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俯视腐世,我吐啦

踏碎夜晚的雾气向着她走来

  

火一样炽烈的鲜红风衣扬起落下,月光下纤细的尘埃在皮靴的周围落定,隐秘的树林深处瞬间变得寂静无声,飞舞的三千青丝顺着风的方向如同漆黑的海浪在耳后翻卷着,少女瞄准了方向,果断迈开步伐,迅疾地奔跑。

她踏破夜晚的浓雾,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猎豹,浑圆的双眸在夜晚湿润的雾气里闪闪发亮,视线越过弯弯曲曲的枝叶落在没有光的地方,飞快地奔跑着,幻影惊到了枝丫间的鸟儿。

受惊的鸟儿扑棱棱地飞起,雪白的羽毛缓缓落下,落在枯黄的树叶之上。树叶之下,是尚未干涸的血迹。假如是犯罪专家,也许会察觉到这片树林的不同寻常,以及发现刻意被掩埋的痕迹。

朦胧的月光覆盖着雪白的躯体,假如没有旁边的刀疤男性,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男人在黑暗中喘息着,警惕地盯着四周,微小的不知方向的动静令他警觉起来。

忽然之间,寒光闪烁的利刃从少女的手中射出,直直插入男人的腹部,速度快如闪电。

许恋姬站在男人的身后,挥起皮靴对着他的后脑,毫不留情地砸下。

面前的女孩子颤抖着,眼泪流进杂乱的发间,地上血迹斑斑。在她身旁的落叶堆积处,破碎的衣物散乱的摊开。月华如水,雪白地酮体瑟瑟发抖,身上伤痕遍布,血迹斑斑。

许恋姬红了眼睛。

她迅速地别过头去,掩饰自己泪光的同时脱下漂亮的红风衣为双眼空洞的女孩披上去。

林知女:我那时候的感觉就像是,我的破碎的灵魂被人小心翼翼地收进了一件红色的风衣里。

接受采访的娃娃头林知女笑着,笑容美好得就像沐浴着清晨日光的新鲜橙子,那天以后,她剪掉了自己的一头长发。

是因为,爸爸再也不会训斥她短发没有女人味了,她终于不用披着长发穿着裙子,在寂静夜晚父亲的身下,失去自己。

记者:就是你身上这件吗?

女记者这样问道,脸上也洋溢着笑容,没有可怜,没有同情,是为她能从噩梦中走出来的欣慰与喜悦。

林知女:是的。

林知女低下头,手边的衣袖又起球了,她大概需要等到采访结束再用一次清理器。

林知女:那个伤害我的男人,是我的父亲。

纤长瘦弱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已然失色变得有些陈旧的大衣表面,林知女抬头,目光直直射入摄像机。

林知女:所以,我会一直等阿姬回来。

她的眼神无比坚定,林知女自从十四岁时发生这件事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好在许恋姬照顾得当,至今未曾生过什么大病。

记者转身对摄像大叔挥挥手,示意他采访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剩下是她与林知女的私人聊天时间。

摄像大叔收起了器材,带着它们去清洁间洗手,为她们留出时间和空间。

记者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颤抖着握住林知女的手,一声声地道歉,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她紧紧握着的林知女手背上。

林知女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母亲看着孩子,充满了包容和理解。为了宽慰她,林知女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她眯着眼睛享受温暖的阳光。

林知女:妈妈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希望我了解所有女性的痛苦,所以为我取名知女。现在看来,我也还是不知女。你没有错,不必道歉。

她苦笑。

女记者泪眼朦胧,抽噎着,声音细碎缓缓地飘远。林知女敏感地捕捉到了她所说的话,她说对不起,她说不该挑起林知女噩梦般的回忆,女记者仍旧在哭,仍旧抽噎着想说什么,林知女却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在记者的耳边自言自语。

林知女:拥抱是不是太亲密了?我还不太习惯。

林知女的语气温柔软糯,右手还缓慢拍打着记者单薄的背脊,像许恋姬那样,柔声地安慰她。

林知女:没事了,没事了。

良久以后。

林知女:我们都是为了证明阿姬的行为是义举,是为了让阿姬早点出来,所以没关系的。

林知女细瘦的五指在记者的背上来回地摩挲着,尝试着安慰另一个自己。

天光明亮,却惹记者哭得更凶。

记者:所以才更愧疚...恋姬姐姐救了我,可是我却没办法救她...

听到这句话的林知女动作僵了一下,很久很久,五指才慢慢地落在年轻记者的后背上。

记者:我爸爸猥亵了我......整整五年......是恋姬姐姐解救了我......

女孩声音嘶哑,五指紧握,离开了林知女的怀抱,满脸是泪却仍旧带着笑容,主动给了林知女一个大大的拥抱。

记者:我叫李善聆,我会用我的真名支持恋姬姐姐!

