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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春城上空的飞虎队

飞鹰进化 阿牛哥 4534 2020-06-05 19:29

  

人们都说,天亮前的一阵黑暗,整个黑夜里最墨黑最难耐的时辰。但是黑暗褪去,迎来的是黎明的曙光。

种花家的西南边陲。12月可能是一年里面最冷的时候。一个不算瘦小的少年乃古,现在叫杨鹰了,站在寨子外面的一座小山上,一手里拿着个奇怪的匣子。另一只手举着用铜丝做的手工天线,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移动、联通、电信之神保佑,给我点儿信号吧。”

小鹿阿妹裹着厚厚的衣裳,一脸崇拜地望着走来走去的高大身影,忍不住心疼地说:“杨鹰哥哥,休息一会吧,刚才不是有点声音嘛?”

“今天是12月20日。霓虹国偷袭珍珠港已经过去13天了,可怜我种花家连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整天都是中央社湘北会战、中央社羊城作战的夸张胜利。难道这个时空的历史和我知道的不一样?或者是被我这个小小的蝴蝶改变了什么?”

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样,13岁的杨鹰是一个平行宇宙穿越爱好者。他恨自己以前在网上看书的时候只顾爽,一直看一直爽。那些穿越文、军事文、历史文,只顾着看情节的跌宕起伏、妹子的妖娆婀娜。反到是那些关键节点、历史数据,完全是模模糊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除了一点,沙雕读者大神保佑,他倒是天生对维修和材料有亲和感。小时候,整个寨子里小到竹马玩具、桌椅板凳,大到建房修路、打铁磨坊,他都喜欢参与。最有成就感的事,他四岁时就修好了老村长从春城带回来的八手家用电器--手电筒,这可能是他穿越带来的唯一天赋能力吧。

也是因为这样。他六岁就被老爹咬牙送到镇上的学堂上学,十岁就考上了春城昆华中学,当时的昆华中学可是由西南联大的教授们代为上课。他也以村长爷爷的名义,在春城西南联大旁边儿开了一家维修铺子。这个破收音机是他收的破烂,当时拿过来的严老师说:已经被人修了好几遍了,零件都多出来的十几个,死马权当活马医。

因为放假,他把这个破烂儿带回寨子里试试。昨天在家鼓捣了半天,终于把全部零件都装上了。但是因为寨子海拔太低,没有信号。清晨五六点就和小鹿妹妹一块儿爬上旁边的峨山,小鹿妹妹的彩云省蘑菇三宝:鸡枞、干巴菌、牛肝菌都采了一大篓了。他却还找不到任何的信号。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方向传来了刺刺拉拉的声音。他连忙固定住左手不动,听见一阵呜里哇啦的疑似英文,严教授的五种语言同步学习法好像挺适合自己,才一年多,多国语言的辨别能力直线上升。西南的天空也传来了发动机的声音。他和小鹿连忙往西南方向看。只见那个方向的天空中,好像有探照灯或是曳光弹闪过。

“Mayday,Mayday!!!”

倒霉的爱德华·莱克塔觉得一定是昨天吃的不知是什么牛肉太影响他的胃了,今天起飞前他还是感觉肠胃很不舒服。要不是因为脚盆鸡的轰炸机离春城已经很近了他一定要把那个胖胖的厨师约翰逊爆打一顿。

昨天刚从仰光转场到春城,一大清早,塔台就紧急通知他们。有十架左右九九式轰炸机正从越南方向直指春城,陈钠德上校和他的团队们经过分析,认为没有战斗机护航的轰炸机是到口的肥肉。命令昨天转场的26架P-40C全部起飞,分成两个批次。第一批16架在春城以东80km左右的云层上端埋伏,第二批10架先是防御巫家坝机场,开战后绕开战场,在轰炸机回越南尖山机场的航路上截击。陈钠德上校命令两个中队长,一定要把十架轰炸机全部击落。因为他们已经接到12月8号偷袭珍珠港事件的通告,愤怒的白头鹰们恨不得一天就炸沉霓虹国这个岛国。

