时间倒流,从夜晚变作了白天,从秋日变作了春光。

人们走出家门对这不可思议的神迹啧啧称奇。

天界所有的草木枯莲同时绽放。

昙花大片大片的盛开,人间诸国的枯藤腐木突然绿意弥漫,争相开花,姹紫嫣红,甚是美丽。

连太上老君也惊动了,天界万年未曾有花朵绽放,今日奇景,必然是有所变故。

许辞玑弯下腰触碰着幻境里真实盛开的菡萏,眼泪滴落在花瓣上。

“阿姬……是你,你同旁人……”他收回抚摸着花瓣的手。

————

梦境虚无缥缈,皇上默默地看着,不打断,亦不阻拦。

冬日。

许恋姬依偎在郑昭的怀里看雪。

那一日后,她和郑昭都觉得十分不自在,许恋姬还在纠结自己算不算是背叛了抚子,郑昭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以及……如何拒绝皇上赐予的姬妾。

冬日短暂,很快便到了春季。

离了大秦,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赶在雪化那日到达了齐国。

“你肯定很好奇,那天……为什么大秦王城会那么反常……”许恋姬难得一见地害羞了,脸上浮起了薄薄的红雾。

“你不说,我便不问。”郑昭知她并非寻常之人,眼波流转温和做答,手抚着许恋姬的肚子,时时运气为她驱寒。

“我做过一个梦。”

“那时候梦里的我只有三百岁,是个云雾化作的小神仙,因为幼小又贪玩,我成日里去天上玩,孟章上神虽然有孕在身,却也乐得陪我。”

“有一天,爱慕她的水神共工追着榆树精灵的痕迹找到了上神,来到了天界,找了个理由迁怒于她,要伤害她孕育着的孩子。”

“我想保护上神,就扑到她身上去,生生替她受了三道天雷,还因此断了修行,奄奄一息。”

“上神把青龙真身赠给我,还叮嘱我要继承她的衣钵,保护她的孩子一生无忧无虑,平安喜乐。”

“待她诞下春神句芒,便去了。”

许恋姬慢慢地说着,啪嗒啪嗒地落泪。

共工,又是共工。

郑昭咬紧了牙关。

他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

她在人间完成任务替别人收复失地一统诸国,那他便一谋天帝之位又当如何。

谁说九尾的狐狸就做不得天地共主。

只是许恋姬曾说,这世界仍然存活着腐女实验者,随时可能会对她们造成无法预计的威胁。而童夏莹是女党的未来,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优先保护童夏莹。

郑昭对这件事非常上心。

所以许恋姬才整日里同郑昭讲,哪天她死了,他一定不要救她,一定要保护好夏莹,假如她们三个有危险无法同时保护,一定要选择童夏莹。至于她,就让她死掉,千万别放弃夏莹去救她,否则女党会就此完蛋。

郑昭每次都会沉默,望着那位她叫做夏莹的挚友表面上十分嫌弃地摆摆手,“你想多了,人家干嘛救你,救了你好去烦人吗?”心里却越发确认林知女的话没错了,她们怎么可能不救她。

怎么可能。

皇上看够了,背着手走到窗前看雨。

他这幼弟果然并非凡人,母亲是下世历劫的洛神,所以通感万物,助力先帝平定四方战事。

诞下了狐崽爱上一个云神,云神却断情绝爱,唯有一腔热血匡扶正义。

笑话!这世上哪有正义!郑昭的幻梦也该醒醒了!

皇帝拂袖而去,留下郑昭迷蒙间梦呓,走时不忘唤来侍子为他披上防寒的鹅绒。

然后召集群臣觐见,当堂宣布了一个噩耗——将皇子长庚赐婚与护国将军许恋姬,择良辰吉日,举国同庆。

消息传到边陲,已是一周之后。

曹娘子听了这消息,气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决心倚仗着自己的实验者身份把刑罚在新嫁娘的身上施行个够。

"正好用她完成任务,搞死这个许莲霁,我的cp要永远在一起!"曹娘子不男不女,妒火中烧,恨不得把所有女人都给生吞活剥嚼碎了咽入肚中。

————

康青卓拉开湛蓝的窗帘,阳光自窗棱折射进来,落在桌上清澈的玻璃水杯里,清光荡涤着她的眼睛。

她又想起喝下维他命水的那个夜晚,不知何时对她暗生情愫的顾旭为露出了破绽,她得以靠着那一点缝隙获得一些有用的讯息。

装睡的青年女子差点真的在医院的沙发上睡着,医生走出病房,顾旭为拿出手机来,命令心腹拍一些女子的睡颜。

青年女子在被拍的时候假装起夜去卫生间,迷迷瞪瞪撞掉了拍照的男人手中的手机。

男人躬身去捡拾手机的瞬间,青年女子装作不经意间得擦肩而过,男人的西装衣领下已经完美地隐藏了一个袖珍定位。

这是康青卓双重打击下的临时应激招数,这个心腹是顾旭为的贴身助手,不容易令顾旭为疑心;顾旭为生病期间的一切安排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人代办,老东西生的是慢性病,为了防止主和派趁机架空或者夺权,他一定会比平时更加紧张和反常。

