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俯视腐世,我吐啦

四女联手 何惧之有?

  

"啊~真能忍耐啊小小先生。"特蕾莎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浮起讥讽的笑容手上握着一把形状奇异而冰凉的浑圆玉器歪头朝旁边正在盘问瑟瑟发抖的男人的陈见曦和正玩到兴头上异常兴奋的康卓然坏笑着提问:"我们玩点更刺激的怎么样"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反射着雪白的灯光女孩把玩着手中的玉器兴致勃勃地盯着面前几乎要把牙齿咬碎的强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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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喂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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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

碧玉亭台白瓣落溪荆丛高树执笔下画。

墨迹晕染开来青色衣衫的美少年俯首作画画时衣袂翻飞天地混沌,画里画外皆是一片微雨淅淅沥沥。

郑狡童脑海浮现出那艺姬如花笑靥落笔止歇,昂首阔步自檐下叹息着飞身而起如鹤屹立。

雨湿华服他沉默着凝望着当年的遗迹。

长裙迤逦步伐却极轻快笑声清脆如门环铜铃短褐薄靴跳跃灵动似江南杂耍艺人,或有一身墨纱柔裳亭中琴上奏曲既有阳春白雪亦有下里巴人,自有长袖善舞声如天籁的女子一身异域彩裙有如神妃仙子眉目含笑一舞倾人。

他看着多年前自己曾白袍持箫作为她们的伴奏。

时如流水不待落花。此去经年莫要给自己徒留遗憾。

小厮小跑着递上边境顾昀传来的捷报郑狡童观小厮期待着夸赞面露喜色的神情想来应是大胜而归却不知小皇子李旻究竟如何了,托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郑狡童只得作罢。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现世入此身已有月余然而他尚且还未摸透这系统究竟是何规则却先被这时代的各色美人儿迷了眼睛。

此世的女子们装束神态各自相异同他印象里千篇一律身着和服害羞内敛的幕府女子们却是大有不同。

适应身份尚且不足一月系统任务深究起来更是不曾完成一件如此压力之下居然还爱上了离去的女子郑狡童望着苍穹返青云开雾散独自苦笑。

半晌,小厮又跑了一趟,宫中传信来,圣上邀小王爷同去宫中庆祝顾昀将军边关大捷。

郑狡童低头望着掌心中的王爷腰牌,念及自己不过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爷,便招来侍子嘱咐道:"本王出门向来不爱大阵仗叨扰邻里四方,此次进宫,依然我一人步行。"说罢出了回廊进卧房好换上应尊卑显高低的五爪蟒袍。

京城到了。

许恋姬几人商量过后,一道在护城河旁下了船。

上岸的瞬间,温情畏畏缩缩地拽了拽其中看起来最好说话的林知女的袍角。后者握住了她的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暖风过境,温情有种她原来是自己失散已久的家人的错觉。

未安街上熙熙攘攘,休沐日刚过,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恢复了日常作息。

少女蜷缩在黑暗中勾栏里的小角落几个布衣粗糙的彪形大汉将她团团围住。

他们淫/笑着满脸横肉,声音放浪。

他们一点点逼近她草鞋下伤痕累累的脚丫越缩越紧女孩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像一只受伤了掩住耳朵的小兔子。

在这个旧时代流浪儿是最好的泄欲工具。

屠夫与农户向女孩伸出了他们的罪恶之手那一只只手仿佛沾满了幼女的鲜血罪孽一层层地叠加累计掩去了女孩儿们眼睛里人世原本的色彩。

只遗留下眼神空洞的躯体和已经变成黑白色的世界

女孩单薄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男人们放浪形骸贪婪而满足地盯着她的小腹。那些罪恶的手不知不觉已然抚上她的肩膀。

"滴答。"

绝望之际,女孩无措地流下眼泪。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她在心里卑微地呐喊。

千钧一发。

疾风闪电似的一个什么庞然大物迅猛地狂奔而来,腾空而起锋利如兵刃的前爪扑在屠夫的后背上嵌入他的血肉鲜血如注两只利爪瞬间撕开他的衣衫划下长长的血印朝着肥厚的脖颈狠狠咬去。