爱德华·莱克塔的007号战机至今还没有一个击落,距离王牌飞行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走,但他认为原因主要不在他的飞行作战技术,而是这个倒霉的007号战机。三天两头出故障不说,经常莫名其妙的撂挑子。昨天的转场,大毛病不犯小毛病不断。来亚洲久了,他也懂一点,以为转场能够换换风水,还特意把鲨鱼头的涂装又重新描了一遍。没想到今天起飞不久,007就又开始出现故障。先是油表指示不稳定,后来通讯干扰的厉害,但他发现远处有一架川崎99式双发轻型轰炸机,立即追了上去。P40战斗机时速比99式轰炸机稍高一些,但快的不是很多。一度轰炸机就要跑掉了,但爱德华激动地忘了时间,也看不到敌机尾部机枪手射过来的一波波弹雨。最终,爱德华追上敌机,6挺机枪一起开火。轰炸机机身被打的千疮百孔,翻滚着坠落。在击落敌机以后,爱德华才发现,他居然一口气追出了100多公里,燃料耗尽的灯已经亮了很久了。无奈之下,爱德华只能在野外迫降,飞机落到一处干枯的水田里,本人受了惊吓轻伤,坚固的飞机倒是没有什么损坏。

杨鹰看到天空中的激战,连忙带着小鹿下山,刚安顿好小鹿,一起放假的同学方文安、戴永年激动地喊他出来,说河边的水田里迫降了一架飞机,要一块去看看。

方文安年龄大些,摸了一下两撇小胡子,稳重的说:“据我观察迫降的是一架战斗机,没有起火,机头涂得花里胡哨,像一只老虎,没有膏药丸子,应该是我们的;被击落的应该是脚盆鸡的轰炸机,掉到峨山山谷里了。”

戴永年激动地说:“快,快,我们去看咱的飞行员!”

杨鹰拿起小鹿递过来的医药箱:“小鹿乖乖在家,不用准备我们的午饭,我们也许很快就回来,也许要把受伤的飞行员送到县上。”

小鹿乖巧的点点头:“哥哥们快去快回,我洗好蘑菇等你们回来,”

“大头哥哥要听我哥哥的话呦。”她又冲着戴永年一笑,漏出可爱的小虎牙。

大头戴永年尴尬地看着小鹿,谁让他上回笑话掉了两颗门牙的小鹿妹妹呢!话说小萝莉很记仇的呢。

他们三个赶到农田的时候,爱德华已经跳出飞机,拉开他的带有CBI臂章的A-2飞行夹克,在内里上缝有BloodChit血幅,丝绸上面印着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和几个大字:“来华助战洋人、军民一体救护。”正在和先赶到的村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彝民热情好客,绝大部分不识字,也没见过什么旗帜,看到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还是很警惕的拿着锄头不敢靠近,看见他们仨过来,高兴地说:“大学生来了,乃古娃子快听听洋鬼子说的什么?”

杨鹰客气的用英语问道:“你好,帅哥,请问你是陈钠德上校的飞虎队吗?”

爱德华·莱克塔一愣,随后高兴的说:“我的上帝,终于有人发现我的帅气了,你会英语,太棒了,我想如果再沟通不了,我的头就会被这个奇怪的武器打破了,”他指着老农手里的锄头“我是陈钠德上校的勇士,但不是飞虎队,我们是鹰酱志愿航空队,来帮你们打脚盆鸡的,我们是朋友,明白吗?”

“我叫杨鹰,是西南联大的学生,这是我的同学方文安、戴永年,欢迎来到种花家,我们能知道这位勇敢帅哥的名字吗?”

“太棒了,你又发现我的一个品质--勇敢,我越来越喜欢这里的人了,羊硬朋友,我喜欢你,我叫爱德华·莱克塔,这是我的爱姬,鹰酱最新生产的P40战斧战斗机,编号007。虽然她经常发脾气,但我很爱她,今天我还有一个击落,你们看到了吗?脚盆鸡的轰炸机在天空中爆炸的烟火多么好看,居然敢偷袭我们的珍珠港,只有死脚盆鸡才是好脚盆鸡!”