康青卓趴在桌子上,露出舒心的笑容,一副心无芥蒂坦坦荡荡的模样,纤长的手指穿过风中漫卷的黑发将遮挡眼眸的刘海一并掠至脑后。

乌黑利落的短发再一次落在她的耳旁。

门口的李善聆看着浑身透出一种"我能掌控"气息的康青卓,有些恍惚。

她曾游刃有余地与形形色色的人们攀谈,不动声色地把人工岛上的状况与训练进度熟记于心,适时以张之景为媒介端掉了民和党占领下的调查局,蒙住了男权社会团体的眼睛,每一步都算计得刚好,这样的人坐在高位上,再合适不过。

李善聆想起了自己。

年幼时母亲曾向她承诺过,只要是她的梦想,以全家之力,也会让她实现,让她走上宽敞又光明的路。

为了珍惜母亲的爱,她几乎每一步都走得分外努力,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温习在大学时学过的课程,寻找行业内的大前辈讨论不同类型不同主题的采访。

可是她活得那样微茫,朋友们再多的喜欢也不能挽留被谣言与那对诬陷她是小三的夫妻带走的声誉,女权姐妹们与前辈们无数的默默支持也洗不净被泼往身上的脏水。

她因此而一度社会性死亡,不止一次的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

直到她遇到陈见曦,陈见曦的女性日报向她敞开温暖宽厚的怀抱,她竟这样慢慢地复活了,穿着姐妹们赋予的复活甲重新开始生活,也拥有了实现梦想的平台。

"大记者要采访我吗?"康青卓先看到了李善聆,她从转椅上缓缓起身,在她视线尽头,李善聆站得笔直,不倚仗她身边的门框,也不去坐地上放着的软椅。

伴随着她身后大块的透明玻璃外面灰蒙蒙的深蓝色苍穹越来越暗,康青卓似乎看到了成群结队的野兽在她身后奔涌,那是从地狱嗅着金钱的气味追随而来的雄性野兽,几乎要将她与夜空一同吃掉。

"哦,哦,等一下。"小记者开始翻找干净的纸页,"我想请您给我签个名......"李善聆"嘶啦"一声扯下一张白纸,垫在本子上,快步走向康青卓。

城市里虹灯璀璨,有细微的小雨落下来,浸润笔直平坦的大道。

夜空是沉浸在海中的幕布,看不清色彩分辨不出明日的天气。

张之景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捧着资本论看月亮。

在她熠熠生辉的眼睛里,玻璃窗外的夜色像是高楼后面的绿幕,她是高楼身前的小人儿,要有特效加持才能从中脱颖而出。

高楼的光穿越夜色落进她清澈明亮的瞳孔,鲜艳的玫瑰花盛开在别处,康青卓把自己培植的花贡献给了她的病房添一点生气,休养中的张之景因此而能时时看到它。

也看到月亮。

康青卓曾经是她的月亮。

在她当上女性日报的主编之前,在她加入特殊调查团之前,在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时,她就认识康青卓了。

因为肥胖,她被班上的女生孤立。

男生往她的后背上扔吃剩的苹果,她不得已只好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清洗校服。

同宿舍的女生把别人的指甲油放进她的行李箱,诬陷她偷了别人的东西。

没有人听她辩解,没有人同情她的哭泣,他们嘲笑她不自量力还想用指甲油,他们攻击她,折磨她,非议她。

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源于她很胖。

张之景遇到康青卓的那天并不是什么好日子。

她被男生们抢走了饭卡和生活费,不知所措地蹲在地上哭,又看到自己连影子都那么大,哭得更伤心了。

康青卓和许恋姬浑身是血漫不经心地经过她身边,前者却顿住了脚步。

"喂,有纸吗?"

