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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父亲的愤怒

明日方舟之风与洪流 大风 3799 2020-06-10 07:27

  

已经时隔数年,当闪灵---这个白发萨卡兹的身份再次被人提及,这句话造成的影响显然是溢于言表的。

微微变了脸色,她的语调比方才加快。

“啊,赦罪师...看来您参加过不少战争啊。”

“乌卡战争,普鲁士战争,七年战争,哪儿都少不了你们萨卡兹人,现在。”他提高了嗓音,直视着闪灵,越说越激动。

“你们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只要皱一皱眉头,我就算不上英雄好汉,你接招吧!”

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他忘了自己裸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向她挥拳。闪灵举起带鞘的长剑,轻轻一挥便把他拍苍蝇似的拍倒在床上。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衰弱无力,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被剑身牢牢的压制,只得又钻回被窝里。

所谓顺风说骚话,逆风更要说骚话,他暂时放弃了反抗的念头,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佯装出满不在乎的口气:“你这妞倒挺靓,叫什么名字啊?”

“巡回医师,闪灵。”

“呵呵,赦罪师发不起工资,所以都改行了?你们为什么要到乌萨斯来,难道说,你是特蕾西娅的人?”

闪灵面露无奈,但声音依旧是平和,沉稳的:“你这样的人啊,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你没有猜对。当今卡兹戴尔唯一的统治者,是特雷西斯摄政王殿下,所有的萨卡兹人都追随着他的黑十字战旗。

“这么说,你不是乌萨斯的走狗?呃...该不会,你跟兴登堡是一路人?”

闪灵颔首。

御霜:“哎呀呀,你看我太冲动了,我开始还以为你是被派来拷打我的人呢,哈哈哈,方才那些轻薄的话实属无意,请原谅我的失敬。”

看来,整合运动和萨卡兹人已经把敌人消灭了,虽然没有亲手杀死博卓卡斯替有些遗憾,但那个魔族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日后还会有机会的。

闪灵:“冲动?对,的确能看出来你很冲动,因为还有另外两个被你误会的人,他们需要你诚恳的道歉,对于你袭击了爱国者和霜星的事件。”

“霜星……霜星是那个卡特斯族女孩的名字,那也就是说,爱国者,他是,他是那个魔族...博卓卡斯替!”御霜大叫一声,拍床而起。

冬营的正中央是指挥官行使权力的所在,在象征着统治的高大主塔旁,给高级将官住宿的原木屋里,爱国者心急火燎的翻腾着柜子,里屋中做着一位面容精致的女孩,煞风景的,是鼻梁上那道细细的疤痕,她对着一面小镜子,呆呆的抚着。

伤口已经不算太疼了,真正的疼痛并非来自皮肉。

巫术,试过了;治疗法术,试过了;草药,上哪儿找草药?那道疤痕却完全无法除去,一想到这事儿爱国者就气的直哆嗦。

霜星放下了镜子,她强颜欢笑的说:“父亲你别白费力气了,打仗的人,有几道疤也算是化化妆。”

爱国者:“卡西米尔,会和谐的词,我要吃了他,骨头都不剩。”

霜星:“可是碎骨说他是他的手下,误会已经解除,再杀人就说不过去了。”

博卓卡斯替:“唉,我过于激动,但他依然,要给你道歉。”

霜星:“也得向您谢罪,他出手一点不留余力,真是个疯子。”

博卓卡斯替:“我是萨卡兹的温迪戈族,你明白我的自愈能力,能够真正伤到我的人不多,但他对你的伤害……”

霜星看了看窗外,外面正飞扬着雪花:“好了你这老顽固,是你过去一直在拿仁慈和博爱教导我,现在我又要来教导你,他若和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也没必要难为他啊。”

想着刚才的这些对话,“爱国者”博卓卡斯替走进了这个人的房间,这个给军官住的宿舍有一个套间。

推开门,低头钻进了御霜的卧室,闪灵已经离去,御霜刚刚穿好自己的衣物,他显然早就听到了爱国者沉重的步伐,正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待。

“英蒂萨尔,你快到我身后躲起来。”御霜大声喝道。

他直面着庞大的温迪戈魔物:“我不会任人宰割,绝对不会的,即使只有这么一柄小刀,我也会反抗。”不等对方说什么,御霜便恶狠狠的发话,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手中捏着一个在床头柜里发现的水果刀。

博卓卡斯替看了看他手中的刀,摊开了双手。他这才发现,原以为要过来杀自己的人并没有带任何武器。

在对方视线的紧逼下,仿佛一种无形的压力,御霜咽了口唾沫,慢慢的,他把刀搁回了床头柜上,爱国者微微点点头,把脸转向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这是在等他道歉呢。