屠夫尚未来得及尖叫就倒了下去。

勾栏瓦舍的人们被踩在屠夫尸体上威风凛凛的狮子吓得作鸟兽散各自逃开。

女孩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在窒息的边缘被人解救却对狮子没有丝毫惧意。

狮子的嘴角还在滴血那是屠户的血此刻尚有余温。

躺在地上的屠户脖颈鲜红的血液喷溅了数尺高吓得旁边一同觊觎流浪女孩的男人们迅速散开来。狮子踩着男人的尸体盯着周围吓了一跳的男人们发出阵阵威慑的低吼。

"崽回来。"童夏莹心下了然地朝雌狮挥了挥手"妈妈回来了。"她笑着安抚暴怒的狮子。

"妈妈!"许恋姬跟上林知女吃惊地重复了一遍"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被林知女笑着拉住了胳膊"我想应该是养育孩子的时候孩子发生了意外死去,因为母性和母爱就把年幼的狮子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喂养了。"她抬头看着前面山一样保护在她前方的许恋姬,"夏莹失去了孩子因而悲痛小狮子们失去了母亲因而变得难以存活这大约算是-种自然界的补偿机制吧。"她更加专注地看着许恋姬瀑布般高高束起的马尾"就像我失去了一个禽兽父亲却多了一个庇护我的姐姐。

许恋姬的红缨枪毫无犹豫地瞄准了淫笑着扑来的男人脾胃处狠狠地戳进去闪闪发光的银质枪头被鲜血染得殷红。

拦住了长身玉立的少年去路。

红缨枪掀起尘浪在强壮的男人们之间穿梭一时间哀嚎遍地街巷里的住户们自觉地关上了门窗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溅了郑狡童一身血。

许恋姬却抽出空来看了一眼他的脚下。

察觉到火焰草的少女明亮眸光的落脚之处,郑狡童低眉敛目,方才注意脚下是个不知什么草的新嫩幼芽,清凉的一抹绿意上圆滚滚露珠晶莹剔透好似琉璃落水。

在这满目猩红的世道里洗刷出一抹别样的新意与生机。

然而未安街上血流得到处都是。

染红了女孩破破烂烂的草鞋。

郑狡童缓步走向瑟瑟发抖的女孩,从怀里掏出一方白帕,纤细的手指攥着手帕,手帕的主人不忍去看受了伤羔羊的女孩,女孩惊惧地睁大了眼睛望着郑狡童。

漫长的时间过去,等到许恋姬再回头去寻小姑娘时,才看到穿着蟒袍的俊郎正握着帕子,细细地给终于不再颤抖的小女孩安静地擦拭着额间的血迹,污渍,与破碎四散的汗珠。

许恋姬笑了,露出两颗白白的小狗牙。郑狡童的水色眸光里,许恋姬银制的将军腰牌像跳跃的冰晶,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脏。

"阿姬,那女孩怎么办?"童夏莹和狮子帮忙把尸体拖拽聚拢成一堆,以便林知女毁尸灭迹。

"那个穿蟒袍的人会管的。"许恋姬回头看着融化成水化为飞烟的尸骨,眼见百无聊赖的雌狮打哈欠,便笑眯眯地去摸狮子脑袋。

狮子很亲昵地蹭着许恋姬粗糙的掌心。

郑狡童无法控制自己过于猛烈的心跳,却忽然想起现实世界里,中国人爱说看到喜欢的人会"小鹿乱撞",但此刻他的心脏像是被竹笛沁音荡涤,被重缶震撼,被那双红靴子狠狠地踹了一脚。

