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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争执

深海默示录 铁板乌贼 2939 2020-06-04 07:40

  

“年轻人少玩点手机!小心脊椎病啊!”杨爱民看着大家都不说话,秦斌在低头玩手机,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家都聊聊天,放松下心情,后面任务开始可就没有现在这么惬意了。还有少玩点手机,玩物丧志可不是什么好行为!”这一声明显是冲着秦斌去的。

“有人知道我们深海科考工作发展史吗?知道的讲一下,普及一下科学知识。”待众人都抬头做好,杨爱民问了一声。

“杨教授,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来说。”胖子秦斌一脸憧憬的看着杨爱民,看得出胖子是个活拨的人,不安寂寞。

“好,那就秦斌你来说一说。”杨爱民看着秦斌回答到。

“那我就讲了啊!杨教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补充一下啊!”杨爱民没有说话,只是像秦斌点头示意他继续。

秦斌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清了清嗓子:“我们的深海科考工作应该从2002年说起,在2002年国家科技部将深海载人潜水器研制列为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863计划)重大专项,启动“蛟龙号”载人深潜器的自行设计、自主集成研制工作。

随后自2009年至2012年,接连取得1000米级、3000米级、5000米级和7000米级海试成功。

2012年6月,在马里亚纳海沟创造了下潜7062米的中国载人深潜纪录,也是世界同类作业型潜水器最大下潜深度纪录。 2014年12月18日,首次赴印度洋下潜。

2016年6月22日至8月12日,我国“探索一号”科考船在马里亚纳海沟海域开展了我国海洋科技发展史上第一次综合性万米深渊科考活动。我国自主研制的“海斗”号无人潜水器下潜10767米。

这次“海斗”号不仅创造了我国水下机器人的最大下潜深度记录,并为我国首次获取了万米以下深渊及全海深剖面的温盐深数据。这是继“蛟龙号”七千米海试成功后我国海洋科技又一里程碑,标志着我国的深潜科考开始进入万米时代。从此万米深海不再是我国海洋科技界的禁区!

2017年,中国科学院深海科学与工程研究所深海所首次实现马里亚纳海沟“挑战者”深渊万米锚系潜标长期连续观测,获取了世界上首个万米海底人工地震剖面。

2019年5月27日,中国远洋综合科考船“科学”号正式开始对位于西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南侧系列海山展开调查,船载的“发现”号遥控无人潜水器采集到稀有的深水海兔。

这基本上就是我国的深海科考史了,欢迎大家补充说明!”秦斌说完就坐了下来,看了眼郑哲这个舍友,脸上还有点小得意。

郑哲回敬了秦斌一眼,也站起了身子:“那我就补充一下,我个人觉得深海科考不仅指的是海平面高度上的定义,这是狭义的,我认为深海科考还包括远洋考察。

这最远可以追溯到殷人东渡,从那时起,我们的祖先就踏出了迈向海洋的第一步,后面从秦帝国的徐福东渡到汉代的海上丝绸之路,唐王朝的鉴真,大明的郑和下西洋,再到满清的北洋水军全军覆没等等,这些都可以看做我们民族的远洋深海发展史。”

听郑哲说完,秦斌立马反驳道:“你这个说法在定义有问题,杨教授说的是我们的深海科考发展,这仅仅就是说的字面上的意思,我不同意你的看法。”秦斌扭头看向杨爱民:“杨教授,您来给我两评评理。”

看着两人火药味十足,王强侧了侧身子对旁边的张爱玲小声说道:“这两人是吃了枪药吗?脾气都这么大的?!”

张爱玲悄声回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之间吃枪药无非就两个原因,一事业,二女人。

你是没看到你学生刚刚在车上看我们家姜离那个眼神,我可是看到了,郑哲估计也看到了。姜离可是人郑哲的女朋友。你说一个男人看到别的男人对自己女朋友有想法,会有什么想法?再说了,郑哲也可是对姜离喜欢的紧。在我手底下这些年我就只看到过他为姜离吃醋,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发现。”

王强嘿嘿一笑不在言语,心里不禁为自己的学生默哀:小子唉,看你自己了。老师我可是没什么好办法,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自己加油!

杨爱民看了看郑哲和秦斌两人,没注意旁边王强和张爱玲的小动作,慢慢说道:“其实你们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也不分对错,只是对这个话题的定义不同而已。我个人呢比较赞同郑哲的说法,这个相对广义,也更全面。”

秦斌听了有点不忿地说道:“杨教授,您这是偏心,我不就是胖了点,丑了点吗?您也不能这样向着郑哲啊!”

姜离听到秦斌这么嘲讽自己,抱着郑哲胳膊微微一笑,宛如花开。

杨爱民没有在回答秦斌,而是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

他对秦斌和郑哲说的无一不知。作为一个生物学家,杨爱民清楚的地知道海洋才是地球生物的天堂,她宽广,深邃,占据了整个地球表面积的71%,连接贯通了整个地球表面,而陆地仅仅是大一点的孤岛。

人类只是困在监狱里的囚犯,渺小,狂妄而又自大,幻想着有一天突破坚固的壁垒,殊不知只是进入了一个更大的监狱。

杨爱民回想起自己在2012年6月15日第一次参加“向阳红”号远洋科考工作的时候,“蛟龙号”在马里亚纳海域的第一次试航,这是一切的开始。杨爱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历史虽不会记录,但它就刻在杨爱民的脑海,直至死亡。

从那以后自己参与了国家所有在马里亚纳的深海考察工作,希望揭开那个谜团,但终究是一无所获。

八年了,自己不知道还有几个八年,自己今年已经72岁了,我还能活到揭开真相的那一天吗?杨爱民在心里问自己,他没有答案,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日渐衰老的身体也渐渐支撑不住高强度的工作了,这次一定要有所发现,一切都将在这里结束。

横看整个中华民族的航海发展史,这个民族的航海史书画满了光辉,骄傲,也刻满了愤怒和耻辱。我们都是做梦的少年,杨爱民认为自己也是那个做梦的少年。他深爱着这个国家,深爱着这个民族,深爱着这片深蓝。

我们是个农耕民族,相比起西方那些海洋民族来说,我们对海洋的认知还是相对较少的,这从中西方的神话传说就可以看出来,我们的主体神话传说里关于海洋的明显少于西方的比例,大部分的海洋神话也只在东南沿海等近海地区流传,我们的民族走向海洋的时间太晚了,诸多历史因素将我们民族牢牢地绑在了土地上,而不是海洋。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泛海洋时代,我们也将目光转向了这辽阔的海洋,已至更远的星途大海。按照西方的生物进化论,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起源于海洋,那么人类的祖先必然也是从海洋里走向陆地。我们走向海洋,探索海洋,寻求自己的过去,肯定自己的现在,问询自己的未来。

这就像是古希腊柏拉图的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生命的意义究竟在于什么?我们发展基因科学工程,探索人类的起源,这是生物科学对人类起源最执着的追求,直到今天还有无数人在为此努力。

地球科学界的生物进化树上说我们的祖先来自于海洋,那么现在我们就向海洋要问题的答案,人类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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