杨鹰发现一个话痨,也不答话,上前检查了话痨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耐烦地说:“我能请这位尊贵的史莱克先生到我家做客吗?当然,您的爱姬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哦不,我叫爱德华·莱克塔,不是史莱克,虽然这个也很好听。但我还是希望发音标准一点,虽然……”

“好的,史莱克。”杨鹰打断话痨史莱克的话。

……

根据后来的战报上说:1941年12月20日上午,越南河内机场的霓虹国陆军独立第21中队起飞了10架川崎99式双发轻型轰炸机,目标是轰炸春城。由于前面29次轰炸基本毫发无伤,所以此次脚盆鸡轰炸机自然也不会带战斗机来,这为他们的大败埋下了伏笔。脚盆鸡轰炸机群刚刚进入我国境内,就被民众组成的人肉雷达网发现,上报给陈钠德上校。陈钠德非常激动,命令春城的飞虎队飞行员做战前准备。

9点18分,脚盆鸡轰炸机群到达春城附近,但具体位置不明。陈钠德命令第2中队10架飞机立即起飞,拱卫巫家坝机场。第1中队16架飞机则马上寻找脚盆鸡的踪迹。

10点10分,第1中队发现春城东南50公里有脚盆鸡飞机的痕迹,立即追击。但当时云层太厚,脚盆鸡飞机飞入云层中不见了,没有能够找到。

10点35分,第1中队终于发现了脚盆鸡10架川崎99式双发轻型轰炸机。

发现脚盆鸡以后,从陈钠德到第1中队队长罗伯特·桑德斯,再到该中队每个飞行员都极为兴奋。所有人二话不说,立即从四面八方扑向敌机。本来陈钠德在战前要求他们先爬到高空,然后俯冲攻击;还让他们以双机为编队,互相掩护,切忌单机作战。但由于兴奋到极点,包括中队长桑德斯本人都忘记了陈钠德上校的话。这一场战斗是相当混乱的,后来这个中队的队员们回忆说:这次混战中,我们居然没有击落自己的飞机,真是一件奇迹。

这边脚盆鸡也不是傻鸟,川崎99式双发轻型轰炸机编队发现十几架并不熟悉的战斗机飞过来,吓得连忙把飞机肚子里的炸弹扔在春城郊外的野地里,然后高速返航。

这边来自威斯康星州的弗里茨·沃尔夫更夸张。他追上一架脚盆鸡,用密集的火力将它的一个引擎打爆。意犹未尽的他,又追上另一架,和它的尾部机枪手对射15分钟之久,将其击毙,随后又将这架轰炸机击落。

在追击第三架脚盆鸡的时候,弗里茨·沃尔夫发现自己的机枪无法发射了,卡壳了。没办法,他只得返航,一路上破口大骂“黑心”的鹰酱军火商。降落以后,地勤人员根据骂骂咧咧的弗里茨·沃尔夫的指点,来修理这架战斗机机枪的时候才发现:机枪根本就没有卡壳,是弗里茨·沃尔夫将子弹全部打光了。由于太激动了,弗里茨·沃尔夫根本就没有计算自己发射了多少子弹。

这次空战很成功,当场击落6架,其余的4架轰炸机全部被打成重伤,最终没有1架能返回越南机场,全部在返航途中坠毁或者被包抄的二中队击落。可以确认的有是34名脚盆鸡机组成员被打死(川崎99式双发轻型轰炸机的成员有4人)。一群菜鸟把老鸟吓得一年多不敢再来春城。

这是飞虎队在春城的第一场空战,机头上原本画的鲨鱼头像,也被老百姓认作长着翅膀的老虎,飞虎队的名气就此传开。英勇的飞行员们返回机场跳下飞机的时候,全部都激动地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地面一直观战的“硬汉”陈钠德和全体地勤人员,都留下了眼泪。他等待这一刻等了20多年之久,期间经历过无数的失败、羞辱和奚落,真不容易啊。一个如此郁郁不得志的人,终于展现了自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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