假如有一见钟爱这个成语就好了,他恍恍惚惚地想着。

看透浮生万般尘,与君共作百年人。若能如此,大概会是他作为一个随婢女母亲姓的闲散王爷,漫长一生里唯一的幸事。

许恋姬拍拍手,在郑狡童的视线里与消解尸体方才结束的林知女和顺手撕掉温情手里一半饼自顾自吃起来的童夏莹,以及刚刚买饼回来懵懵看着手里半块饼的温情,四个人形态各异地离开未安街,彻底消失在郑狡童的视线里。

红缨枪横空劈出一道剑光,瞬间大公猪血花四溅,刃下哀嚎不绝于野。

不忍去看最后的挣扎,许恋姬收回红缨随手挽了个枪花,阔步走向远方把酒肉荤旗高高插起,任旗子风中招摇猎猎作响的酒家。把身后一摊血肉死物留给了围观的一群人收拾,拉住林知女和温情就往酒家跑。

小二在身旁声声道着谢为四人引路。

“想不到你的红缨枪宰猪竟如此利落。”冷不防身后一直默默无声的毒舌狮女突然开口,“你这一身蛮力倒和这蛮横的红缨枪很是相配,去当屠夫定然是日进斗金。”

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许恋姬气呼呼的却硬是压住了没接招,她以为要是一个不留神在童夏莹的口舌之快里败下阵来,那才丢人。童夏莹这一番话下来,前面的小二吓得冷汗直冒,似乎是怕许恋姬一个不高兴和驭狮的女子打起来踏平了他家小小酒肆。

“无妨。你不用害怕。”林知女眼见小二抖如筛糠忙伸手按住,忽然忆起从前许恋姬与康青卓在校内拦路抢劫抢劫同学的男同学不成,倒把那些男生通通收为了跟班的旧日趣事,想着想着,林知女眉眼弯弯好似月亮,忍不住遮掩唇畔轻轻地笑起来。

许恋姬知道她触景生情,想起了往事,便故作深沉道:

"毕竟,我许大将军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嘛,既然有前仇,当然是要眦睚必报的。"

许恋姬身后,话中的主角童夏莹悠然地跟着,似乎是看透了许恋姬心中所想却又不说。

温情眼睛一亮拉过小二附耳低声道:“这位姐姐乃是那位姐姐的挚友,虽则二人常常你来我往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却向来赢不过那位姐姐,你尽管带路,自不必担心。”

温情又嘱咐了一番,见小二如约假装震撼不已便立时调侃许恋姬的四人组地位排序。大概是看透了他们的双簧戏,童夏莹酝酿着依旧没有开口反驳。

前路无尘,阳光明媚,小二见有人撑腰,胆子也大了许多,侧过脑袋瞧着许恋姬直言道:“将军何必忧心,依小人愚见,不如顺其自然,莫要再把虚无之事放在心上了。”

童夏莹笑意盈盈地回头看着面无表情周身的气氛却越来越冷的红衣女子,许恋姬看到她的笑容时面上神情似有松动,只是也只松动了一瞬,末了竟气得将红缨枪丢了出去,背着手自个儿往前走着,一言不发。

温情眼疾手快,瞧见枪飞出去便迅速跟着跑出去捡。待她两手举着红缨枪回来,才发现几人之间气氛紧张严肃像冰雪凝结般越来越冷。

许恋姬接过温情小心翼翼递过去的红缨枪,脸上就差写个“不悦”了。寒冷刺骨的强大气势萦绕,小二活生生被吓得张不开嘴,下意识地看了林知女一眼见她微微摇头,小二更是登时便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明眼人都能发现,此时弱势群体许恋姬的脸上周身都结了厚厚的冰。

“阳光这么好,你周围怎么这么冷。”童夏莹装得一本正经去拉她却不料一把被她推进温情怀里。

"不用谢我。"成功得手的许恋姬假装严肃生气。

童夏莹正欲挣脱,头皮一紧,头顶林知女声音温润:“有一根白发。”不待她开口还嘴,许恋姬呼着热气自人耳旁拂过:“模样生得如此俊俏,却早早生了白发,可惜了你这一副好皮囊。”

童夏莹第一次被三人同时调戏,顿时又气又恼,小脸通红。但考虑到恶虎难敌群狼,她只好佯装气量大度地挥挥手,逮准时机目光狡黠地还嘴:“这白发都是你们仨调养出来的,你们要是真个个都如江湖传言的那般厉害,我何至于每况愈下至此?”