尽管嘶哑却十分有力的声音穿透了林知女的耳膜,她的眼睛微微湿润。

林知女:没错,姐姐说过,身为女性就足够值得骄傲了,无论什么都不能成为女性为他人的错误感到羞耻的理由。

林知女说话总是很慢,很温柔,但却总是异常地坚定有力,大概是得到了许恋姬的潜移默化,即使曾经被伤害过,仍旧坚韧而温和地活着。

李善聆的眼泪又来了,她把一张纸条塞进林知女的手里,又看了她好几眼,才跑出去找摄像大叔。

林知女摊开掌心,纸条承载着从窗棱透过的阳光,微风吹拂着它轻轻地摆动着,上面李善聆的电话号一览无余。

末尾的小字是:女性日报·由许恋姬资助

林知女展颜,她在许恋姬接受心理健康测试抗压测试等等期间,能做的可不止这些。

许恋姬何许人也?

齐国知名女权主义者,有多么知名呢?但凡厌女男性听到她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战战兢兢。

身上背着158条人命,参与了数百起案件的发生,本身是首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研究生毕业,在职狱警期间,由于其所管辖的女性罪犯几乎全部变成了女权主义者,许恋姬因此顺势公开招募女性女权主义学生。直到利用职务之便帮助其逃脱所有罪名指控的前大法官,也是这位的母亲逝世,许恋姬共为各种女性权益机构投资一千万余元。许恋姬随后继承了母亲为数不多的财产,去信公安大学辞去所有名誉职务,成为自由职业者。

此后许恋姬又在案中杀害男性性犯罪者一百余人,被齐国公开通缉,屡次被男性检察官起诉,由于女性大法官认为情节较轻而无罪释放。

林知女盯着挂壁电视机屏幕底部滚动播放着的许恋姬通缉令,决定去找公大找【腐女误国】的项目负责人。

【腐女误国】计划是国家由于腐女人数无法控制导致的一系列女性失权事件,决定启动2072年,也就是七年前的【腐女清除计划】的变体,是一个将腐女与男同导入虚拟世界,通过一系列考验来改变叛性者与厌女者思想观念的系统。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办公室里的水声愈发清晰起来。

林知女听着里面接水的声响,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许恋姬的师兄疑惑地停止了往装着咖啡粉的杯子里接水的动作,偏过头去看向门口,半晌才犹豫着问了一句。

许恋姬的师兄阎唯正:谁啊?

不怪他太过敏感,由于他是该计划的负责人,而许恋姬作为该计划的第一个测试者,已经有很多同系的学姐学妹来找过他为许恋姬求情。更有甚者,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还跑来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打了一顿,老太太走时还气愤地呸了一口。

他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头皮发麻,胖胖的肚皮被桌边勒出一道横杠,不好的预感直冲头顶,似乎连同额前的刘海一起,他所有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林知女:是我,学长,我是隔壁学校的林知女。

有意的,无形之间和他拉近了距离,林知女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允许进入。

许恋姬的师兄阎唯正:啊!你是那个写洋洲艺术国别史的林知女?快请进快请进!

青年擦了擦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渍,赶紧拿起半杯过于浓稠的咖啡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师兄嘱咐过他,说这个林知女,最爱管许恋姬的闲事,虽然是个历史学者,却是个"社会援助者"(即需要接受社会援助与社会关爱的人,共分四大类,其中林知女属于幼年丧母类,而幼年丧父则不被算入此类。),麻烦得很,不能随便地对待,如果虐待社会援助者,少则道歉并提供资金供养至成年,多则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作为公大的犯罪专家,他对法律再熟悉不过,当然也不敢拒绝林知女的请求。

推开门,露出小脑袋,远远看去,好像一个圆圆的青苹果。闫唯正看着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走近,这才想起也给她倒一杯水,便以小心又带有试探性的表情朝前面的女孩笑笑,屈身开柜子取出纸杯。

林知女极有耐心,按兵不动。她昨晚得到一手资料的同时联络了母亲的友人分析这个计划的优劣,具体地说,就是在进行改变以后,该计划也变得更加残酷,更加完整了。

以群体大逃杀的模式使主体不断地完成任务从一个世界安全到达另一个世界,同时每个世界里的人都是真实存在的,既要完成任务,也要保证自己活着,如果在某个世界死去,会根据次数累积影响到真实世界的自己,次数过多会被系统清除,即于现实世界死去。

任务将在系统协助下完成,详细地说——

也就是虐杀基腐男主们,以及自由处理腐女,同时甄别敌友并进行足够的自我保护。

没有提到世界数量,这个连预测都没办法预测,要么估量,要么瞎猜。因为没有人知道,彻底纠正一个腐女/基佬的观念,需要多少次战争。

腐女/基佬通过这个系统需要优秀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熟知间谍与反间谍相关知识,系统地训练过近身搏击等,以及足够的智商和情商。

闫唯正把热水递给了林知女,走到桌子旁边,煞有介事地坐下。

林知女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接过纸杯,低头抿了一口热水,耳边就传来了闫唯正的声音。

许恋姬的师兄阎唯正:你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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