康青卓回到她面前,她挡住了曝晒着张之景的阳光,身前巨大的阴影将张之景团团包围。

"没..没有...."张之景没法控制自己停止抽噎,她畏惧地后退了一点,瑟缩着肥胖的身体,轻轻地回答。

一旁浑身是伤的许恋姬倚着并不怎么干净的墙面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俩人。

"嘁...."康青卓拽下袖子一把抹掉胖女孩脸上的眼泪鼻涕,"脏死了,啧啧。"她说着,仔细地为女孩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走吧——"许恋姬扛起书包甩在背后,神色阴狠地直视前方打打闹闹的男孩子们——他们正在讨论如何瓜分张之景这两周的生活费。

书包里渗着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水泥地面上,红得无声无息,红得触目惊心。

"我缺个手表,这钱我的啊!"

"哎,我要三百,我得换双新鞋了。"

"走走走一边去,你上周才买了匡威,我要四百给我女神买个杨树林,啊——"说话的少年人瞬间被许恋姬的书包砸了一脸血,闻着热乎乎的腥气几乎吓尿了。

"咱俩又要被叫家长咯。"

康青卓话音未落一拳头落在了男生鼻梁骨上,瞬间猩红色顺着她肌肉紧实的手臂一路往下流着,男生浑身瘫软,倒在地上向后退。

"你妈刚刚修改了刑法,我看也就找找关系的事。"许恋姬三步并作两步飞速穿过人群,眼力极好地笑眯眯揪着一个女生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往回拽。

"啊——啊——轻点....姐我错了我错了...."许恋姬力道太大,疼得张之景同宿舍的女生惨叫连连,不断地向许恋姬求饶。

许恋姬权当没听到,把女生一把丢在张之景面前,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谁他ma是你姐,老娘还不满16呢。"

女生吓得不住地颤抖,伏在地上看哪儿哪儿都是猩红色,抬头望着许恋姬一度吓到失声。

这边康青卓飞起一脚直直踹向吓得屁滚尿流试图藏起钱逃跑的男生后脑,一股强劲的蛮力令他毫无防备地朝前摔了个狗啃泥,一嘴的牙纷纷变得自由起来,殷红的血在水泥台阶上流淌。

有男学生尖叫着去叫老师了。

"听着,再欺负她一次,我会让你消失。"许恋姬血红的眼睛由于疲累和对灰尘的敏感又分泌出了眼泪。

嫁祸张之景偷东西的女生果然被她一招制服,连连地点头颤抖着就要掏出钱包把张之景赔给她的名牌指甲油钱还给张之景。

"老师要来了!"张之景看着男生跑去教学楼通风报信的身影回头大叫着试图引起许恋姬和康青卓的注意。

"你装晕!"视线相交,许恋姬嘱咐张之景,后者当即十分配合地翻了个白眼倒了下去。

她身边六神无主的霸凌者想要站起来逃走,却发现身上已经被不知是谁的鲜血浸透,已经无法继续上课了,干脆也学张之景,晕了过去。

康青卓没犹豫格挡了身后的进攻扭头一拳头狠狠地击中对方的不可描述部位。

"卑..卑鄙...."男生疼得额头直冒汗,捂着特殊部位尖叫着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谁说女人不能卑鄙了吗?"康青卓大笑,低头看向四周嚎叫着的男生们,"当初你们踹她肚子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了。"强壮的女孩蹲下身子看着嗷嗷狂叫的男孩子,眼中蓄起了泪水:"她有道德,我可没有。"

教务主任赶到的时候,许恋姬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看起来孤独而无助,还有一身的青紫伤痕。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报警了吗?"男老师一脸震惊,跑着赶到张之景旁边——这是唯一没有染血的落脚点,他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我们..我们很害怕..."许恋姬哭哭啼啼地抽泣着,泪珠子不断从手臂间落下来。

"刘...刘老师要强奸我们..."颤抖了许久的康青卓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也许是她身体太过健壮肺活量太好的缘故,强悍地爆发力吓了教导主任一跳,他才发现不远处还有受伤的人。

"报警,先报警……"教导主任下意识从口袋掏出手机来,却听到了熟悉的警铃声——警车已经来了。

林知女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预习着下一学年的功课,手机躺在抽屉里用充电宝充着电。

她眉目清明,冷静地翻过一页书,听着警铃大作的声音悄无声息地长出一口气。

与刘学峰老师算总账的时候到了,她想起了因为被刘老师性侵而被迫退学的前同桌,假如她还活着,一定会觉得很痛快。

因为许恋姬跟她说,她和康青卓联手,在学校外的小树林里,对刘学峰进行了物理阉割,不过她们也豁出了半条命的代价。

尽管,那个太过美丽而被老师性侵的女孩子,已经跳河自尽了。

林知女冷静地合上书,刚刚的这堂早读已如计划的那样,成为了他的最后一节课。刘学峰的审判必将重新启动,他会得到他应受的惩罚。

而她们会目睹他的结束,带着新鲜的百合花去到那个女孩的坟墓前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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