自己确实理亏,可对于一个以骑士自居的高傲年轻人来说,向曾经的敌人,尤其是这个魔族低头,这在心理上是无法容忍的耻辱,一句“对不起”堵在嘴边,整个人龇牙咧嘴,表情相当难堪,却说不出话。

爱国者:“我,向你道歉,我一把年纪,还冲动,不应该。”

这突然的致歉一下把御霜从混乱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博卓卡斯替作为一个长辈,反而先行表示了歉意,给足了他面子,现在,再没有什么表示的话,只会更显无礼,卡西米尔人可不能给外人留下这样的坏印象,尤其是乌萨斯。

他的脸有些发烫,但还是礼节性的欠身,小声的说:“我看到您的甲胄,上面有乌萨斯的标志,才出手的,我很抱歉。”

他刚说完又后悔了,因为自己的上面也毫不避讳的漆了本国的标记。

爱国者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们都是,感染者,同为,整合运动,我原谅,你对我的伤害,但是---”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我的女儿,你在她脸上,留的疤痕,为何无法去除?说!”

“女儿?”

面对一位愤怒的父亲,御霜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是法术,卡西米尔的秘术,伤口几乎不可能愈合,疼痛...永远伴随左右,而且,没有解除的方法。”

最后一句话让爱国者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抑制住捶死眼前这个臭小子的举动,最终他有些愠怒的说:“我,原谅你,我的女儿,没有,你要道歉。划破了,女孩的脸,你明白,这份痛苦吗。”

英蒂萨尔吓得瑟瑟发抖,御霜说:“我懂,我一定会去的。”

爱国者稍稍平静下来,他告诉御霜,他的装备都放在门口,第二天的晚上是平安夜,苦熬了半个冬季的感染者缴获了大批物资,准备以狂欢来庆祝节日。

“碎骨说,你功劳很大,如果想来,我们也会,留一个席位。”爱国者表示了他无所谓的态度。

御霜在自己的床上萎靡了一阵,还是起身去拿装备了。

屋外大雪纷飞,空气清凉,他站在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处悠哉游哉,这座冬营简直成为了整合运动的天堂,宽敞的营房,完善的生活条件,仓库里堆积着的食物够全乌萨斯的熊冬眠所需的热量。

他在风中站了一会,很快感觉到了寒冷,他扭过头去,果然在墙角发现了自己的全套行头。

穿上贴身的锁子甲衬衫,套上厚重的胸甲,护腿和披膊,“咔哒”一声将头盔戴上合好,最后,将带有护手的臂铠和上臂的钢铠连接在一起,我们最常见到的御霜又出现在眼前。

这样才有安全感!他拿起自己的斧子,用力挥舞几下,觉得非常舒适。

接下来,他就要去找霜星了,可是这么大的冬营,找一个女孩可真是难上加难,他发现营中的人大多非常陌生,抓住他们询问,几乎都回答说:“我们是梅菲斯特的手下,不知道霜星在哪里。”

“梅菲斯特?打仗的时候没来,一见有战利品就涌上来了。”他嘟囔着,却瞥见了一个还算熟悉的人。

“W!你知道霜星在哪儿吗?”

这个女人总给人以精明聪慧的印象,他认为找她帮忙应该没错。

“啊,是御霜啊。”她挂着那副惯常的灿烂笑容。

“在指挥塔楼的左数第一间房,你是要找她谢罪吗?不用这么惊讶,全营的人都知道你把人家的脸划了。”

御霜重重的叹气:“嗨,我真是倒霉了,一时冲动结果酿成大祸,对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

“一道疤不是大事,问题是弄在脸上...我想,你得学学东国鬼族的方式,双膝下跪才行。”

御霜:“天主的子民,双膝只跪神明。”

W耸耸肩:“那就没办了,你的脸上也有伤疤,你心中就没有憎恨吗?”

御霜伫立在雪中,看着W到处闲逛的离去。

“当然有。”

他下定了决心。

“英蒂萨尔,我有事外出,可能一两天都回不来,至少能保护好自己吧?”

英蒂萨尔:“可是外面下这么大的雪……”

御霜已经转身走远了。

“他从不听我的意见。”库兰塔的女孩忧愁的垂下了脑袋。

循着W所指的方向,他先找到了指挥塔,再转过一个弯,爱国者和霜星住的屋子就在眼前了,里面点了煤油灯,还烧了壁炉,一定是明亮,而且温暖的。似乎还能隐约听到父女俩的交谈声。

他摆正了自己的袍子,在风雪中单膝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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