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尘卷】

【第五章 恨离】

5.3 残败

这一章算是虐身中的高光时刻，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写虐文，准备好纸巾好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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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魏无羡在悠悠的钟鸣声中醒来。他仔细聆听，听到远处传来早课声，现在应是卯时，蓝忘机还在兰室授课。

魏无羡努力了好一阵，终于艰难地用胳臂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

他喘着气，感到后背汗湿一片，这身体怎么破败成这样了，连起个身都这么艰难，难道自己真要变成个废人，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吗？

不行，无论如何，他也想下床试试。可是，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双腿却一动也没动，连脚指头都没有动一下。他用手去摸，那双腿就像两根无知无觉的木棍，扭曲的摆在那里。可就是这样没用的存在，却还是会从大腿根部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提醒自己，那是自己的腿。

他咬咬牙，用手去搬动那两双腿，可是手臂却没用的颤抖起来，那本来修长的手指，被自己用尽全力握成奇怪的鸡爪形，却还是无法稳稳的扶住双腿。

他就这么喘息着，扭动着，将自己一点一点挪到床边，就这么几寸的距离，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魏无羡：呼……

动作牵扯心口闷痛，魏无羡扶着床边的矮几，维持这个姿势喘了好几口气，冒了一身虚汗，口干舌燥。

魏无羡心中一阵烦闷，憋了一口气，用力撑住床边的矮几，将重量放在双腿上，试图站起来。

可是，那不听使唤的胳膊竟然在这个时候痉挛起来，身体失去支撑直直向侧面倒去。

矮几被碰到，矮几上的茶壶、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一块块的瓷片。

魏无羡便这么重重地摔在那堆瓷片上，胳膊、肩膀顿时被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染红了半身。可是，瓷片扎破皮肤的疼痛，远不及他此时身体的痛苦。

可能是刚才太过用力，他的身体承受不了而开始痉挛，双腿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腰身一阵一阵的挺起，拉扯着后颈一个劲地后仰。

魏无羡感到全身的每一寸的神经都紧绷着，颤抖着，几乎要撕碎他全身的经脉。

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已使他无法呼吸，他张大嘴大口的喘气，可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心口的剧痛。

带着腥气的泡沫从肺部冒出，那是带着血的唾液，填满了他的口和鼻，从嘴角流下。

魏无羡：呃……呃……

魏无羡想呼喊蓝忘机，可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连一个完整的词也说不出来。

魏无羡：我这样子要是被蓝湛看见了，岂不难看死了。

他的意思渐渐模糊，在快要晕倒之前，他想到的竟是这个。

……

蓝忘机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的血迹和瓷片，魏无羡穿着单薄的中衣趴在上面，披散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扭曲的身体在一阵一阵的抽搐。

蓝忘机：魏婴！

蓝忘机赶忙跑过去，将魏无羡翻了过来，便看到他青白的脸和口中的血沫。

来不及思考，蓝忘机一掌拍在魏无羡的后背处，灵力冲开他的胸腔，魏无羡哇的一口将喉咙里的血块吐了出来。

蓝忘机将魏无羡抱上床，给他一边按摩一边输送灵力，灵力冲开他堵塞的经脉，抚平他紧绷的神经，魏无羡感到全身有一股暖流在运动，渐渐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不再痉挛。

呼出一口气，魏无羡虚弱的开口。

魏无羡：蓝湛，我……

我了半天，却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