小二脸上多有狐疑不解,这几位奇女子说起话来也好似打情骂俏,心下暗道为首的许将军当是做着领兵打仗刀尖舔血的营生,却器宇不凡气势威严,怒时竟自有一派帝王家出身的皇家风范。

却又怎的甘愿成江湖客与这几个没什么一官半职的女子厮混。想了半天仍是不解,便兀自摇摇头不再说话。

许恋姬半是好气半是好笑地侧身看着童夏莹。

换了衣衫的林知女白衣如雪身形颀长,气韵亦是淡泊清冷与寻常时并无二致,看起来冷静自持镇定自若。夏莹这一路上可没少这么打趣我,不至于这么快就气得一声不吭了吧?许恋姬想着,偷偷回头去看童夏莹的脸。

正欲开口,小二俯身伸手,头压得低低的看不到脸上是什么表情,声音却有几分好似不得不臣服于几位女子强大气场的颤抖,“两位客官,到了。”

天朗气清,微风拂面。随意地踹一脚边石子,温情从小二的话语里敏锐地察觉到了惊慌害怕,知这神色必然是见着了高官厚禄的主儿,温情便不顾三七二十一迅捷地拉住几人衣袖一同将她们拖入了酒家。

许恋姬自是注意到了袖中自有纤长手指伸出褪下衣袖上她的手轻轻握住。

轻轻柔柔,悄无声息,好似握住了一片云。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觉察到,漫不经心地轻轻回握,便听得身旁林知女一声轻笑。

罢了罢了,你开心就好。

四个人手牵着手,随便找了个位置掀袍而坐,小小酒馆里熙熙攘攘满满都是宾客,猜酒划拳的江湖义士,侃侃而谈的路过小官,甚至一言不发默默喝酒的彪形大汉,一切尽收几人眼底。

“客官,好酒好菜,您要什么?”一个店小二肩头搭着洁白汗巾子,躬身客客气气毕恭毕敬地问。

大概是看得出几人气势与常人相异又沉默寡言,招待四人的时候多了几分谨慎小心。

“可有熟山鸡?”先前安静得像个哑巴的许恋姬忽然开口。童夏莹不禁偏头看她,这是又要提醒我的狮子曾经吃了她千辛万苦带出来的山鸡?这人果真是度量狭小。

“有有,只是……”小二犹犹豫豫,迟迟不肯说下去。

许恋姬竟难得地笑了,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白皙无瑕的面庞镀了一层柔和的光,眉飞入鬓,一双水做的清眸里折射出灿烂星光,不须一兵一卒就将人心全都笼了去,所谓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也不过如此而已。

“只是什么?”她笑着问。童夏莹心底早把她鄙视了一百八十遍,呵,色/诱小倌!呵,无耻的女人!

“只是店里的山鸡都是小人亲自上山所捕,极为珍贵,小的怕客官付不起银钱白……”小二打量着童夏莹身上的简单草衣和身边坐着的凶猛大狮子,皱巴巴的脸上尽是担忧。

可算了吧!这野山鸡童夏莹所在的北方草原少说也有几千只,哪有那么稀奇。许恋姬还没有开口,童夏莹按住了她的手,伸手入袖掏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桌上。

“许将军不擅吃鸡,俗称‘三只倒’,你不须有所顾虑,取来便是。”

许恋姬不可置信地盯着童夏莹,不敢相信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小二看到那金叶子,眼睛一瞬间亮得不能再亮,欣喜地忙道是、是,以为自己这次遇到了贵客,眼里精光闪现,仿佛是要好好宰她们一番的样子。

