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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倔强

明日方舟之风与洪流 大风 2827 2020-06-10 07:27

  

爱国者又试了很多方法,萨卡兹巫医祈福过的药膏涂上去,只有凉冰冰的感觉,请来了闪灵医生,治疗法术施展,那道伤疤也始终狰狞的盘踞在爱女的鼻子上,闪灵也摇了摇头。

“疤痕几乎不可能再消除,这并非源石技艺,而是卡西米尔的骑士们惯用的杀伤咒,轻松的切割人体,伤口无法完全愈合,很久没见过这么残忍的咒术了,还只留下一道伤疤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他悲痛的放弃了努力。

“霜宝,还是吃点东西,早些睡觉吧。”

“好的老顽固,汤已经快放凉了,再等一会我就喝,还有,别叫我霜宝。”霜星随手剥了一颗糖果塞进嘴里,手折起了红红的糖纸。

爱国者和他的雪怪小队是同吃同住,几个穿白斗篷的队员啃完了面包后跑出去上厕所,回来时却一个个挤眉弄眼,似乎在瞒着些事情。

“什么,情况?”爱国者发问。

“没什么,大爹,只是外面有条“很傻的狗”,天这么冷,却不知道进屋呆着。

“狗子会刨雪,把自己埋进去,冻不死的。”

“是的,但也许那条傻狗不会。”

大雪下个不停,不管是感染者,还是正常人,在温暖房屋中的居民们坐在壁炉前烤火,心满意足的听门外寒风呼啸,看窗外风扬柳絮,端一碗热汤饮下,裹着棉被睡着。

隔着一层墙壁,外面又是另一个世界。

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透风的窝棚里垂死挣扎,旅途中的信使瑟瑟发抖,负罪的人跪在雪地里,默默的望着屋内的明灯。

当爱国者费力的推开几乎被冻上的大门时,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一大群人正围着个雪堆议论纷纷,看来W的说辞过于夸张,事实上很多士卒根本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梅菲斯特的部下四处询问着:这个人是谁?他怎么跪在一座屋子前?

得到了答复后:哦!里面住着的是爱国者老爹,可眼前这个人犯了什么事要这么折磨自己。

对,好像是这家伙打伤了霜星,都在这里跪了一晚上了。

爱国者老爹和霜星心地宽厚,不应该一直让他跪着吧?

谁知道呢,听说是霜星伤的很重,老爹才这么生气。

这家伙,问他话也不说,是不是死了?

爱国者大声喝到:“你们,干什么?都散去,做自己的事情。”

众人一哄而散。

他狐疑的逼近了那个雪堆,有谁会在自己的门口堆雪人呢?

下一秒他咝的倒抽一口气,这不是那个卡西米尔小子吗?居然真的过来了!

一夜之间,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已经被大雪吞没,整个人似乎都被冻结在大地上。

从震惊中缓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性命要紧,别让他冻死了。他试图先把他从积雪中扒拉出来,他却倔强的不肯起来。

“你在这里,跪了多久?”

御霜不吭声。

“昨天晚上,我的人出去,肯定遇到你了,为什么,不让他们,通报一声。”

御霜:“……”

爱国者劝道:“让你道歉,也不是说,要把你往死里逼。”

御霜保持沉默。

爱国者瞪着一言不发的年轻人,他朝屋子里喊:“霜星,你出来。”

在慵懒的回应之后,等待了足足一刻钟,穿着睡衣霜星才睡眼朦胧的出现在门口。

“有什么事,父亲?啊……你怎么跪在这里?”

爱国者:“按照承诺,他来道歉,很好。”

霜星仔细看了看快要冻成一个冰块的御霜,她惊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犟,过来也不敲敲门,不声不响的就跪在门口,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要挟我,快走开,要是你冻死在这里,岂不坏了我们的名声。”

御霜缄默,唯有风雪呼啸依旧。

三个人一起沉寂了片刻,霜星着急了:“好了,算你狠,我原谅你了,赶紧走吧。”

随着浑身一震,他突然活了过来。

“哈。”御霜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尝试了好几次之后,他才成功站起身,冰屑和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

这时,爱国者从屋里端过来一杯热茶,示意让他喝。看样子,他已经决定和平的了结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了。可他摆摆手拒绝了这个好意,也不抖身上的积雪,一瘸一拐的转身走开了。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道歉。

霜星说:“省省你的红茶吧,他向我们谢罪是真的,不想和我们再有什么瓜葛也是真的,切,性子跟火焰一样暴烈。”

爱国者开了个玩笑:“你们俩,凑一块,平均平均,正好。”

霜星没有丝毫动容的回屋了,爱国者自己干笑了两声,捏着慢慢冷下来的杯子,他遗憾的将茶水泼在御霜跪出的雪窝里。

“不再是,敌人,但也决不,成为朋友?”

经过指挥塔的时候,他找到了碎骨,他正在筹措狂欢时的守备任务。

“御霜,你活下来了!那个老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他兴高采烈的迎上来。

“误会已经澄清了,没事了。”他带着疲倦的笑容和碎骨拥抱了一下。

“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们一块把执勤的轮班分配一下,你再给我讲个故事怎么样?”

“你还想听?好吧,我也累坏了,咱们可以一边工作一边交流。嗯...就用紧张刺激的冒险故事来愉悦身心吧。话说在遥远的,卡西米尔的深林……”

士兵们大声吆喝着,仓库中的酒被一箱箱搬了出来,大多是本土产的“伏特加”,烈度仅次于卡西米尔著名的生命之水,这种吓人的酒精饮料多用来调制鸡尾酒,重担落在了被俘虏的随军厨师身上,他们被强制接触源石而感染,死心塌地的,绝望的,加入了整合运动。

不喝烈酒的人也能选择较为清淡的格瓦斯饮料或者不管在哪里都流行的葡萄酒。

至于食物,清单上有来自里海的鱼子酱,数量稀少,仅配发给高层食用,至于腌鲱鱼,香肠,火腿,肥猪膘,羊奶酪还有酸黄瓜几乎无限供给给士兵。

人们在雪地里搓着手,跳着脚御寒,兜里放着食品券以领取各个班组的食品。

此刻,所有人都已闻到了各个营房附近飘来的酒肉香气,有等不及的甚至紧紧抱着一条生猪腿,面具下的双眼是收敛不住的渴望。

既然是宴会,只有吃喝可不行,搭一个能让全军两万多人看表演的舞台不太现实,但舞蹈在哪里不一样呢?几个大音响被搬来,放置在营地中,这样,感染者们就能够自由自在的跳舞了。

很快,人们冒着大雪起舞,音乐在各处响起,和着感染者们狂野的嚎叫声,灯光映着他们扭曲的影子,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些画满了诡异壁画穴居人的洞窟。

今夜的喧闹,属于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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