“方才我是骗你的。”童夏莹不再看他,伸手拿出一缕漆黑如墨的青丝,现将自己的长发拽下一簇来,拉过几人的手挨个放了几根在手心里。

这个时候如果还问干嘛,那我就别叫许恋姬了,叫许大憨算了。许恋姬得意洋洋地以为童夏莹要提前交代好自己的后事,毕竟路途艰险,谁都可能发生意外。

"有我的发丝,它就会听从你的指挥。狮子是一种具有神性的动物,我把发丝给你们,是希望关键时刻它能拯救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性命。"童夏莹握紧了拳头,"我们必须全员存活。"

不待其他人回应,整个酒馆里瞬间飘荡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想来是野山鸡们熟了。许恋姬摩拳擦掌,高兴得很,握着头发的右手甚至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我们必须全员存活。”许恋姬明眸星星亮亮清澈见底,那其中,有星河万千闪烁彩蝶纷飞萦绕。"今晚大家一醉方休!"

是夜。

隔江望月,郑狡童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映着袅袅的薄雾恬淡地铺陈一江秋水。

清晨他见到了传闻中放荡不羁自成一家的许莲霁。

这女子勇猛而荒唐,眉目却生得坦荡美丽,青丝飞起时恍如柳絮间飞舞的蝴蝶。

远山之上他借青隼去一纸锦书传浅浅淡淡的思念,面圣祝贺顾昀将军时,听圣上提起了许莲霁。圣上说,明日是英姿飒爽的护国将军许莲霁的生辰日,位列三公之一的许朗因为身体抱恙要求至简,希望群臣多去探望探望许太公。

遥望山颠,他犹记得上有一庙,时时向晚鸣钟约莫半刻时间,其间节奏悠然让人身心舒畅。郑狡童捧着一壶酒,仿着许莲霁用枪时的潇洒姿势放开了肚量放开了心事痛饮。

他猜测着此刻是否会有僧侣夜游而归,孤独一道影。也许披覆僧袍涉水过桥,然后掌心触向门环,轻轻地推动着月色和柴门,牛奶般流淌的月光里只留下一道细细的门缝和一扇虚掩着痕迹斑驳的柴门。

僧人不见。

许莲霁也不见。

他喝到一半,景色都变得模糊起来。

许莲霁一身戎装提着酒自天际云间一步一顿悠然而下。

“你什么时候学会飞了?”郑狡童看着她架势浩浩的样子忍不住变了神色开口调侃,眼前虚影婆娑忽然模糊忽然又清晰起来。

她将酒往郑狡童的小桌上大气的一放,朗声道:“你何时见过我许莲霁有不会的事?”

她的两颗狗牙在皎洁的月光下闪闪发亮。清晰可见,分外明显。

“桌子要被你拍散架了。”郑狡童缓慢地仰起头又喝一口,看着摇摇欲坠的小桌挖苦她。

江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即使已有些许醉意,他仍聚精会神如闭目窣水顷刻间感受到了它的位置,于是郑狡童想都没想瞬间一摸身旁握了颗石子手指猛力弹出,顿时迢迢江水震荡出圈圈的波纹,一条大鱼沾着凉凉沧江水一跃而出。

石子正弹在它身上。原来是鱼。

“越江打鱼,想不到你居然有这般技能!”许莲霁似乎喝醉了,摇摇晃晃地朝神情凄然的人竖起了大拇指,“佩服,佩服。”

“不过是敏感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郑狡童接下了她的夸赞习惯性随便扔了句客套话给她。

却看到入睡的她身影越来越淡,仿佛渐渐要回到云里住了。他的脑海忽然一片清明,急切地阻拦她。“许莲霁,你又不是住在天上!”

迟了。那淡淡的影子倏忽消失不见。

"到底还是我的一场梦。"

书童镇纸研墨间,郑狡童恍惚又看到她清俊少年气的背影。

许家女将,不如我挥毫泼墨,赠你一首贺词。

醉叹纸薄意深,纵毫端、浮云掠月。

佳期入梦,柔情若水,飞鸿相托。

幽水漫秋眸,酒香浸帘梦,一生求索。

长夜更盛,定国扶邦星阔,他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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